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你可忠诚于朕？”
没有打开灵境眼，李杰只是询问，他想，不借助灵境眼，他是否能有一个判断？
石天愣住，一瞬间想明了关键，“扑通”往地上一跪。
“皇上，臣不会背叛您。”
不会，这二字清楚显露了石天的想法，以及他的认真。
“钱三多。”
“哎？皇上放心，您眼前这个人没有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
钱三多笑眯眯的给了一个保证，他连云文光都查，又怎会漏了别人？
李杰皱眉：“那个青年，是何时被安排的？”
“大概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李杰愈发想不通，“那时，朕还在陇右。”
突发奇想的一个决定罢了，就是兵器，都是他从银座商城临时运出来的，难不成背后的势力还能未卜先知？
“皇上，背后的势力不是未卜先知，若非此次误打误撞，他们会以另一种形式将皇上引进宋文通府邸。”
钱三多老神在在，他说：“皇上向来喜欢去宫外，您回长安，被人拦住告御状，偏这件事还牵扯到了宋文通，你会不去看看？”
李杰沉默，他会去看，不仅会去，还会大张旗鼓去。
“看样子，朕的行为处事都被背后的人摸清楚了。”
拇指无意识的摩挲着食指，李杰眼底闪过冷意，有些事并不是他想避就能避过的，总有些事情把他推着走，让他回不了头。
话题回到最初，李杰道：“说这么多，你是想告诉朕，石地是死在那群面具人手里？”
“皇上，这很明显。”
“是吗？”
“若皇上想要证据，草民也能把证据弄出来。”
盯着钱三多，李杰沉思许久，最后将想法按了下去。
“石天，这些你可满意？”
石天嘴动了下：“皇上，臣……”
犹豫许久，石天下跪：“臣满意！”
前因后果，有理有据，容不得石天不相信。
“但是皇上，臣不明白，明明那背后的人为何要动石地？”
“因为背后的人主要目的是挑起内斗，一旦皇上身边的人没了信任，互相敌视，那皇上就无人保护，没了保护的皇上，就像是放在野外的一块肉，谁都能咬一口。”
李杰：“……”
这个比喻可真是让人糟心。
石天僵住：“钱三多，这句话并不好听。”
钱三多耸肩：“是不好听，可这是事实。”
李杰道：“吐蕃药人之事，你可有派人去调查？”
“有，不过没有线索，吐蕃那边把药人的事藏的很隐秘，至今都没有透露一点。”
李杰神色古怪：“吐蕃没有透露，你的药人，是从何处抓来的？”
钱三多为表忠诚抓了个药人献给李杰，而那个药人则被李杰送去了唐应处。
说起来，那么长时间下来，唐应一直没进宫。
过会儿去看看。
敛去思绪，李杰做下决定。
也是因此，李杰错过了钱三多的复杂神色。
石天却看到了，他觉得奇怪，钱三多提到那个药人，为何神色那么奇怪？还是说，钱三多和那个药人有问题？
“偶然罢了，那个药人没有心机，一个不小心漏了马脚，正好被红阁的人听到，就抓了。”
“原来如此。”李杰颔首，起身道，“过了那么久，唐应那边应该有了些结果，你二人陪朕过去看看。”
“皇上，草民不去。”钱三多拒绝的十分果断。
李杰挑眉：“怎么，你有难处？”
“难处倒是没有，就是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没处理，所以就不过去了。”
“哦？此话是真是假？”
李杰没看到钱三多先前的神色复杂，但看他这般抗拒的模样，一想就知道其中有问题，不免追问。
钱三多吞吞吐吐，半晌也说不清，可还是强撑着不去。
看他坚持，李杰也没抓着他，一挥手，就让钱三多退了。
“各方势力，如今就交给你了。”
“请皇上放心，就是为了宰相的位置，草民也得仔仔细细的调查。”
“嗯，退下吧。”
“是。”
钱三多前脚刚走，石天后脚开口。
“皇上，钱三多和那个药人之间，应该有什么事。”
“嗯？怎么说？”
“方才皇上提到那个药人，钱三多脸色比较复杂。”
李杰挑眉，对那个药人起了些兴趣。
“走，随朕走一趟。”
有没有问题，走一趟什么都清楚了。
…
“你们的大夫呢？”
进了医馆，石天开口询问。
伙计迎过来，听见这句询问，连忙指了下后院。
“在那边，两位是想……”
伙计停顿，石天接上话：“我家老爷与你们大夫是好友，今日特来拜访。”
“原来如此，两位请稍等，小的这就去找人。”
得了回应，李杰不急不慢的在医馆里绕了一圈，没什么病人，各处摆放得格外整齐。
再仔细闻闻，四处都飘着药味，说不上苦涩，闻久了居然还觉得挺好闻。
走没几步，离开的伙计回来。
“两位，后院请。”
石天欲言又止，脸上有明显的不悦，这个唐应实在是过了，居然这么端着。
余光看到石天神色变幻，李杰特意伸手往下压了压，暗示石天别想太多。
在李杰看来，这点规矩什么的都是小事，毕竟他们隐瞒了身份，伙计认不出很正常。
“皇……”
唐应看到李杰没控制住，险些喊出“皇上”二字。
李杰反应迅速，立刻接上：“没错，我就是黄老爷，好久不见，今日特来拜访，唐大夫近来气色不错。”
唐应话憋了回去，脸色都带着几分扭曲，干硬地说：“是，是啊，近来气色不错。”
“进屋聊聊？”
“对，进屋，进屋。”
唐应往边上靠，李杰十分自然地走过去。
门一关上，唐应往地上跪：“见过皇上，方才的失礼，还请皇上见谅。”
李杰摆手：“一点小事罢了，起来吧。”
唐应撑着膝盖起身：“不知皇上这次过来，所为何事？”
“朕是为先前送的药人而来。”
一提到药人，唐应立时明白：“皇上是要见那个药人？她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