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长孙冲你也敢出来玩啊?不怕回去你老子把你打一顿?今天你可是被一个三岁女娃娃给比下去了,你老子没逼你在家发奋图强?”
程处默搂着个姑娘,对长孙冲嘲讽着,一个圈子里的人,说没点矛盾那是不现实的。
“处默贤弟就不要替为兄担忧了,倒是你书院的课业学会了吗?若是没有,我看不但你老子不会放过你,到时候夫子怕是要罚你去给人修猪圈了啊!”
长孙冲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但是他控制的很好,反而立刻出言反击。
程处默立刻就黑了脸,他进书院第一个月吊儿郎当的,结果月考得了一个大大的丁,甲乙丙丁,得丁者无人矣。
他在书院创下了这么闹人的成绩,自然引起轰动,结果夫子罚他去给农户修猪圈。说是看看百姓过的是多么劳累,而你自己是多么惬意,这样还不思进取,将来怎么能有所作为?
“哼!管好你自己吧!你老子凑上去丢脸,这事我看得大书特书,让全长安的百姓都知道,长孙家的长子连个三岁的女娃都不如。哈哈哈……”
程处默说完不给长孙冲反击的机会,搂着姑娘回了自己的座位,对女子上下其手,说不出的风流快活。
长孙冲气的脸色一变再变,程咬金和尉迟恭的儿子人家看不上不奇怪,那是长安出了名的不学无术之徒。
可是他长孙冲不一样,才学名气那都是让长安的姑娘向往的,如今干巴巴的送上门,人家选个三岁女娃都不选他,这简直是拿他的脸在粪坑里摩擦。
“长孙兄,莫要和这群匹夫一般见识。你看那边,出气的机会来了。”杜荷近了长孙冲的身边,指着远处正在喝酒玩乐的武家兄弟,不怀好意的说着。
“哼!武家风头正盛,那兄弟就再给他们助助势,你说要是武家兄弟在青楼欠下嫖资无力偿还,这个算不算笑柄?”
杜荷阴测测的说着,他老子今天也开口了,也被拒绝了,他也很不爽。
长孙冲想了想的说道:“出门急了,忘记带钱算不得什么,都是豪门贵家,写一纸欠条便算数了,怎么可能丢人。不过……若是欠下嫖资无力偿还,被人拔干净了扔到大街上,那就真成了笑柄了。”
听到这话,杜荷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老狐狸的儿子果然是小狐狸,这么弄的话。这两兄弟怕是没脸再长安待着了,想到这他对这两兄弟是充满了同情。
但是同情归同情,数目要分明。他还是举着酒杯洋溢着笑容走过去诧异的问道:“元庆兄和元爽兄怎么单独在这里喝酒玩乐,不如过去和兄弟们一块玩耍?”
两兄弟当是那个熟人相邀,囊中羞涩正打算拒绝,抬头一看居然是房相的儿子,再一看无忌公的公子居然对着自己遥遥举杯,当下整个人都飘了。
总理的儿子邀请一个地方书记的儿子一块喝酒,想来脑门不发热的都不会拒绝,立刻举起酒杯遥敬了长孙冲一下,一口饮下。
然后才迫不及待的和杜荷说道:“兄有请,弟敢不从命?”说罢拉着姑娘,提着酒杯,提着酒壶就走,武元爽居然还端着一盘牛肉。杜荷眼中全是鄙夷,这两人就是草包,不管是言行,还是举止,都说明这两人很没用。
两人过来后,立刻收到了热烈的对待,酒不停劝,奉承的话是没间断过,两兄弟激动的放声大笑,没想到自己两居然这么有名气,平日里怎么不知道呢?
放下是来者不拒,酒倒杯干,不一会就有几分醉意了。程处默见对面那么热闹出来看了一下,马上就明白这伙人的意图。
他对长孙冲点了点头,带着一票兄弟也杀了过来,开口就说自己是粗鄙匹夫,最崇拜的就是有才华的文人,今日能的见一面,实在三生有幸,不知有没有机会当面聆听大作?
武元爽被这一通马屁拍的是打通任督二脉般的舒坦,撑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来到栏杆处,看着一楼来来往往的人,不觉豪气顿生,张口就是一首艳词,肮脏下流不说,平仄全无,可说是不堪入耳。
全场轰然大笑,他还强睁着醉眼,拱手多谢众人捧场,滑稽的样子,又惹得众人狂笑。
好在他也没有继续,只是坐下来被人灌酒。就在长孙冲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春风阁外走进来一个带着面具,抱剑在身的人。
他也不理会龟公的招呼,对于那些姐儿贴上来的身体,更是看都不看,直接上了二楼。
这么奇特的人自然引人注意,看样子就知道不是来喝花酒的,倒像是来寻事的。龟公急忙叫来两个打手跟在他后面。
“一壶三浆勒,一斤牛肉,再来几个小菜,要快。”男子说罢丢下一块金子,龟公捡起金子大喜往外,还道是来挑事的,原来是有怪癖财主。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不过眼力那不是一般的好,发现有个财主,一个个扭着细腰,带着娇笑的贴了上来。
“都滚!”
男子一按剑簧,宝剑出鞘半截,森森的寒光吓了姑娘一跳,纷纷小声嘟囔着咒骂。也是哪有人上青楼喝酒吃肉不玩女人的?
酒菜上来,菜是一口没动,男子慢慢的呡着酒,眼睛不断的打量着周围。
长孙冲用胳膊撞了撞程处默说道:“赌一把?我猜那戴面具的人,必是来寻仇杀人的。”
程处默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这还需要赌?他父亲手下那群老兵上战场杀敌之前,眼神,动作,都和这个男人一样,波澜不起,不惊不扰。
可惜他不想赌,却有人想赌。被人奉承的膨胀起来的武元庆口吃不清的说道:“我看不是,哪有人上青楼不玩女人,反而杀人的。长孙冲你,你说赌什么?”
“哦!元庆兄有兴致赌一把?那就赌输了的人将今夜的春风阁包下,所有人的账都算他的,你看可敢?”
“有,有什么不敢的?就这么说好了!”酒壮怂人胆,换作平日打死武元庆他也不敢说这话,可是今天他已经飘起来,给他个梯子,他都能上天了。
“如此甚好,一言为定。”长孙冲阴谋得逞的笑了,站出来示意班乐停奏,站在二楼栏杆处大声的说道:“诸位!谋乃是长孙冲,今日与应国公公子武元庆。我与武兄打了个赌,内容便不说了,不过输了的人,便包下春风阁,今晚的开销全算输了的人的。”
“好!”
“多谢长孙公子!”
“真乃豪气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