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的字不用说,跟狗爬的一样,谁看了都会反感。
在任何一个朝代里,能够在朝堂上任职,首先字得差不多,要不然那满篇蝌蚪的奏章谁看?李纲能够成为员外郎,后来又迁了起居郎,这字是不错的。
杨浩是边讲给赵构听,边让李纲记录,最后再稍微的润色一下,一共讲了不多,也就五章的内容。
红楼梦这个故事毕竟不能讲太快了,总共是百二十章的内容,讲快了就结束了。
上一辈子追网文的经历让杨浩很清楚一点,不能太快了,得吊着胃口,这样才有人追更啊。
一上来把这百二十章的内容全抛出去了,自己手里没货,那就没意思了,卖书能赚多少钱杨浩不清楚,但这毕竟是个营生,如果做的好了,还有其他故事可以继续,比方说四大名着其他的,当然了,水浒传就算了吧,容易弄出事来。
赵构听了五章的故事,心满意足的捧着李纲整理好的手稿跑了,至于皇城司的事情连问都不问,完全的交给了杨浩。
他走了,李纲陷入了沉默。
闲下来的杨浩依旧靠在回廊的躺椅里,像个颓废的老大爷一样晒着太阳,比老大爷牛逼的是他的身边有婷儿侍候着茶水和一些新鲜的时令蔬果。
木制的房门根本阻碍不了一些谈话声传入到耳朵里,书房中李纲和张择端的谈话全都传到了杨浩的耳朵里。
“正道啊,是我想错了,原以为老师在文学上的造诣并不深,之前的三字经和正气歌都是旁人所作,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是我听信了他人的谣传啊。”
随后张择端的声音传来:“伯纪兄,我早就说过啊,你们是看错了衙内的,衙内虽然平日行事乖张,那是你们不了解他,唉……”
红楼梦一本书而已,或许在李纲眼里并不算什么旷世奇作,其中的诗词也并非符合这个时代的华美,然而杨浩就这么平平无奇的说出来了这个故事,他做了笔录,并且润色,李纲很明白,这是个值得钻研的故事,最起码现如今的那些学子们,还没有能写出如此东西的人来。
李纲的心里也有小九九的,为什么来太傅府,为什么要拜杨浩为师,赌约是一个,另一点,李纲想要知道杨浩是不是沽名钓誉,只要找到杨浩之前的三字经和正气歌都是他人所做的证据,就可以让杨浩彻底完蛋,然而……
事情往往都是这样,事实和真相会背道而驰,只是李纲是真的不知道,杨浩是真的沽名钓誉的。
谈话很简单,似乎也并没有防备这杨浩,杨浩听着就当了一个乐呵,制止了婷儿想要去做点什么的冲动,看着院子里依旧在忙碌施工的汤隆等人,怡然自得。
“这特么才是一个衙内该有的生活啊……”
一口吞下婷儿剥好了的葡萄,顺便在婷儿白嫩的小手上摸了一把,惹得婷儿娇羞不已。
红楼梦最新章节入了宫,首先过目的自然是赵佶,这个文艺皇帝对这种东西是爱慕不已的,不过赵构更得意,因为他是最先听完了杨浩口述的。
赵佶一边看过了最新的内容,对李纲的字还是赞赏的:“皇儿,这字可不是杨浩所书,是何人代笔?”
“回父皇,是员外郎李纲,现如今他是真的拜入到了杨浩的门下,成了杨浩的门生了。”
“哦?”赵佶眉毛一挑,笑了:“呵呵,到是有意思,朕记得,那是个耿直的人,不过到了承直郎门下,到是不错,若是承直郎打磨的好,还是个可用的人,这样吧,迁李纲为起居郎,就这么定了。”
李纲是不会想到,自己只是帮着抄写了红楼梦就从闲散的员外郎跳到了起居郎的位置上,起居郎顾名思义,这是会时常伴驾的所在,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得到的位置,却不想李纲是得到的如此的轻松。
“父皇,儿臣有个想法,不知父皇会不会同意。”
赵构想起了要印书的事情,有些忐忑的说道,毕竟没有赵佶的同意,私自用了皇家的书局是不行的。
“哦?皇儿说来,朕听听。”
赵构到也实在,将杨浩的意思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赵佶一听乐了。
“哈哈,承直郎到是打的好算盘,告诉他,朕允了,不过所得财物他三你七,就这样了。”
当杨浩听赵构说了这个分成模式的时候,暗地里咒骂:“妈的,这个该死的贪财的狗东西。”
当然,这话不能被赵构听到,至于多少分成无所谓,能拉着赵佶下水就行了,只要量大,还在乎那几个小钱?
一本书才多少钱?主要的还是后续的一切连锁反应。
杨浩想的明白,百二十回的红楼梦不能直接都扔出去,先刊印前二十章的,随后再陆续的,缓慢的将后面的抛出去,当然了,这前期的营销才是最重要的。
他自己是最清楚的,自己在汴京城里是个什么名声,哪怕自己做了再多的事情,这名声都是改不过来的。
当然也可以说这书是别人写的,不过那样的事情能干吗?绝对不能干,自己出名的事情为什么要让给别人呢?
当夜,杨浩将在外忙碌的戴宗和张顺都招了回来。
二人首先汇报了一下皇城司暂时的情况,当然一切也只是起步,并没有那么快,张横已经返回江州去招募旧部,这些人干惯了江面上的买卖,用起来也是顺手,唯一的区别就是以前干是犯法的,现在干是官营的……
到是戴宗这边起步还算是不错,李贺和胡全也给与了不少的支持,汴京城最为密集的地方都安插了逻卒进去。
“你二人听好了,明日起,要你们的人出去开始散播这些消息,你们拿去看看吧。”
戴宗和张顺二人拿起来看了一眼,顿时有些慌乱:“衙内,这些消息散布出去可是对衙内您不利啊,这……卑职不敢。”
“笨蛋,要你们去做就去做,管那么多干什么,衙内我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