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1 / 1)

<>哈喽百姓让开地方,有官兵进去通报,“大人,打晕官差的凶犯带来了。”

“带上堂来,让本官瞧瞧是何人。”

周澈分开众人走了进去,那官兵想要押解他,被书榕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愣是没敢上前。

谷万青坐在县衙的大堂上,穿着官服,五十多岁的模样,很瘦小,看起来很精明的模样。

堂下的长凳长趴着一个人,穿着鸦青色的长袍,一旁一个衙役举着长棍正要执行杖刑。

谷万青略略抬眼睨了睨周澈,便撇开眼睛,“先在一旁候着,来人,先把这个和尚的五十大板给我打了,藐视公堂,罪该万死,不叛逆个斩立决,算是法外开恩了。”

趴在长凳上的和尚闭着眼眸,双手合十,“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谷大人,灯桐村几百人的性命,日后是要回来向大人讨要的,贫僧希望谷大人晚上能睡个好觉,阿弥陀佛。”

“你个臭和尚,信口雌黄,出家人不问俗事,你竟然敢诅咒本官,来人啊,给我打,狠狠的打,我看他还敢不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凡胎,即便死去又如何,但是佛祖在天上看着你,谷大人,因果循环,有因必有果,今日谷大人种下的因,日后必会被恶果所连累,谷大人定要三思啊。”

谷万青忍无可忍,“来人啊,给我把这和尚的嘴堵上,然后打,打到他说不出话来为止,什么有因必有果,你的因便是藐视公堂,你的果便是杖刑,打,给我打。”

官差随便将一块布塞入那和尚的嘴中,然后举起了长棍往他的腰臀上打去,一只手适时的挡住了那即将落下去的棍棒上,然后一股力道将那官差震了出去。

那和尚闭着眼睛许久,并没有感受到预期的疼痛,不由睁开了眼睛。

“大胆,堂下何人,竟然敢阻挡官差办事,来人啊,给本官拿下。”惊堂木一拍,众衙役挥剑上前。

书榕利眸一闪,一个起身落在谷万青身边,剑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手中一块腰牌递到他眼前,“郾城总兵莫长言莫大人在此,谷大人还不跪下。”

谷万青看着眼前象征着兵权的腰牌,身体一软,忙站起来跑到周澈身边跪下,“下官见过莫总兵,不知莫大人到此,下官多有冒犯,还望大人海涵。”

周任由他跪着,没搭理他,而是扶住了还趴在长凳上的人。

那和尚听到声音抬眸往上看,周澈看着他,“天恩大师,多年不见,不曾想竟是在此相见。”

天恩被周澈搀扶着站起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与施主一别已是十载,施主一切可安好?”

周澈阖了阖眼眸,“此次前来,就是要找大师解惑,只是还未抵达天恩寺,便在此遇到了大师。”

天恩点头,“有因必有果,老衲已经恭候施主许多时日了,今晚,老衲在天恩寺恭候施主的到来。”

周澈也双手合十,对他行了个礼,“大师先回去,灯桐村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目送天恩离去,周澈即便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周澈双手背在身后,低头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谷万青,“谷大人起来吧。”

谷万青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的悄悄打量了一眼周澈,虽然他没见过莫长言,但是他姐夫何江与莫长言乃是死对头,从何江那里他也听说过莫长言,莫长言是个武将,高高壮壮,很英气的长相,眼前的男人虽说也是个练家子,年岁也相当,但是长相未免过于漂亮了,与武将的形象有些不符。

但是这些话谷万青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毕竟人家连莫长言的腰牌都拿出来了,不至于敢冒充朝廷命官。

周澈走上堂在椅子上坐下,把玩着惊堂木,看也不看谷万青一眼,语气轻描淡写,“谷大人要官差抓了本官前来,所谓何事。”

谷万青虽然知道周澈肯定是为了灯桐村之事前来,但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忙道,“大人误会了,是官差弄错了,下官这就罚他们,来人啊,将这几人一人各打二十大板,以示警告。”

谷万青本以为他会开口阻止,却不料周澈冷眼看着,并未说话,谷万青一头冷汗,没办法,“来人,给我打。”

眼看着那几个衙役一人被打了二十大板拖了下去,公堂上的氛围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众官差都一头汗水,低着头不敢说话。

周澈这才缓缓开口,“谷大人,不如来说说灯桐村的事情吧。”

谷万青心里一惊,“大人可能是误会了,灯桐村出了瘟疫,大人也知道瘟疫这种病病没得治,为了防止瘟疫扩散,下官不得已将灯桐村圈隔,但是下官已经在想办法了,大人千万不要受那些刁民的蛊惑呀!”

周澈心里冷哼一声,面上不动声色,“那本官就看谷大人表现了。”

谷万青忙不迭的应着,“好好,下官定然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

从县衙出来,周澈匆忙上马,对书榕道,“你留在这里监督这个谷万青。”

书榕皱眉,“爷,我必须得跟着您保护您。”

周澈已经没有心思跟他解释太多,“你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话音刚落,疾风已经奔驰而去,书榕无奈只好留了下来。

周澈策马往安县西二十里外天齐山上天恩寺奔去,天恩的话回响在他耳边,“老衲已经在此恭候施主许多时日了。”

一口气跑了二十里地,到了天齐山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周澈下了马,让疾风自己去吃草,然后步行上山。

天齐山上云雾缭绕,在万千星辰下更显飘渺,十年前,他也是这般一步一步的走上山,那个时候他心如死灰,而此时,他心怀希望。

山顶的摘星楼上,天恩盘膝而坐,一颗颗佛珠从手中捻过,口中念念有词。

三个时辰后,周澈站在了他身后,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半晌才晦涩开口,“天恩大师,那一年,我所求之事,是否已经成了?”

“周施主请抬头看。”

周澈抬眼看出去,漫天星辰,摘星楼,摘星楼,仿若一抬手便能摘得到星星一般。

“周施主可看到那颗最大最亮的星。”

“看到了。”那颗星既耀眼又光彩夺目,让别的星星顿时黯然失色。

“那是帝星。”天恩站起来,指着星空,“王爷,帝星已偏,您当年所求之事已然成真。”

周澈的心这一辈子第一次仿佛要跳了出来,当年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时都没有这般紧张过,“...大师的意思是...阿随她真的回来了?”

“以帝王的命数来逆天改命,连老天都要给王爷一些面子。”天恩苦笑两声。

周澈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周身有些站立不稳,扶着柱子滑落在地,颤抖着声音,“那阿随会如何回来?”阿随是死在他怀里的,是他亲手放入棺椁,亲手封棺,亲手下葬的,那么她要如何回来?

“阿弥陀佛,王爷心中不是早有判断,又何苦多此一问。”

周澈双手倏地握紧,清锐的黑眸紧紧盯着天恩,“大师的意思是...”

“王爷,天机不可泄露。”

周澈想到沈兰清,想到那种种的巧合,心里越发的无法平静,她是阿随吗?他的阿随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天恩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王爷,老衲不得不提醒您一句,您与小王爷都是命定的帝王,用两代帝王的命数来逆天改命,这样的福分王妃怕是未必能承受的起,王爷,好自为之。”

“大师此话是和意思?”周澈皱了眉,心里越发忐忑。

天恩看了看已经被层层乌云遮盖,而渐渐隐没的星空,双手合十,“王爷,您该下山了,日后也莫要再上山了。”

天恩转身离去,步子有些摇晃,声音飘渺,“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生生不息。”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但是本小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这些,咱们来掰扯掰扯,小姨娘,你说你今年多少岁?”

沈兰清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装傻的看了看马车顶,“这还真不好说。”

“你连自己的年龄都不好说?”周诩啧啧,“这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兰清眼珠倪下来,似真非假道,“小王爷,说不定我是十四岁的皮囊,三十多岁的内心呢。”

周诩看沈兰清的眼神跟看傻子似的,“三十多岁的内心?哈哈哈哈哈...”周诩被她逗得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这小姑娘先前他还觉得挺讨厌,相处下来,傻乎乎的其实也挺好玩的。

若是旁的女人,他定不会如此亲近的,只是她面上带着面纱,他每每只能看得到她的双眼,她那双眼睛太像他娘亲了,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沈兰清翻白眼,这儿子太不可爱了。

“我这三十多岁的内心都能当你娘了呢。”沈兰清小声嘀咕。

周诩笑够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你说什么?”

沈兰清假笑,“没什么。”

两人正闹着,车帘被人掀开,莫挽云正要躬身进到马车里来,看到沈兰清着实惊了一下,“你是谁?”

沈兰清端坐在那里,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我叫沈兰清,敢问姑娘又是何人?”

莫挽云的脸色难看至极,她何从在周澈这里见过女人,而这个女人此时正堂而皇之的坐在周澈的马车里。

“本小姐乃郾城总兵莫长言的亲妹妹。”莫挽云扬起头,不屑的看了一眼沈兰清,“你跟随王殿下是何关系?”

“我和随王殿下...”沈兰清眨着眼睛,拖长声音,“关系嘛,不好说,很复杂。”沈兰清点头,“对,复杂,很复杂。”因为莫长言的关系,她其实也见过许多次莫挽云,对她的印象还是挺好的,所以此时忍不住想要逗弄她一下。

莫挽云闻言看向沈兰清的眼神更加犀利,甚至戴上了一股仇恨。

周诩打了个寒颤,女人啊,真的是太可怕了,他还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吧。

周诩直接从车辙上跳到了马背上,赶车的祺方撅着嘴,“少爷,要不您帮我赶会儿车,我骑会儿马,好不好?”

周诩马鞭往他脑袋上一戳,瞪眼,“我是少爷,你是少爷?”

祺方嘀咕,“当然您是少爷了,但是即便您是少爷,碍着您赶车了吗?”

马车里,沈兰清与莫挽云相对而坐,沈兰清撩着车帘看着外面花红柳绿的风景,却总觉两道仇视的视线盯着她,沈兰清就无奈了,只好转头,“莫姑娘,咱俩今儿个是第一次见面,你何苦...”

沈兰清话音未落,脸上的纱巾便被一只手飞快的给揭了开,待看到沈兰清面目丑陋的样子,莫挽云笑了,拍拍手,“原来你长得这幅模样,我还以为是倾国倾城貌,所以不想给人看,原来是因为太不堪,所以不敢给人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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