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作战这个概念真正的提出是在二战时期,但不代表历史上没有出现过特种作战,只是因为战争系统的不完善性,这种作战方式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理念。
曾有人说,其实岳飞的背嵬军就有着某种特种作战的特色,但应该是不完善的,背嵬军是马步军的结合体,个人实力优秀,也能集团作战,但特种作战又不是仅限于此。
特种作战的目的性极强,拥有着特殊的目的性,计划周密,方式独特,手段多样,并且具有突然性,作战讲究速战速决,以最快最稳的方式达到目的。
从时迁和白胜正式成为了皇城司的人的时候,杨浩就在琢磨这件事,并且时不时的会给时迁灌输一些思想。
骨子里来讲,时迁和白胜都是贼偷而已,在以前,那是胆小如鼠的代表,然而,人是会变的,当你有胆量去尝试第一次,当你开始迷恋上这种东西之后呢?
时迁的渗透和潜伏本事是绝顶的,最起码在杨浩眼里看来,只要时迁想要刺杀谁,这个人基本没有活路,但前提是时迁敢下手。
琼妖纳延这一辈子都想不到,自己会在宿醉中被他一向瞧不起的宋人给灭了口,更想不到下手的人竟然是个小偷。
宋江和时迁将那老家人的尸体也扔进了这卧房之中,将房门紧闭了起来,这一刻说实话,两人是紧张的,十分的紧张,生怕这个时候出了什么意外。
暗杀琼妖纳延并非是原计划之内的,宋江琢磨了一下,递给了时迁一块令牌:“这是出城的令牌,你带着这块令牌快去寻大人的大军,将这里的事情告知,我在这里周旋,这归义新城无需强攻了。”
时迁点点头接下了令牌:“公明哥哥多加小心,时迁去去便回。”
杨浩见到时迁的时候,听说了新城里发生的事情吓了一跳,他还真没想到时迁这么敢干,真就把这琼妖纳延给干掉了,这一刻才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战争的突然性,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要发生什么。
打个比方说,刘秀这种位面之子想过会有天灾助阵吗?忽必烈也没想过自己的船队远征倭国会遭遇暴风雨吧。
说个近的,天祚帝耶律延禧护步达岗战役中,他想过自己号称七十万的大军会被完颜阿骨打两万人追着打吗?
琼妖纳延突然死亡就是一个意外性,杨浩和吴用马上做出了决定,在时迁的引领下和宋江的配合下,董平亲自带了一部分伪装成辽军,趁着新城守军不备的情况下突然拿下了毫无防备的归义新城。
这里居住的百姓不多,在当时来讲,这里只是个穷乡僻壤的,到是军营中琼妖纳延的副将做出了奋力的抵抗,只是很可惜,在董平索超的镇压下,这里血流成河,但凡是有所异动的全部被斩杀。
对这种屠杀行为,杨浩没有制止,也没有理由去制止。
为何要制止?凭什么去制止?我是来打仗的,不是来传教的,圣母心?对不起,没有,这个真的没有,大宋的军人需要鲜血的刺激,要让这些被辽人欺负怕了的军人明白,他娘的辽人也不过如此。
这些驻守辽军不死,还有个更大的问题,谁来看管?既然开战了,目的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归义新城这么简单的。
吴用问过杨浩,准备打到哪里,杨浩点着析津府的位置。
如果能成,就这些兵力来讲,能拿下析津府也已经是个奇迹了,析津府,后世的京城,辽朝的南京,统管整个辽朝南京道七州之地。
真要说这七州之地有多大?其实并不大,按后世的地理位置来说,南起保定北部以及天津一线,北到密云,东到昌黎,西面多是山区,紧邻涞源,就这么大点地方,却成了大宋的一块心病。
汴京城里的消息也是通过皇城司戴宗的路子源源不断的送到杨浩这边,对于汴京城里发生了什么,杨浩已经得知,对于什么柴家的事情和对自己诬陷他都不在乎,更关心的是辽朝使者谈判的事情。
事情很不顺利,辽朝使者李处温狮子大开口,就是官家亲自召见了,李处温也依旧没有任何的退让,十分的强硬,而高俅劝解官家答应这件事,更是让杨浩气愤不已。
所以我要打,打疼你们,打怕你们,打的你们不敢再开口,打的你们最终只会双手奉上为之。
大军在新城修整期间,林冲的最新战报来到,突袭易县,林冲亲自斩杀了易县守将寇镇远,以广信军为后军,辗转涞水,在涞水与辽朝守军打了一场硬仗,死伤过千,不过好在涞水已经被拿下,大军已经向范阳靠近。
看似简单的战报,杨浩却知道这里有多凶险,仅仅一个涞水,这突袭的大军就死伤过千,对容城和易县,靠的是突袭,并且是在寇镇远疏于防范的时候,这才收到了奇效,可是当辽朝守军开始了正常的防御,那么效果也就展现了出来。
硬碰硬的战争,大宋还是吃亏的,当然了,杨浩也知道,林冲这一路杀过来,恐怕杀孽比自己这边要严重的多,容城也好,易县也好,涞水也好,恐怕被屠杀的辽军不可计数。
“这里恐怕不易啊。”杨浩点着岐沟关的位置,在这里,宋江已经告知他,岐沟关只有一千辽军,但就是这一千辽军,依靠着岐沟关的天险,想要硬抗数万大军都能抗的下来。
而且,岐沟关和范阳之间的距离仅有二十公里而已,一旦岐沟关发出信号,范阳守军的增援转瞬即到。
这两地互为犄角之势,也成了析津府的南部屏障,拿不下这两个地方,就不要想着去往析津府。
“强攻不可为……”吴用捏着下巴喃喃的说道:“既然不可强攻,又要不惊动范阳,不如我们诈。”
“诈?如何诈?”杨浩一听,马上问道。
吴用淡淡一笑,看向宋江:“恐怕这件事还要落在公明哥哥和时迁兄弟的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