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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池中清梦 第二十二章 水涝风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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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城北城门外,河水浑浊汹涌彭拜,气势凶猛,似过江龙在水中游过。北城门这边聚拢来不少人,看热闹看风景,还有看惨景的农户。

有人说道:“这涴水河可好些年没发大水了,竟然一夜之间淹没上两岸,不知道有多少人家遭殃了。还好我家的地不在附近,要不然不堪设想。”只见他云淡风轻,全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高人气势。

涴水河暴涨的水位,看消退痕迹,俨然距离北城门不过四五丈了若是再多下一天雨,没人干保证历年来没有水患入城的尾城不会被淹。大水淹没了不少周边平地,水位渐渐消退。

“唉,这是作了什么孽啊!老天这样对待我们张家。”老人眉头紧皱站在城门望见自家那块熟以为常的玉米、谷子地,洪水泛滥下那些长势还算还有盼头的庄稼,一夜之间全被大水冲走了,他们两口子心酸不已。他忧心忡忡,预想不堪设想的未来,问向同样心情难过的老伴:“老婆子,你说,咱们没了孩子就算了,如今竟还要承受老天泛滥的怒火,天理何在啊!”

满脸皱纹,却慈祥的老妇人双手沉重的握在一起,老妇人年轻时应该也是个美人。她听到相度半生老伴伤感言语,不由心中一酸,想起了当初不顾一切与他远走的一幕幕,一路走来,吃过苦,受过累,日子就这样过来了。她宁愿不要荣华富贵,甘于凡尘,当初弃家于不顾就是最好证明,那时候是艰难万分,如今这点还不至于要命小打小闹,不至于让她颓废到厚着老脸往娘家伸手,不过,走一步看一步。

她伸手握住老伴苍老的手,试图跟他安慰。果然,妇人的举动有效,老汉眉头渐渐松开,似乎老伴在他就不会先倒下。张老汉脸色黝黑,老脸上同样皱纹密布,半点红晕也看不出来,老人想不到自己还有如此羞愧的时候。曾经年少爱追梦,老来回首快意事。初心不改,方得始终。这或许就是张老汉不幸中的大幸,人生值得畅谈一笔丰厚谈资。

人越聚越多,望着涴水河岸对面,心情沉重,那将是今年的食粮。有位臃肿妇人,急冲冲赶来,拨开人,走到最高地,似乎企图“登高望远”,望着浩浩荡荡浑浊的河水放声大骂道:“哇,贼不死的老天,好端端的淹老娘们家的庄稼,还给不给人活路了。”臃肿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北城门这边有名的泼妇马二娘。她气呼呼,胸浦随之呼吸一涨一落,风光无限,她姿色平庸,风韵不输于人。随之大声骂天,顿时吸引来不少虎视眈眈的尖锐目光,多是一些汉子,目光如火;还有些怨毒妇人目光袭来,恨不得上前拍扁她。

马二娘经历无数大小阵仗,脸皮早已不是刚为人妻那时如纸薄,俨然无惧。双手挽胸,伤心神色风云变化立即转过来,恶狠狠地朝不良目光一一回应,对待恶狠狠地目光更是眼珠一瞪。被引而来脸皮薄的面色一红,当即转头;被怒瞪之人心神一沉,心道:“这泼妇当真泼,看来以后离她远点,别对上。”

马二娘昨夜火气犹在,一道惊雷还她心惊肉跳,一场大水,淹了庄稼,她过得不顺,别人也别想多快活。寻老娘开心,找骂!

还有些愣头青,马二娘直接开骂道:“看什么看,一看就知道是裆下没什么货色的小泥鳅。”这话一出,好些个十来岁的小伙子脸色绯红,不敢再看风光,心中怒骂不已:“臭婆娘!”

这时景,原本沉重气氛散去不少,好些人都看起热闹来,尽管马二娘如此说,也还有些闲不够热闹的火上浇油道:“就是小泥鳅还有的折腾,你连泥鳅都好久没见过了吧。”这话一起顿时引来无数哈哈大笑。不少人都知道马二娘根底,对这位风光无限妇人想法菲菲。

姓张老汉和老伴往回走,原本沉郁时候,还有人有闲心打趣寡妇,他们不认可泥沙俱下时风。

“怎的,你裤裆下是没有泥鳅吧,瞧你一脸颓败风光,不是没老婆,就是有老婆也是被欺压的份吧!”马二娘循声找到源头,毫不客气的对那位看起来黝黑瘦小的汉子神气回道。不吃亏,是马二娘一原则之一。床笫这方面,又有几个女人能同她比,她富态满面,可不是大风吹涨起来。骂架最怕没气势,气势充足她能骂上一个早上,神神气气感觉唯我独尊不可一世。马二娘年过三十余韵不老越发梅斜墙外。

那汉子脸色一变,想不到,这泼妇竟然随口说中,这四周还有不少认识他的邻居,这妇人嘴上功夫了得,说的跟板上钉钉真真切切,让他颜面大损,朝着人群后方而去,生怕妇人长舌不饶人。

有位看不过去的老妇人,对着人群中的马二娘骂道:“不要脸的东西,整日装疯卖骚,天晓得暗地里找别人家汉子做什么下流勾当!”当真是姜还是老的辣,一语中的,马二娘一时语顿,久经风雨“沙场”的妇人,胸脯澎湃,反怒目而视,旋即恢复过来,眼神幽怨,蓄势待发。

马二娘,二话不说立即挽起衣袖来,叉着粗腰拈起不成型兰花食指指着那位“意正言直”老妇人回骂道:“呦嗷,你这是羡慕还是嫉妒,老不羞的东西,你心中是咒着自家汉子死得不早吧,看你萎靡枯焉的样子也真是老不羞,跟个老菜干似还想着找青壮汉子,我是不及您老人家半点风尘呢。想不到瞧你那干柴棍,还能支撑的起来,还真是有一套呢。”村里人家大骂向来不会讲究半点文雅风俗,那句话恶毒伤人就捡来用,不过乡下人家也有自己的一套“穷讲究”那就是骂爹骂娘骂孙子,上下祖宗十八代一一招呼个遍;骂人揭短撒盐巴。

后者不曾想这位马二娘,竟然这样污蔑她,差点气得吐血,指着人群中的臃肿妇人,口不择言骂道:“你个0贱0人,休得无言!满口歪理,血口喷人......”气呼呼离场,经马二娘这样一说,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就不说话就是了,她如哑巴吃黄连如今有苦说不出。

有些心思活络之人在两人大骂中竟然发现意外发现,原来这位马二娘泼妇缺男人,激起热血的汉子,注意力都移到姿色平庸身段不错的妇人身上。粗大腰肢圆润丰满,可比瘦的露骨的风尘女子来得快活,最少经得起折腾,中年男子经验老成最懂之中滋味。风雅弄趣是小一辈才喜欢的把戏。

马二娘资色平平,胸前一双胸脯风光汹涌澎拜,虽然是肥了一点,却是旺夫的相,还有妇人独到成熟女人风骚,可是比红花巷的腰肢纤细的花骨朵更有韵味。妇人一双大胸脯身段,在久经一片“沙场”的汉子们眼中,却是一块难得肥沃养马场。等哪天去领略一下寡妇风情,是一些汉子们心头敢想的一大快事。因此竟然勾起些许人那方面的想法,心头隐隐约约的想法涌动。

人群外,一位同样姓马的青年,思绪涌动,眼中精光闪动。虽然同样与妇人姓马,两家却是半点亲戚关系也没有,因而热血青年马煌那方面思绪涌动,妇人那块养马场,他也想去领略一番。顺便让妇人看看他裤裆下长龙到底算不算泥鳅,这方面他向来自信,自信不输其他中年男人。穷人孩子早当家,小小年纪就必须学会生活的必要知识,十几岁正直风华正茂,欲0火正盛。外加不务实事,吊儿郎当,不知多少黄花少女落在他手上。沾上一生污点,周边人家不知道多少人想活剐了他。

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些汉子青年,同样存在自信心膨胀的念头,想请教一番,让春光无限的妇人晓得晓得小看自己的想法。最让他们敢想的就是妇人还是个多年寡妇,她除了个女儿外,自由自在。这独到机会,可遇不可求。

季冠书院中,有人一声叹息。透出无比的失望。

雨过天睛,周公子在小庙避雨已经醒来,他记得少女昨夜乘雨而行,把衣裳给他披上。他原本有许多话想说想问,最后却没说。他想说:“林粟姑娘,你对‘山下’向往吗,想不想同我去走一遭,看看不一样的风景。”。想问:“林姑娘,我觉得这样叫你很麻烦,我可以直接叫你粟儿吗?”最后却是看着你便好,和你说说话就忘乎了所有。

“粟儿你叫我周先生,你就是粟儿,有来有往。”周公子望着同真人大小的神像,哀怨看了一眼,好像因为他存在呢。

他已经做好背井离乡的准备,小城十里天地太过狭小。一夜醒来天空放晴,霞光明媚,昭示着今天不错,周玉树心情很好,略微病态脸上露出红润色彩。

这场大雨,五大妖灵中,最高兴地莫过于青色妖灵,它天生如水,操控这座尾城内外山谷所有水,通过水,它还能知晓水附近所有动态。它喜滋滋出现在周玉树身边,悬浮空中,噗一声趴在土地爷头上,像一只慵懒猫咪。其实它浑身水青色,一身闪着银光合身衣裳,它的模样像是小孩,却老气横秋,不客气的坐在土地爷头上,翘着二郎腿,神色恣意闲暇。它瞧着四周,坐在“主人家”土地爷头上指点江山道:“这土地佬竟然如此寒颤,香火都断了数十年了,还没倒塌。也算老天保佑咯,要是再靠近城里一点,早个人砸个稀巴烂了。”小童子认认真真大量小庙中所有一切,对周玉树开口道:“主人,要不你将这间小庙打扫出来给我住段时间,知道你带我下山为止咋样,这小庙早已没有半点灵气香火,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荒废了不如让我享受享受。”

周玉树对青色小童出现,不为所动,对于小童所说要求,让他无言以对,道:“鸠占鹊巢?古人云‘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没必要了,再过两天我就带你‘下山’。去见见不一样的大世界。”

青色小童跳到神像手臂上,为难说道:“你家老祖做了决定,难道不该依旧竭力反对你下山念头?山上风景有限,最多只能助长修炼一段时间,我们觉得这像是拔苗助长,有伤大道根基。跟你说一件大事,流经北城门外河水暴涨,看来尾城农民也不好过。生死由天。要是我心情好一大早就帮他们收拾多余雨水了,可惜除了主人你之外没人知道我的存在,连香火都享受不到。在其位谋其政这句话还真没错,瞧那城隍庙香火鼎盛,涴水河受灾农户最信就是他们了,吃了香火不干活,还真有脸。”

周玉树耐心听青身小童神神叨叨,听完觉得不过是些玩笑话。他想起被她撞入怀中不知所措的时候,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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