陆志环视一周,看到了燕雪晨和萧晨。
燕雪晨心中一惊,就在她以为陆志要跟她说话的时候,陆志却问向萧晨:“你有鸡腿吗?”
燕雪晨看着他,心中莫名的很不好受。
果然,正如范应铭所说,陆志已经不认识她了。
“六师弟。”范应铭见到没人搭理他,大师兄,纪儒辰都不没空跟他说话,所以干脆走到陆志这边:“鸡腿的事你师兄我给你想办法解决,我们先离这个女人远点,她不是什么好人!”
“那他呢?”陆志指着萧晨,问道。
“他啊,他是个傻子。”范应铭说道:“你看他,呆愣呆愣的,咱不搭理他!”
“噢…”陆志答道。
燕雪晨没有说话,她表面上,还是那一副模样,仿佛从未被触动过。
“江禾大人。”纪儒辰说道:“我们去里面说,现在我们面临的事情比较麻烦。”
几人来到了一出开凿出的石室大厅内,这大厅很大,足以让几十人会议探讨问题。
在大厅里,纪儒辰率先说道:“江禾大人,在建造传送阵的过程中,我们遇到了麻烦。”
“这里本来的阵法残骸,可以看得出,乃是由阵法水平超出我们太多的先贤建造的,大部分已经被我们重塑。”纪儒辰说道:“但阵眼…地表的阵法大师已经通过特殊手法,按照原本的阵纹推演了出来,但问题是……那阵眼太复杂,我们没办法重构。”
“以现在对阵法的建造水平来说……我们很可能没办法重建传送阵,先前的努力恐怕都要付之东流。”
纪儒辰道:“另外,拜神教的呼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激进,所有百姓,都在反对传送阵的建造,他们认为,我们已经被地表收买,传送阵会引来地表人将他们全部杀光。”
“而且更可笑的是,在拜神教口中,地表人已经被神族的敌人魔族蛊惑。妖兽是为了保护地下人,才把地下人藏在最下层,一直以来,都是妖兽在抵御地表人的进攻。”
“现如今,我们都成了恶魔的使者!”
江禾轻抚着下巴:“除此之外,还有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暂时先不管百姓的呼声。”
“有。”裴元海说道:“我们一直以来都在监视外面百姓的动向,很多事情,在这里建设传送阵的同胞也都听得见,再加之传送阵建造受挫,军心萎靡。”
“现在我们内部最大的质疑就是,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地下百姓,可如果百姓不愿意,我们还强加给百姓,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这让我们的人,同盟会的人,都备受打击。”
“那来自地表的阵法大师呢?”江禾问道。
“他们似乎无意于这些所谓意愿不意愿的事情。”裴元海说道:“对他们来说,这很无聊。”
这时,一人走了进来,他便是来自地表最厉害的阵法大师,不过在这位心里……最厉害的阵法大师其实是江禾。
自从他见识了江禾的微雕阵法,以及其强大的效果,便把江禾当做了最好的老师。
按他所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江禾走之前成天对江禾追着问的就是他。
他已经俨然把江禾这个比他小上两百岁的年轻人当做了老师,在求知面前,他没有任何架子。
这也是他能走到今天的原因。
这人看着并不显老,不过初入中年的样子,心火巅峰实力,他见到江禾,深深地作了一揖,说道:“刚刚在研究符阵,不知道江禾大师回来了,还望江禾大师恕罪。”
“呃……”江禾说道:“不必……”
看着一个比他大出那么多的人叫他大师,江禾的确不怎么适应。
这人名叫姚朝宏,他说道:“对于地下人族的看法,说实话……地表人,只觉得可笑,没什么好去注意的,这段时间以来,我们都在想办法重塑那阵眼,但情况是,那阵眼的炼制铸造手法,远超于我们的水平……虽然资源足够,但一时半会还解决不了。”
听到这,纪儒辰说道:“难不成……只要时间足够,就能解决?”
“不夸张的说……”姚朝宏说道:“就在刚刚,我们一同商讨了解决方法,只要时间足够,那就一定能成功。”
“但问题是……所需的时间可能会很长,甚至花费半年……一年,几年的时间都不一定,但按照现有思路,终究是能成功的。”姚朝宏继续说道:“不过……我们的粮食资源,恐怕会在此之前就消耗殆尽了。”
“而且…江禾大师。”姚朝宏对江禾说道:“光凭我们几个,肯定是不行,我们需要帮手,但…这里的人似乎都没什么斗志了,他们觉得,他们已经背叛了百姓,因为他们正在做与百姓意愿相反的事情,虽然这些事在我们地表人看来很可笑,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得先稳住军心。”
江禾听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一方面,需要稳住军心,另一方面,是传送阵建造困难。”江禾说道:“传送阵问题,我现在有了备用方案。”
江禾催动尤里南邵的储物戒,阵法标定器被放到了大厅中。
姚朝宏看到这东西,心中一惊。
“这是……”他看到那灵能管路,说道:“上古时代的灵能传输手法?”
“是的。”江禾说道:“这是一种阵法标定器,只要我们把两端的阵法纹路拓印下来,并炼制出一个包含了上面纹路的传送阵,便可直接从地表,把传送阵连接进入地下。”
“上面的阵纹很容易建造,并不困难……”姚朝宏仔细观摩着上面的阵纹,说道:“那么如此说来……我们现在只要前往地表,就可以解决一切?可我们怎么上去?”
“我可以带你们上去。”江禾说道。
“你们还没看出来吧!”范应铭说道:“江禾大人已经步入神照了。”
“什么?!”所有人同时惊道。
柯梦芸坐在江禾身边,捏了捏江禾身上的肉:“这就是神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