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冷笑道:“看来你还挺关心你的朋友嘛,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孤独的,他死后,你若不给我们解毒,我们三兄弟可就有福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虽不是牡丹花,可生气的样子却也十分迷人。”
“你,卑鄙无耻下流。”缪雨气呼呼的瞪着周阳,恨不得要吃了他一样。
忽然,她双眼一转,手臂刚有所动作,又猛然惊呼道:“等等。”
一滴液体随着我的脖子往下流,锋利的匕首刺破我的皮肤,缪雨不得不停下动作。
仆人警告道:“哼,你最好收起你的毒蛇,要不然我先刺死他。”
周阳冷声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数三声,若你还是不肯为我们解毒,那你就做好侍奉我们的准备吧。”
“一。”
我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在众人的目光都看向缪雨的时候,我反手一掌打向仆人,纯阴之气的掌风内敛,悄然无息却不失劲道。
那个仆人被我打的靠在墙壁上,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你不是……”
话未说完,他忽然剧痛难忍,倒在地上闷哼。
我冷声道:“醉玲珑的毒性已经被我逼了出来,打进了你体内,怎么样?滋味好受吗?”
缪雨忽然扣着我的手腕,惊呼道:“你竟然真的将醉玲珑的毒逼了出来。”
“少主,快救我,好痛。”在地上打滚的仆人一边呼救,一边哀嚎,忽然吐出一口血来,细看之下,这血里竟然还有一些块状凝聚物。
周泰惊道:“七星海棠竟然被他吐了出来。”
周阳紧盯着我,道:“无妨,即使没了七星海棠,他也活不成了。”
不错,刚才那一掌已将他内脏震伤,再加上直接融进经脉的醉玲珑,他已经无法医治。
哀嚎声渐渐停息,周开和周泰二人已经吓得双手发抖,只有周阳还保持着镇定,他道:“你们若是不肯解毒,就杀了我吧。”
缪雨忽然道:“有一样东西可以换你的命。”
周阳不惊不喜,反倒是皱起眉头,道:“你说说看。”
缪雨笑道:“你不用担心,这东西对你来说根本没有多少意义,因为你拥有了太多。”
周阳思索了片刻,道:“你说的是钱财?”
缪雨道:“不错,一人五十两,你看着办。”
周阳没有满口答应,反而问道:“如此机会,你居然只收一人五十两?”
我也好奇,要是我的话,一定一人一百两,凑成此地无银三百两。
缪雨道:“我也不是傻子,钱多了容易遭贼惦记,况且一人五十两对你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你既然不会心疼,以后自然也不会找我麻烦,对吗?”
周阳沉思了片刻,忽然大笑道:“不错,你说的很对,区区一百五十两,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不过你们害我损失了一名得力助手,这账又该如何算?”
缪雨冷笑道:“区区一个打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话我也不明说,来到这里这么久,既不见你们的父亲,也不见你们的母亲,貌似这个家里就是你们三人做主,对吗?”
周阳忽然僵住,面色阴冷,道:“你知道什么?”
缪雨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周阳脸上阴晴不定,忽然大笑道:“哈哈哈,说来也巧,父母远出经商,留下我们兄弟三人看家,为防小贼偷窃,特意留下这名仆人保护,不过正如你所言,区区一名仆人,我要多少有多少。”
说完后,他招了招手,一名女仆端着一个木盘过来,盘上有三锭银子。
缪雨忽然道:“这三锭银子我不要,谁知道你有没有在上面涂抹毒药,我只要你们身上的。”
周阳笑道:“难道姑娘不知,银器物品遇毒变色吗?”
缪雨笑道:“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就是要你们身上的,你们三人加起来,总不会连一百五十两都没有吧?”
这话听起来有点歧义啊,似乎在说,这三人加起来连一百五十两都不值啊。
周阳嘴角抽了抽,干笑道:“这,自然是有。”
他从怀中取出两锭银子,周开又拿出一锭银子交给周阳。周阳笑道:“这一百五十两就在我手上,还请姑娘来拿。”
我一看情形不对,立马道:“我来拿。”
“不用了,他们的毒还没解,自然不敢对我怎么样。”缪雨走到周阳跟前,将银子揣入怀中,又捡起地上的那把匕首,割下袖子上的一块布料放在桌上。
“这个就是解药,煮水喝,一人一碗就行了。”
周阳道:“我怎知道这是解药而不是毒药?”
缪雨没好气道:“那你要我怎么办?万一这是慢性毒药呢?万一要个月发作,或者一年发作,难道你要我等那么久?”
周阳笑道:“我家大业大,也不缺姑娘那点口粮。”
缪雨道:“我没时间,大不了你找一个人来试,若腿上的浮肿消失了,自然是解药。”
周阳急道:“可你说只有一刻钟,现在时间已过大半,我如何来试?”
缪雨忽然笑道:“真是傻,我那是骗你的,正如你的仆人所言,你们的腹部灼烧感是因为烈酒的原因,不信的话,你们感觉一下,灼烧感是不是减轻了不少?”
周阳道:“你又怎么知道?”
缪雨笑道:“我也喝酒了,怎会不知?”
周阳道:“你这个破衣服就是解药,是不是有些……”
缪雨道:“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毒蛇路过之处,七步之内必有解药,我的小黑常年盘踞在我身上,若无解药,我自己岂不是连觉都不敢睡了。”
周阳无话了,拿起桌上的布料如获珍宝一般收进怀中,他笑道:“如果这当真不是解药,我定还会请姑娘再来一叙。”
缪雨耸耸肩,道:“到时候你还是换一桌酒菜吧,这一桌已经厌倦了。”
出了周府,我们便雇了一辆马车,直接朝扬州城的方向出发。
经过这一件事,我对缪雨充满了好奇,不过此时无暇问她的身世,而是说道:“你给的那个真是解药?”
缪雨无奈道:“他那么精明,不给真的能瞒得了他吗?他最后一句话看似是在要挟我,其实是在试探我,如果我急着要走,或者说不用了,他肯定不会轻易放我们出来。”
“不过……”缪雨忽然露出坏笑,道:“他还是被我摆了一道。”
我赶忙问道:“什么意思?”
缪雨笑道:“我去拿银子的时候,指甲上有一些灰尘掉落在他手上了,然后他又用手拿了那块布料,然后他会用那块布料煮水喝。”
我叹道:“不过他一定会找人试药,就算有毒,他也会没事。”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精神一振,“不对,如此一来,他的蛇毒就解不了。”
“嘻嘻,错错错。”缪雨大笑着否决我的猜测,然后双眼放光的对我小声道:“那块布料的确是解药,那些灰尘的确是毒药,只不过是慢性毒药,就算吃了也不会发觉,只不过半个月之后,他们的身体就会慢慢的发痒,越挠越痒,即使挠破了皮肤也没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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