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止在外边站了一会就有人过来请我们进去。
来的人十分的恭敬,我看了看苏止,小声的提醒:“一会别乱说话。”
苏止很不高兴,“怕什么。”
看的出来他还是对君凉薄很怀疑。
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君凉薄已经下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端着热茶,翠鸟他们站在他身侧。
君凉薄看见我就笑了。
不过因为身体还没好利索,他笑的有些虚弱。
他说:“惜言,谢谢你。”
我知道他谢的是什么,不过苏止肯定以为他只是谢我照顾了这一个晚上。
我有些不好意思,“没事,你好了就行。”
老吴头站在一旁,别有深意,“这次多亏了小姑娘的照顾,以后你经常过来,说不定楼主的旧疾就能痊愈了。”
苏止在一旁明显的哼了一下。
我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袖。
因为君凉薄这一倒下,我们从临风楼离开的日子就要往后推了。
老吴头特意过来找我和我解释,说是本来打算逗留两天就走的,可是君凉薄旧疾复发,明显不能这个时候上路,所以我们要再留一段时间下来了。
他最后还说:“若是这段时间能把楼主的旧疾治好了,也算老天厚待了。”
我知道是说给我听的,让我在这段时间不要停了给君凉薄的供血。
如果用我的一点血,能让君凉薄彻底摆脱从前中毒之苦,我也是愿意的。
医者仁心,我虽然不从医,好歹我家老爹还算有颗仁爱之心,我就当为了他了。
我照顾了君凉薄一晚上,第二天就不用我了,我知道他们是怕我又是放血又是睡不好的,吃不消。
所以我也没推辞,很听话的吃好喝好睡好。
老吴头在我胳膊上开的口子有些大,恢复了好几天伤口才彻底不见。
隔了三天他才又过来找我,我看见他舔着一张脸笑,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这三天我看见君凉薄的时间很少,于是我一边挽起袖子一边问,“君凉薄身体可好些么?”
“好多了好多了。”老吴头明显很开心。
我放下心来。
这次老吴头放的血比较多,我看了看也没说什么。
我爹说人的身体有自我保护的机能,不是一生下来带多少血这辈子就有多少血的,还能再生。
我也就不怕了,他取的多,君凉薄就好的快。
包扎完胳膊后,我暂时还不太晕,跟着老吴头一起出门,老吴头去君凉薄那里,我就晃荡的去了那个花园。
花园居然有人把守,我奇了怪了。
上次过来明明没有的。
把门的看见是我,明显愣了一下。
我想他应该是知道我的,上一次闹的鸡飞狗跳,他们差点宰了我给君凉薄报仇。
不过那人却没有为难过,还点头给我请了个安,“惜言姑娘。”
我受宠若惊,老吴头这人办事效率就是高,这么快就把我救了君凉薄的事情跟下面的人通气了。
我:“我想进去看看,应该没问题吧。”
我的问话简直让守门人犯了难,他那样子似乎不太好意思拒绝我。
我继续:“君凉薄说我没事的时候可以过来转转的。”
守门人有些艰难,但最后还是点头了,“既然是楼主这么说的,那么请,惜言姑娘。”
我嘿嘿笑,把君凉薄搬出来果然有用。
花园还是那个样子,那天人仰马翻,居然没踩坏一花一草,这些人还真的是有纪律。
我沿着上次君凉薄走的方向往花丛里面走了几步,突然就想起那朵看着娇艳实则藏匿冷锋的花,我蹲下找了找,居然没有了。
我奇怪,又四处看了一下,是真的没有了。
我只在印象中的位置看见一个挖掘过的痕迹。
泥土中挖了一个坑,不大不小,感觉和那朵花差不多大。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突然就想起来那天有人拿着盒子去给老吴头看,盒子里装的什么我没看见,应该不是给君凉薄治病的草药,以为从头到尾都没见他用过。
我自嘲了一下,莫非老家伙让人挖过去看看我是被什么东西割伤的?
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估计是我想多了。
我向来也不是太较真的人,所以找不到想不明白,那就算了吧。
花园里面转悠了一下,这次学乖了,不管看着多么娇嫩的花,我都不碰一下,谁知道哪个又是伤人无形的毒蛇。
不过老吴头这个人还真的是风雅,养的花都和我们普通人养的不一样,我几乎没有一个是认识的。
走了一圈一个花名都叫不上来我真的有些郁闷了。
又过了一会,苏止过来找我,不过他没有我的好运气。
他被拦在花园外边。
我听见他叫我,就走出去。
苏止盯着花园里面的花看的认真。
我问:“好看吧。”
苏止声音很低,“临风楼里面还真的是什么都有。”
我们并肩往回走,他说:“那里面全是药材。”
我一惊,“药材?”
连点药味都没有,看起来就是普通的花草啊。
苏止终于谦虚了,“我也不认识,但是大娘家得的那本书里面有写。”
我真的有些怀疑,“据说大娘的家公是从医的,可是那种小地方的人也不可能见过这么大的世面吧。”
苏止斜眼看我,“我们那里也是小地方。”
意思是说我爹懂得也很多,虽然出生在小地方,但是也算见过大世面。
这么捧我爹臭脚,我还能说什么呢。
回到住处,很意外的是翠鸟居然就站在庭院里面,旁边站着低眉顺眼的春叶。
翠鸟一身干练的马装,应该是刚山谷了,我一进庭院她就看过来。
我心里一动,和翠鸟接触的也不多,我和她算是互不相干的,之前仅有的几次接触,她人虽然冷漠,但是对我还算得上礼貌,但是刚刚她看过来的眼神,明显的有些瞧不起我,或者可以说鄙视。
我问:“怎么,找我有事?”
翠鸟瞄了一下苏止,没说话。
因为有事情瞒着苏止,我想是不是翠鸟要和我说君凉薄的事,就嘻嘻哈哈的对这苏止:“那个,我们女人家的有话要说,你忙你的去吧,啊。”
苏止皱着眉头,一点也不避嫌,“你和她能有什么话说。”
翠鸟面无表情。
我拉着翠鸟往我的房间里面走,回头搪塞:“怎么就没有话了,我有些私事不好问你总要找个人帮忙的么。”
苏止嘟囔:“你还能有什么事情不好问我的。”
不过终归是没有跟进来。
翠鸟在刚一进我的房间,就甩开了我的胳膊,我也适时的收回了手。
“是君凉薄叫你过来的么。”
翠鸟没说话,绕着房间走了一圈,眼神审视。
这房间里面没有什么我的东西,我带来的几件衣服都放在包裹里搁在床上了。
她似乎很满意我没留下什么痕迹,停下之后从怀里掏出来个用丝绢包裹的东西,没有递给我,而是直接扔在了我的床上。
“给你的。”她的态度不好。
我看着她这样就有些膈应,本来我已经算是躲着了,你还来我这里给我脸色看。
我盯着翠鸟,语气稍微有些走样,“什么东西。”
她看着我,抿紧了嘴巴,但是又不好说我是在骂她。
“你自己看了不就知道了。”
我过去拎着丝绢的一角,稍微一抖,里面的东西就掉出来了。
是一支发簪。
我故意问:“君凉薄送给我的?”
翠鸟果然不回答,我拿起发簪放在手中把玩。
发簪是白玉的,通体晶莹,我懂得不多,但是也见过我娘压箱底的那些宝贝,都没有这个看起来贵重。
我把发簪举到眼前,“如果不是君凉薄送的,你就收回去。”
翠鸟眼神锐利,“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我笑,“意思难道不是很明显了么。”
她盯着我好一会没说话。
我自小虽然生活的穷苦了一些,可也没有说看着谁的脸色过日子。
自家人的脸色我都不看,怎么可能还要看她一个外人的脸色。
而且我明显是救了君凉薄的,他的属下还要给我甩脸色,这个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翠鸟明显是生气了,不过又不能把我怎么样,毕竟我算得上是君凉薄带回来的客人。
她不轻不重的哼笑了一下,“不过就是提供了一点血而已,姑娘还真的把自己当做我们临风楼的恩人了?”
我把发簪随手放在桌子上了,“有本事你也放点血,你若能救他,想必明天要把我们轰出去君凉薄都会听你的。”
翠鸟死死的盯着我,“没看出来你还挺牙尖嘴利的。”
我嘻嘻的笑,其实心里根本笑不出来,“彼此彼此。”
翠鸟看了一下发簪,终归还是把满腔怒火给平了下去。
“发簪是楼主让我给你的,应该是为了感谢你救他。”
我马上又把发簪拿起来,“这样啊,你早说啊,早说我就马上戴起来了,”我不顾翠鸟铁青的脸,把发簪放在头上比划了一下,“君凉薄也真是有心了,知道我没有什么头饰就送我这个。”
翠鸟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冲着她摆摆手,“行了,东西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翠鸟没走,还站在那里,眼神落在我的脸上和手中的发簪上。
她之前可没这样啊。
我有些搞不懂了。
我娘教过我,如果有一个人和你示威,而你又不确定能不能和她抗衡的情况下,气势上先不能输,绝对不能输。
于是我瞪着眼睛也看着翠鸟。
不过翠鸟毕竟是在君凉薄身边呆久了,自身也有着强大的气场。
她十分轻蔑的对我笑一下,“看来是我小瞧你了,本以为是个没有心机的单纯姑娘,却原来也是会用手短的不知廉耻的女人。”
我有些生气,声音大了一些,“你说谁不知廉耻,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你不还是倒贴人家,可是你除了鞍前马后,别的一点能耐也没有,就算我不单纯,好歹我能救他命。”
我看见翠鸟的手在身侧握成拳,似乎下一秒钟就能冲上来。
我虽然有些害怕,可还是明白的,翠鸟她根本不敢动我。
我被她讽刺了一通,虽然还嘴了,可心里还是不痛快。
我知道君凉薄心里有她,我也已经安分了,近期内除了给他供给一些血,连见他都很少。
就这样还被人家追到房间里劈头盖脸的一顿训,况且发簪又不是我冲着他要的。
我着实有些咽不下去气。
想着还要说点什么出出气,外边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翠鸟,你在里面么?”
翠鸟一愣,我皱着眉,没听出来是谁。
翠鸟先转身出去的,我跟在后面。
走到门口才看见,外边的人是莫问。
苏止站在他旁边。
莫问的神情似乎很紧张,就好像翠鸟来这里我能把她怎么样似的。
他难道担心的不应该是我么,算下来我才是弱势的那一个。
翠鸟有些不高兴,“你来这里干什么?”
莫问上下看了我一眼,才回答翠鸟:“他们说看见你来了这里,我正好有事找你,就过来了。”
翠鸟没说话。
莫问:“你们没什么要说的了吧,我们走吧。”
翠鸟思索了一下才抬脚往外走。
莫问站在原地,看着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对我似乎很抱歉。
我咬咬牙,老子就是没武功,要不然刚刚非把她按在地上揍。
兀自生了好久的气,晚上的时候老吴头过来了,进了院子就冲我笑。
我和苏止正坐在椅子上看他从大娘家拿回来的那本书。
见老吴头进来,苏止赶紧把书放起来了。
老吴头没注意那些,笑嘻嘻的过来,眼睛在我的头发上看了看,然后有些意外。
我知道他肯定以为我收了君凉薄的东西,马上就会屁颠屁颠的带上。
我拉着脸不想搭理他。
苏止看了看,样子也不太想搭理他,直接起身,说是回去研究草药,就走了。
老吴头一屁股坐在我对面。
“小姑娘,你怎么好像不高兴啊。”
我瞥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把发簪从怀里拿了出来,在桌子上推给老吴头。
“这个,你帮我还给君凉薄吧。”
老吴头脸上全是不相信,“你不喜欢?”
我摇了摇头,“不是,只是君凉薄的东西,我收着好像不太好。”
老家伙眯着眼睛看我,好像我多么矫情一样。
我被他看的不自在,“你们若是感谢我,就送我一些你花园里面的草药就好了,这种东西送过来,着实不太好,其实收下来我也是不怕的,但是收了以后,麻烦会很多,我没有那个心思,今天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逞一时只能,我不想给谁添堵,大家都不容易。”
老吴头有些听不明白的样子,“什么怕不怕的,什么麻烦很多,你今天说什么了,给谁添堵了。”
我觉得有些话说出来真的有些艰难。
老头子想了一下,好像就知道了,“翠鸟来过了?”
我不说话。
“翠鸟和你说了什么?”
“说什么不重要,只是我还想劝一劝君凉薄,如果他那么喜欢翠鸟,就安安心心一些,不要做出让她难受的事情,送礼物这样的事情本来就不太应该,女孩子,不管再怎么刚强,心也是软的。”
老吴头不说话了,捏着胡子也不笑了。
我更没什么想说的了。
过了好一会老吴头把发簪又退给我,“楼主送你的东西,你不要,也亲自还给他。”
说完老家伙就站起来了,“行了,我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这件事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我:“哎哎哎,什么交代,我不是要交代的,你刚刚有没有听懂我说的是什么啊。”
可惜老吴头没理我,直接走了。
我无奈,又把发簪收了起来,想着下次君凉薄需要我献血的时候,我过去直接把东西还给他。
我摸了摸发簪,通体冰凉,好东西,但是不属于我。
……
第二天起来就觉得头疼,肯定是昨天被翠鸟给气的。
我坐在床上发了会呆,真想家啊。
洗漱之后吃了早餐,春叶站在我旁边一脸的欲言又止。
我本来就不太舒服,看见她这样更不舒服。
“怎么了,有事要说?”
春叶期期艾艾,“刚刚莫问过来了,看起来好像有事,我问他他没说,但是我觉得应该不是小事。”
我点头,“是嘛。”
他有没有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春叶又说,“我听说,翠鸟被罚了。”
我吃饭的动作一顿,“被罚?”
春叶也不敢肯定,“我听说的,不过不知道真假,翠鸟莫问他们的事情我们知道的都少,不过因为离得近听到一些风声,好像是说昨天就被罚了。”
我咬着筷子,“为什么被罚?君凉薄舍得?”
春叶眨着眼睛,“楼主为什么舍不得,况且这次听说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我们楼主,向来不护短的,谁犯错都罚。”
我呵呵,心上人,他也下得去手。
早饭吃完,苏止才回来。
我正翘着二郎腿晒太阳。
“一大早的饭都不吃,去哪浪了?”
苏止怀里抱着个纸包,当做宝贝一样,他过来,把纸包放在桌子上,贼兮兮:“哎哎哎,你猜我刚刚看见谁了?”
我晃悠着腿,“莫问。”
他一愣,“你怎么知道。”
不过随后他又说,“听莫问说,翠鸟昨天犯了错,被君凉薄罚了,莫问给了我一大堆草药,他想让我……”
我斜着眼看他一下,“想让你过来跟我说说,让我向君凉薄替翠鸟求情?”
苏止又一愣,“你怎么又知道?”
我把腿放下,“你还收他的东西,你也太把我当回事了,我去求情?人家的事情我怎么求情,你平时还说我不长脑子,你长没长?我们在这里就是个客人,哪可能参合人家的事情。”
苏止:“所以我没答应啊。”
我皱眉,“那你还收人家的东西。”
“他非要给我,我有什么办法,东西是好东西,不能浪费了。”
不要脸的另一层境界,我算是见识了。
我和苏止在庭院里面休息了一会,那边就有人请我过去。
我想想,也好,东西还是要还回去的。
人家没请苏止,苏止也不想去,他还要研究新得的草药。
我跟着君凉薄的手下过去,还是在君凉薄的房间里面,他在椅子上坐着,天气不冷,但是他怀里抱了个手炉。
老吴头也在,正在给他把脉。
我站在门口,捏了捏袖子里的发簪。
君凉薄一抬头就看见我了。
他说:“来了啊。”
我点点头,进去了两步。
老吴头收了手,收起来行医用的针刀,“没什么大事,最近恢复的很好。”
说完老吴头看了看我,“小姑娘坐啊,别站着。”
我摇摇头,“没事,吃完饭没运动,站一会消化消化。”
君凉薄双手捧着手炉,腿上盖了个被子。
我垂下眼睛,尽量让自己规规矩矩的。
老吴头快速的收拾好东西,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房间里只有我和君凉薄。
我酝酿着开口:“那个,昨天翠鸟过来……”
“翠鸟对你说了一些过分的话,我后来才知道。”
我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昨天翠鸟过来,说你送给我一个礼物,”我把发簪拿出来,“东西很好,但是我不能收。”
君凉薄眼光清亮,“既然东西很好,为什么不能收,这个发簪是我之前在宿客镇买的,那时候就觉得你带起来一定很好看。”
我脸红了一下,“你的心意我领了,我这个人虽然没见过世面,没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但是也明白,不是自己的不能碰。”
君凉薄看着我,等着我接着说。
我最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说是深情,其实也没有,但就是让你觉得温柔的不行。
“我听说你罚了翠鸟。”我憋了半天才憋出来这一句。
君凉薄点头,“她昨天冒犯你了,似乎说了一些不太正确的话。”
是不正确,她说我不知廉耻。
不过这话我肯定不能说。
我想了想,“翠鸟说的那些话,也不是全都不对,她其实也是心里不舒服,这么做也可以理解,”我抬头看君凉薄,尽量让声音镇定,“君凉薄,虽然我没什么资格说这个话,但是你要是喜欢翠鸟,就要顾及她的感受,你送给我东西,若是平常的也许没什么,但是发簪这种女人的小玩意,她知道了肯定难受的。”
君凉薄笑了一下,“我喜欢翠鸟?”
他问的十分好奇,一下子让我把接下来的话全噎回去了。
我张了张嘴吧。
君凉薄眉眼还是弯的,“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我呐呐的不知道怎么说。
说我自己猜的?那就尴尬了。
君凉薄把腿上的被子拿下去,也放下了手炉,他走过来,从僵硬的我的手上把发簪拿过去,盯着我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比划了一下,就把发簪戴在我的头上,而后似乎很满意,“嗯,这样看起来很好。”
我的脸一定很红,我小心的问:“你真的不喜欢翠鸟?”
君凉薄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我不知道怎么说,“你身边就只有翠鸟一个女孩子,而且她人长的又好看,对你也衷心耿耿。”
君凉薄站在我面前,他比我高了很多,我不敢看他,就听见他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翠鸟是先父身边四大家族的后人,注定是要守护临风楼的楼主的,不过是凑巧,我是楼主,若是别人,翠鸟也会不离不弃的跟着。”
我又说:“可是翠鸟很喜欢你。”
君凉薄的声音没什么波澜,“你误会了,翠鸟对我就是衷心,无关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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