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就好。
她这才放松一点,抱好了保温盒,问道:“那个,是谁要见我?”
旁边五大三粗的保镖冷哼一声:“是先生跟太太。”
“哦。”
她也没反抗,只乖顺的跟着下车。
她还记得这里有大狼狗,万一那个疯了的中年大婶又放狗咬她,没有郁子宸,她也跑不掉。
而且,既然是郁家的人把她带走,那郁子宸就一定会来。
上次她就看出来,他跟这个家里的关系并不好,比以前听到的传闻还要差。就算为了跟赵花然作对,他也一定会来。
保镖冷着脸把她领进去,跟押送犯人一样。
她一路沉默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同时回想着郁家所有人的资料。
她知道的有限,这几天才赶紧恶补了一些。大部分都是些花边新闻和八卦消息,看起来价值不大。
但是空穴来风未必没有缘由,只要仔细的抽丝剥茧,还是能从中找出一些真实信息。
她走着走着,把保温盒单手抱着,然后一只手在头上挠了挠。
接着,不动声色的又双手抱着保温盒,紧紧的拿好了手里的东西。
郁家本家的别墅比郁子宸那个别墅要大一些,装饰的也更豪华,甚至可说是奢侈的张扬。很多装饰明显是近些年弄的,看着还很新。
这种暴发户的气场,倒是跟赵花然的气质很像。
相比之下,郁子宸那个别墅就显得实用简洁多了。
进别墅里面大门的时候,保镖让她在门口等着,进去通报之后,才许她进去。
她倒是希望里边的人不许她进去呢,她宁愿原路走回去,也不想见里面的人。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用这种方式把她带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但是,进去通报的保镖很快就出来,说先生太太愿意见她。
经过门厅衣帽柜的时候,颜爱萝没走稳,往旁边晃了一下,伸手抓了旁边一件休闲西装才稳住身子。
保镖回头瞪了她一眼,让她小心点。
她赶紧稳住身子,又牢牢抱住保温盒,连连道歉:“抱歉啊,抱歉。”
保镖又是哼了一声,又转头继续带路。
她则是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见效果达成,才继续跟着走。
西式装修风格的客厅里,郁胜跟赵花然都坐在那里,正漫不经心的喝着茶。
颜爱萝进去后,赵花然还瞪了她一眼,才转头又对着郁胜笑的灿烂:“阿胜,这就是子宸那个相好。小模样长得还行。”
郁胜把自己的好相貌遗传给了两个儿子,但却没有郁子宸的犀利跟冷峻,更没有郁子宸眼神中的深沉和幽暗。
他虽然已经五十多,却没给人太过成熟稳重的感觉,反而多了些不耐烦。就连他表现出的威严看起来也很容易击碎。
颜爱萝观察完也还是直直的看过去,一点也没有被人绑架来的怯弱感。
她的柔弱是表现给郁子宸看得,对这些人,越是柔弱,越会被看轻。
郁胜见她这么直直的盯着自己,顿时不悦:“你们颜家落魄之前好歹也是个有钱有势的家庭,你怎么教养这么差,见了长辈不行礼,还这么盯着看?”
他说着,就把茶杯顿在桌上,显示着不耐烦。
“呵!”颜爱萝都被气笑了,好笑的说:“郁老先生,赵女士,是你们把我绑来的。你们还要我一个受害者对绑架者保持礼貌?抱歉,我的家教里不包括以德报怨。”
“谁绑架你了?你别血口喷人啊。”
赵花然总是沉不住气的那个,先不满的喊起来。
“我们就是请你来说几句话,谁要绑架你了?”
颜爱萝不置可否,点点头,问道:“既然不是绑架,那我可以回去了吗?我还有工作要做,很忙。”
“你……你个死丫头。”
她这个态度分明是说,她很忙,没空陪这两个闲人胡扯。对郁胜夫妻俩的藐视显而易见。
赵花然气的往外面看了看,很想放狗咬她。
郁胜倒是在这时候冷哼一声:“牙尖嘴利的,怪不得能不要脸面,直接上门来逼婚。颜家的孩子,你跟子宸的婚约早就在很多年前就解除了。
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离子宸远点。子宸不是你这种人家的孩子能配得上的。”
说着,还很大方的从怀里摸出个支票:“你现在过的不好,我也明白。你要是能早点离开,这些钱就是对你的补偿了。“
一个佣人拿了支票过来,递给了她。
她瞟了一眼,上面写着五十万的金额。
五十万,对现在的她来说,是很可观的数字。
但她还是嘲讽的笑了:“郁老先生,您觉得您儿子就值这么点?他每年给你们郁家创造的价值,可比这多的多了。”
说着,再也没看那张支票一眼。
郁胜这才审视般的看了看她,接着点头道:“确实,你见过的好东西多,胃口也比一般人大。既然五十万不能打动你,那只有用强硬的手段了。”
说着,就对着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要对她动手。
“把她送的远远的,别让她再回来。”
保镖们凶神恶煞的冲过来,吓得她赶紧往旁边躲:“郁老先生,你真的这么关心儿子?那你知道他的腿是被谁伤的吗?”
这话一出,郁胜跟赵花然的脸色都变了。
赵花然紧张的看了郁胜一眼,而郁胜的脸上冷芒闪过,但接着又一派云淡风轻:“这是我郁家的事,不劳外人费心。”
接着还是让保镖快点动手。
颜爱萝倒是有些震惊。
原来这两人都知道郁子宸的腿是被郁子夜伤了,可他们都装作不知道,或者是把这件事轻描淡写的带过。
她现在也完全可以确定,郁胜这个亲爹对郁子宸也没多少关心。
他要是真爱大儿子,在发现他找了个不合适的未婚妻之后,就该先找儿子谈谈这件事,而不是越过郁子宸直接把人赶走。
既然如此,那她就更没必要客气了。
颜爱萝灵活的躲开了保镖,接着喊道:“赵花然,你这么关心别人的婚事,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婚姻也面临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