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走了好久才走到那个台子旁边,一旁站着个嬷嬷,不过看起来比那些负责妆容的嬷嬷有身份的多。
“小姑娘,看你这容貌,确实是让人眼前一亮。”
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我觉得周围黑压压的好多人在看着我,他们晃啊晃的。
我说:“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这句话是刚刚苏止教我的,他知道我肯定不知道说什么好,让我说这句,说是显得有文化。
我现在不太清醒,说完自己也没觉得这句话适当不适当。
那嬷嬷递给我一个很小的木盒,打开来里面是一块玉牌。
“你要的礼物我们这边没有准备,所以暂时还不能给你,你把这个玉牌拿好了,给我们半天的时间,我们明日下午定会亲自到府上,把你要的东西送过去,”她拍了拍手边的漂亮盒子,“作为补偿,这个是格外送给你的东西。”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我听的不太清楚,差不多就是研究我究竟写了什么东西,能让船老板都没有准备。
我这个人很好耍说话,“好的,可以。”
我再看了看那个盒子,有些好奇。
嬷嬷朝着君凉薄他们那边看过去,然后压低了声音,“那里可有姑娘心念之人。”
她声音不大,只在我们两个能听见的范围。
我酒劲上来了,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点点头,“是有的,不过可能性不大。”
嬷嬷一副了然的模样,“可不可能的,要时间来证明,小姑娘,你这容貌,若是喜欢一般的男人,应该是没任何问题的。”
关键是我喜欢的不是一般的男人,这个男人,可能会要我的命。
嬷嬷把盒子拿起来给我,“希望里面的东西对你能有用吧。”
我接过来,里面不知道什么,轻飘飘。
我道了谢,然后忽忽悠悠的回了自己的位置。
君凉薄还坐在那里,看了一下我手里的东西,“你写了什么,他们居然都没有准备。”
我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秘密啊。”
君凉薄笑着看了我一下,“看来还是没醒酒。”
我怕他继续给我喂茶水,赶紧摆手,“醒了醒了,我写的是补血圣品,他们之所以没有,应该是没想到有人会要这种东西。”
君凉薄一怔,表情片刻后柔了下来,“坐下吧。”
我坐在他身边,有些犯困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下船啊,我想睡觉了。”
君凉薄透过镂空的窗户朝着外边看了看,“听说要清早才会靠岸,今晚通宵玩乐。”
我有些难受,“这样啊,那我趴桌子上睡一会算了。”
因为花魁已经有主,所以大家也不费心思的在这里展现自己的,很多人都站起来出了船舱,男男女女看谁顺眼就过去聊两句。
我趴在桌子上四下看,宁之初似乎还想过来和我说点什么,不过被苏止拦住了,苏止拉着宁之初侃侃而谈,宁之初似乎也很欣赏苏止,眼睛慢慢的弯了起来。
我慢慢的开始闭上眼,其实也知道自己这是要睡着了,眼睛深沉,可是脑子还算好使的。
我听见有人靠近我,然后是君凉薄的声音,“下层船舱里面有房间,你若困了,我带你过去。”
我挣扎的坐起来,“那很好,我真的想睡了。”
君凉薄扶着我站起来,我还念着我的东西,过去把盒子抱在怀里。
路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只知道一下子就沾到床上了,我趴上去,心里很舒坦。
我听见君凉薄说,“惜言,你是不是真的很害怕。”
我嗯嗯嗯了几下,其实不太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他又说,“你喝多了是么。”
我又嗯嗯嗯。
他似乎放心下来,“惜言,有些话,平时我是不会和你说的,你现在听听,记不住就算了。”
他说,“其实你用血救我的时候我差不多就知道不悔林这一趟,你是关键了,可是我又不希望是你,我等了十几年,就在等一个人能带着我们穿过不悔林,了了我多年的心愿,可是等到的人为什么是你呢,如果是别人该多好,我就不用这么为难了。”
“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和苏止是在一起的,那时候心里没有这么负担,可是后来慢慢的发现不对,我心里的想法也就不对了。”
我背对着他趴着,慢慢的睁开眼睛。
我其实是真的多了,可是听了他的话,那些上头的酒劲全都下去了。
君凉薄不知道我其实是醒着的,继续说:“惜言,若是能活着回来,我会尽我所能的补偿你,如果不能……”
他顿了一下,“如果不能,我们死于一处,想想也是好的。”
我心里某个地方生疼,不为别的,只为了那句死在一处。
我从前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死,后来遇见他,才知道原来死亡其实离我也挺近的,认识一个人,就可能断送了一生。
现在听见他这样说,原来他也是抱着死亡的心情和我共赴不悔林的。
这样的话,其实也没那么可怕了。
君凉薄絮叨了一会,然后贴心的给我盖了被子才离开。
我等着门关上了才起身,心里热热的,又凉凉的,坐在床上想了想,一回手摸到床边的盒子,我顺手把盒子打开。
打开才看见,原来盒子里面是女子贴身的衣物,我挨个看了一下,简直让我脸红心跳。
这衣服,原来还能这么透啊,这和没穿有什么区别么?
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心里有团小火苗烧啊烧的,烧的我理智慢慢的快要没了。
我起来,把盒子里面的衣服都拿了出来挨个的揣摩,想了想,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把那些薄薄的透明的纱衣穿上。
外边套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我轻手轻脚的从房间出去,慢慢的顺着台阶往上走,转过一个门,看见船舱里面的情景。
可能现世太过于安好,大家都卸下了防备。
君凉薄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面自斟自饮,昔年和老吴头在那边对饮,凌风不知去向了,苏止宁清和宁之初一起。
我趁着别人不注意,过去走到君凉薄旁边,君凉薄本来酒量也不好,看见我愣了一会,然后笑了,自己摇摇头,“果然是喝多了。”
我声音很轻,“你要不要去休息?”
君凉薄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盅,里面已经空了,他甩手把酒盅扔在一旁的桌子上,“罢了罢了,去睡觉也好,”他伸手拉住我,“那你会去我的梦里么?”
我点头,“会的会的。”
他笑起来,“这样甚好。”
我扶着君凉薄到一处空的房间,里面已经被收拾妥当了,应该也是给客人准备的,我反手把门锁上,然后扶着君凉薄到床上。
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君凉薄喝了多少,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我,笑容温和,他抬手摸了摸我的脸,“惜言啊惜言。”
我嗯嗯的应着,然后伸手去解他的衣扣,君凉薄看着我解开他的衣服,一下子笑声音来,“梦里的惜言怎么这么大胆。”
我不敢说话了,我并不大胆,现在手都有些抖了。
君凉薄十分的配合,把外套脱了,我去解开他的中衣,他一下子抓住我的手,“再脱下去就出事了。”
我半跪在床边,仰着脸看他,“我知道。”
君凉薄看了我好半天,突然就压了下来。
他的吻很热,连同他身上的温度。
我毫无招架之力,被他压在床上,我脑子很昏沉,知道这样做其实不太对,可是又觉得,明天有没有都不一定,为什么要顾虑那么多呢,为什么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
我十七年过的索然无味,为什么不能在最后这些日子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呢。
君凉薄脱了我的外套,看见里面的贴身衣服后眼睛都要红了。
“果然是做梦。”
我不辩解,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君凉薄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特殊的感觉的呢?
是我用血救他?或者是我在他床边守着一晚上?还是说相处起来慢慢发现我的优点被我折服?
想的太多,答案也想不出来。
身上空无一物的时候我却突然有些害怕了,赶紧抱着自己,想要挣扎,君凉薄压着我,“别怕,惜言,别怕。”
我闭上眼睛,努力的想最初遇见他时候的样子,他坐在软椅之上,目光清亮,看着我的时候带着一抹笑意。
我想,很多人都是一见误了终身,可是……
接下来还不容我细想,利刃穿身的疼痛就让我一下子睁大眼睛,看着床幔晃晃悠悠,脑子里所有的想法一瞬间全都没了。
我也知道,这一次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君凉薄还以为自己陷在梦中,边吻着我边说一些烫人的情话。
我听的浑浑噩噩,却也知道要开心的,不管真假,不管他醉酒还是清醒,至少此刻,我还是快乐的。
折折腾腾不知道多久,我睁开眼睛,他已经在旁边睡着了。
我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腰间酸痛明显。
我看着君凉薄,他似乎很是满足,睡的也安稳。
我捡起那些被他撕的不成样子的衣服,胡乱的套上,然后又穿了自己的衣服,蹑手蹑脚的下床。
君凉薄一点都没有发现。
我开门出去。
船舱里面已经安静了,我没敢过去看,快速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门口有备着的热水,这个时候居然还是温热的,我拿进去,慢慢的把衣服脱了,好家伙,身上全是痕迹。
我不知道原来第一次要这么疼的,早知道就不过去了。
我慢慢的给自己擦身体,肚子疼的很,简单清洗之后我换了自己的衣服,钻进被窝里面。
酒劲还没过,这个时候就特别好睡了,根本来不及想明天的事情,我直接就睡了过去。
……
天刚刚亮我就被敲门声惊醒。
我睁开眼睛缓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是有人在门外。
迅速的穿了衣服,然后过去开门。
君凉薄就站在门外,眼睛猩红。
我被吓了一跳,不过尽快镇定了下来,“怎么了。”
他直接闯进来,然后反手把门关上了。
我一个趔趄,扶着旁边的桌子站好,“干什么啊,这么一大早的,我还没有睡醒。”
君凉薄过来一把把我按在木板隔离的墙面上,“凌惜言,你说我是怎么了?”
我们距离很近,我想起昨天晚上他悬在我身上,额头上是汗却还是顾及我的感受的样子。
我装傻,“不知道啊,你又不说。”
君凉薄用力的捏着我的肩膀,“你昨晚去了我的房间?”
我摇头,“没有啊。”
他表情恨恨,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料,“那你告诉我,这上面的血是谁的。”
我盯着那块布看了好久,才恍惚记起来,这好像是君凉薄房间的被单。
他手上拿着的四四方方的一块,看起来是被刀割下来的,上面一大块血迹。
我有些疑惑,“这布上面怎么有血啊。”
君凉薄咬牙切齿,“你说呢。”
我摇头,“我怎么知道。”
他似乎拿我没有办法了,闭了闭眼,“那你告诉我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眨着眼睛,“在这里睡觉啊。”
我居然还能这么淡定,简直想给自己鼓掌。
君凉薄看着我半天,突然伸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吓得尖叫,“你干什么啊,你这样我叫人了。”
我肩膀上红红的印子明显,君凉薄指着那处,“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我尽量让自己不脸红,“是什么啊,你说是什么。”
我才发现,论胡搅蛮缠,我也是挺厉害的。
君凉薄被气的不行,“凌惜言,你昨晚是不是去我房间了。”
我还是不承认,“没有。”
这种事情,我死活不认,他也没有办法。
君凉薄松开我,盯着我的眼睛,“昨晚不是梦对不对。”
我不说话,他退后一步,“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听见这样的话有些不高兴,姑娘家怎么了,不过我还是笑起来,“我做什么了?”
君凉薄还想说什么,我先开了口,“昨晚我什么都没做,如果你以为我做了什么,而又不相信我的解释的话,你就把那件事当做一个误会好了,或者当做大家都喝多了无心之举。”
君凉薄死死的看看着我,“你是这个意思?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我依旧死皮赖脸,“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
君凉薄点点头,眼睛里本来带着的一些星光慢慢不见,“好,我知道了,今天算我自作多情,打扰你了。”
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
我等着门关上后才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软软的瘫在地上。
君凉薄没发现,我的手一直在抖。
许久之后我重新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好好的给自己梳头发。
拿着木梳的手还在抖,我双手握在一起,让自己冷静下来,刚刚面对君凉薄都震得住,这个时候怕什么。
收拾好自己出了房间的门,看见宁清打着哈欠从一旁过来,看见我他停下来,“哎,惜言啊,昨晚睡在这房间里面的。”
我心里一惊,说话就有些冲,“我不睡在这里睡在哪里啊。”
宁清被我的样子吓一跳,“我就是问问,我们昨晚都在船舱里面睡的,以为你也在那里。”
我缓了口气,“苏止呢,起来了么。”
宁清点头,“船要靠岸了,苏止去叫大家,我们准备下去了。”
我点点头,“这样啊。”
和宁清走到甲板上的时候,就看见了苏止,宁之初在他身边,没看见君凉薄一行人。
宁之初看见我又凑过来了,“小姑娘,你还没说你家住哪里的,我这次正好出来了,去你家拜访拜访也是可以的。”
我有些犹豫的开口,“宁……”
“叫他大伯就行,他年纪其实很大了。”宁清在一旁开口。
宁之初不乐意了,瞪了一下宁清。
我有些尴尬,“可是宁前辈看起来很年轻啊。”
宁清又解释,“吃了药啊,老头子特别在意自己的容貌,我们家消息又灵通,他找人买了药,说是能让容颜看起来年轻十岁的。”
我感叹,“还有这样的药啊。”
宁清点头,“有啊,对了我和我家老头子说了,让他来的时候带给你点东西,”宁清看了看宁之初,“你有没有带来啊。”
宁之初点头,“带了带了,在客栈里面。”
甲板上已经有许多人了,船马上靠岸,岸边上很多的人,带着羡慕的眼光看我们。
我回头,在人群中依然看不见君凉薄。
我埋怨,“居然不管我们的早饭啊。”
宁清笑起来,“看看你这个小气的样子。”
等船靠岸,依然没等到君凉薄,宁清不想等,“行了行了,我们先走吧,他们那么多人,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宁之初也点头,“走吧走吧,昨晚喝的酒太多了,胃里不舒服,想吃点热的东西。”
我只能跟着他们下去,路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找个早餐铺子坐下。
刚坐下就有人过来了,三个随从打扮的人冲着宁之初弯腰,“家主,夫人那边还请您回去看看。”
我咬着包子,看宁清。
宁清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宁之初老脸红了,不过还是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我们吃了饭再说。”
话虽这么说,不过宁之初吃的狼吞虎咽,我们一碗粥还没喝完,他已经放下筷子了,“你们怎么吃的这么慢啊。”
宁清凉凉的开口,“我们还要很久,要不你先忙去吧。”
宁之初找到台阶下来,果然站起身,“这样啊,那我就不等你们了,出来一天,我的事情太多了,还要尽快处理。”
宁清嗯嗯嗯的,很是不走心。
宁之初不放心宁清,“你吃完饭也过来看看你娘,你娘很想你的。”
宁清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我慢吞吞的把热粥喝了,身体才舒服一些,肚子那种一抽一抽的疼痛减缓了,心里还惦记着,君凉薄现在不知道在干什么,昨晚的事情明显是瞒不过他的。
不过我早上说的那番话,他好像挺不高兴的,有什么不高兴呢,我算计了他,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是在给自己找面子么。
吃了早饭,晃晃悠悠的回了客栈,一楼看见老吴头坐在桌旁在喝茶,依旧不见我想见的人。
老吴头这把年纪了,更是经不住折腾,想必是因为睡眠不多才没去睡觉,看脸色也不怎么样。
看见我们,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我没看见君凉薄,直接上楼了。
他房间的门也关着,不知道有没有在里面。
我回了自己的房间,店小二很细心的在房间里准备了热水和热茶,还有一下小手炉。
这个季节,根本不需要手炉,不过可能是想着我们差不多都是宿醉的,需要暖一暖。
我把手炉放在被窝里面,自己清洗了一下,然后钻进去,虽然睡不着,可是这样躺着也比较舒服。
现在想起昨晚自己做的事情,就有些心有余悸了,这是有多不要脸才能办到的。
就像是君凉薄说的,一个女孩子家,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爹要是知道,肯定会打死我的。
我蜷缩一团,现在也想不明白自己昨晚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喝了酒,胆子就比平时大。
我现在这个处境,严格来说,挺尴尬的。
就算能从不悔林回来,我以后的日子都不可能好过了。
我真想抽我自己一下。
就这样,我以后是根本不可能嫁人了。
我叹了口气,不嫁人也好,也好,不去祸害被人了。
想来想去都觉得人生无望,我直接闭上眼睛,睡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闹心了。
别说,虽然没有睡意,可还是睡着了。
睡梦里君凉薄压在我身上,做着让人羞涩的事情。
他的吻在我身上,他的情话在我心里。
然后一转眼,他就在我面前,表情气愤,“你一个姑娘家……”
我一个姑娘家怎么了?
我一个姑娘家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我一个姑娘家就不能睡了你了?
我一个姑娘家就不能主动了?
简直没有道理。
我在梦里把君凉薄反驳的哑口无言,简直是爽。
可是忽悠一下醒过来,我躺在床上,身边空荡荡,君凉薄没有在我眼前,我也没有反驳他的机会,更不会让他明白我的心声。
我在床上一直躺到有人来敲门。
我懒洋洋的起来,门外是小二,说是楼下有人找我。
我简单整理一下自己才下去,楼下是几个陌生的额男人,看见我后一鞠躬,“姑娘可是昨晚花魁名号的得者。”
我想起个事情,点头,“是我。”
我边说边把怀里的玉牌拿了出来,“可是需要这个?”
那人笑了,“正是。”
说罢他摆摆手,身后有人过来,双手奉上一个木盒,“这是姑娘的奖品,延迟了半天,还望姑娘谅解。”
我赶紧接过来,“没事没事。”
那人退了几步,“那就告辞了。”
我点点头,低头看着木盒,老吴头在旁边,等那些人走了赶紧凑过来,“什么东西给我瞅瞅。”
我把木盒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一个瓷瓶,巴掌大小,我有些意外。
瓷瓶上面红纸封口,黑色墨迹写着生血丹。
是丹药,可是这种东西是不是补血圣品谁知道啊,你若是随便拿个东西唬我我也分不清楚啊。
老吴头拿着瓷瓶看了看,眼睛铮亮,“好东西啊,这玩意他们都能弄到。”
我赶忙问,“你知道这是什么?”
老家伙眼睛就没从瓷瓶上面挪走过,“我只是听说过,还没有真正的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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