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后,夏日的炎热一点儿也没有变,外头的阳光已经接近“刻毒”了,这也导致陈汝心极少出门,只在家等着成绩出来。
这一日,陈汝心接到原主母亲的电话,让陈汝心准备一下出国待一段时间。
陈汝心想了想,然后拒绝了。
往年放假原主确实会去父母那边住一段时间,但陈汝心不想节外生枝,她自己也不知道任务怎么才算完成,也不想将原主的父母牵扯进来。而且原主与父母之间的感情并不亲密,也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毕竟,她也不敢保证任务一定会成功。
挂了电话后,陈汝心窝在沙发上,右手食指曲起抵着下巴,视线透过左手那几张薄薄的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尾微挑:“他成长的背景,还有充斥着暴力的校园环境,这些才是导致他性格扭曲的罪魁祸首吧?”陈汝心眼眸微垂,淡声道:“只是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或者又经历了什么……”
“系统已死,有事烧纸。”
陈汝心恍若未闻,就这手上这些整理分析出来的有用信息继续道:“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噫!”
陈汝心将手上几张纸收好,冷冷淡淡地说着:“你安静如鸡.吧,系统。”
系统:被宿主嫌弃了QAQ
……
高考成绩出来后,陈汝心成绩算是正常发挥,x大的任何专业大约是不成问题。抱着笔记本的陈汝心在第一志愿填上了X大的心理学专业。然后确定不接受调剂,确定完全没问题后,陈汝心才合上笔记本准备去午睡。
几日后,待录取结果出来,陈汝心一点儿也不意外,跟班主任简单地说了几句后收拾了行李坐上了飞往S市的航班。
她不知道是,在她打电话给班主任的时候,薛铭煊就在班主任的办公室内,并且由于班主任手机外音太大,使得他旁听了全程。在得知她被X大录取后,薛铭煊心中不可谓不诧异。
毕竟,那个女人一直追随他的脚步想要考入B市的军校,而且她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女朋友。
恍惚间薛铭煊才想起,似乎俩人已经很久也没有联系过了。先前他还觉得是对方欲擒故纵,可到刚才从班主任的口中得知她已经乘坐前往H市的航班离开了的时候,而自己竟一无所知,这才发现貌似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这种感觉……略复杂。
薛大少怎么也想不通,不久前还对他死心塌什么都肯做的陈汝心居然翻脸就不认人了,或者说压根就没拿他当一回事。那之前的一切,又是什么?
难道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耍了?!
这种诡异的落差感让他第一次尝到了尴尬中带着恼羞成怒的不自然,一下子让薛铭煊涨红了脸,为了不让班主任发觉他的异常,忙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办公室。
薛铭煊站在站在洗手间外的洗手台前,洗了把脸,对着镜子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陈、汝、心!”
而此时的陈汝心已然在飞机上,她定的是环境舒适的商务舱,看了会儿杂志困了便直接戴上眼罩睡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降落,她提着自己的行李走出机场。
此时已是午时,外面的太阳很大,陈汝心打车离开,按照原本的计划在离学校不远的星级酒店住了下来。
因为是提前预约,所以陈汝心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后,便直接被工作人员带到了相应的房间。
暑假就这么过去,转眼便到了开学的日子,陈汝心按照计划就读于X大的心理学专业。
陈汝心早先就把模特的工作辞了,并且不再接工作,拒绝了星探提出优渥的条件,安心地待在学校跟着导师做研究。
学习枯燥而无味,陈汝心却并不反感,反而很享受这样的安逸日子。若不是还有任务在身,也许这样下去也不错。
早先,陈汝心也想要尽快找到邢也,然而无论她用什么法子都找不到这个人。
甚至还花了不少钱请了几个私家侦探,然而得不到满意的线索和结果。仿佛,世界上再没有邢也这个人的存在。
无奈,陈汝心只好放弃主动寻找。
转眼三年过去,陈汝心提前将学分修满,然后选择跟覃教授读研,一边跟着导师做实验,一边提前攻读硕士的课程。这个时候的陈汝心青涩长相已经完全长开,变得更加夺目耀眼,即便终日穿着白大褂,也依然掩盖不了那张脸上的艳丽风.情。
若不是陈汝心性子淡,那双眼睛无论什么时候都镇定从容,平静地不起波澜,勉强压住了那张脸上自带的狐媚气场,只怕还要因这张脸惹上不少麻烦。
可即便是这样,也仍有一些不死心的威逼利诱想让其就范。
奈何陈汝心跟了个护犊子的覃教授,那些人最后迫于覃教授的名号而放弃。
当初陈汝心选择了覃教授,纯粹是因为对方身上那种气息让自己感到怀念,似乎在曾经无尽的年岁里,也曾有那么一位长者一直看护着自己。
这种感觉很奇妙,哪怕她丧失了过往的记忆,可她不会忘记这个感觉。
覃教授名义上是S市军医大学的教授,军人世家出身,大校正师职教授同时也在军方担任重要职位,行事作风雷厉风行,加上不苟言笑的模样让人又敬又怕。
说来也巧,这段缘分还是在某一次中日大学生文化交流的非正式场合上,那个时候的陈汝心作为X大公认的校花被认命了壁花角色。原本陈汝心只要安安静静做一个壁花就好,偏偏日方那边有人在文雅地搞事,中方大学生代表自然不甘示弱,壁花陈汝心不小心被狂风扫尾了。
场上的气氛十分微妙,眼看着事情不妙,就要收不了场子,当时的中日双方上层面上镇定,可手心都急出了汗。却见被狂风扫尾的陈汝心从位置上走出,镇定从容地接过我方代表手上的话筒,眼神平静地看向日方那一名搞事的代表,眉眼间宛如巍峨高山、不容撼动,竟一下子镇住了躁动不安的场子。
陈汝心其实什么也没做,只是将对方的话一一怼了回去,恰到好处的表示了谦虚让对方挑不出刺的同时又不失礼地打了对方的脸,看到那名搞事的代表羞愧地低下了头,致意时弯下腰90度鞠躬,场上任谁也能看出这一鞠躬代表的深切歉意,陈汝心也略微弯腰还礼,方才针尖对麦芒的气氛被轻松化解,事情在一片雷鸣般的掌声中平息了。
那一天,在场所有人都记住了那个容貌昳丽、气度从容镇定的X大学生陈汝心。其中坐在中方高层座位中的覃教授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陈汝心,实在是觉得顶着过于艳丽的容貌却..宠..辱不惊的学生实属难得,特别在看到她一系列的举动后,那种将心理战运用在这种场合并且让人不易察觉的细腻,顿时起了爱才之心,到了场下更是让自己助手叫住了准备立场的陈汝心,然后当面直接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学生。
陈汝心自然欣然应允。
事情就是这样,不是偶然,而是必然。陈汝心只不过是在适当的时机站了出来,用轻描淡写的方式化解了双方的尴尬,这一行为自然落入有心人眼中。
其实,在场的不管哪位代表都能够做到把话很好的圆回来,只是在双方领导气氛显得有些凝重的情况下能有这份从容不迫的气度确是极少人能够做得到。
就这样,陈汝心考了S市军医大的研究生,跟着覃教授专心做学问,除了陈汝心,覃教授还带了两个读博的师兄和师姐。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在系统以为陈汝心忘记了任务准备跟着覃教授一直安心做学问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陈汝心面前。
那一天,正在宿舍写论文的陈汝心接到了覃教授的电话,看到屏幕上自己导师的号码,陈汝心没多想立刻接了起来。
还不待她开口,只听对面的覃教授语气听起来有着明显的惊讶:“汝心,你曾是XX重点中学的学生?”
“嗯,是的。”陈汝心将写好一半的论文保存,然后抬手将笔记本合上。
“那看来那臭小子没欺哄我这老头子。”对面的覃教授似乎是笑了,“早知道你是我那外孙喜欢的人,我该不阻止他申请假期的。”
“……您的外孙?”陈汝心动作一顿,站在绿色盆栽前,半个身子被夕阳浸染,她脑海中似乎突然抓住了什么。
“嗯,他今年刚毕业来看我这老头子,中午本来是让他帮我把上次你问起的那份资料给你送过去,听说你是我带的学生后,已经去了你所在的校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