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李迒扣押起来,也是给他一个冷静期,要是真的别不过来他的思想,那就直接打出去,去他妈的小舅子,老子不认你就完事了。
车架之上,杨浩想了一圈,觉得赵桓找自己无非就是关于和金人的盟约问题,在这一点上,还真的说不准这赵桓是个什么态度。
如果按照自己的记忆,联金抗辽是势在必行的,哪怕是郑居中等人反对,最终也还是在童贯等人的力主之下促成了这件事,也加快了辽朝灭亡的速度。
但是赵桓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不知道,也没有什么记载,倒是有很多人觉得金人南下的时候,徽宗就是甩锅给儿子,这赵桓才顺理成章的坐上了龙座,要不然……
再等个二三十年也都是没准的事,又或许赵构再努努力,直接就取代了他的位置也都是有可能的。
其实对郑居中这些人,杨浩没什么好感,也不是很厌恶,这些人就是些个老学究,朝堂上的政事处理上是可以的,但没有举一反三的能力,按部就班而已,说什么要信守盟约,不能做背信弃义的事情,这就很可笑。
这些人啊,永远都不明白,国家和国家的盟约就是用来撕毁的,你弱的时候可以力主信守盟约,你强的时候呢?
矾楼,依旧是那么热闹,又是崔明玉亲自出迎,给足了杨浩面子。
没办法,小崔公子现在也明白了,这杨浩简直就是特么的财神爷,别看给人家送了那么多的礼,可人家指出了一条路来,倭国的先遣队返回来的消息他是知道的啊,那里真的有银矿啊,而且很快的就通过藤原家的一些关系霸占了下来,于是乎……
那财富滚滚可想而知,而且那倭国确实是落后的,是未开化的,但是生意上的往来,就赚了一个盆满钵满了,这样的财神爷来了,你亲自出迎算个屁,用小崔公子的想法,我跪着迎接都是应该的。
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但也可能是爹娘,这玩意儿就看个人理解吧。
上的三层之上,还是那个房间,经常来,杨浩也看的出来,这个房间似乎就是专门留个赵桓的,大宋朝有这个好处,皇家的人可以随意溜达,这要是明清时期,太子没事跑出来微服,得让那帮老喷子们骂死。
陈东守在外面,杨浩独自进入,赵桓的脸色有些微醺的样子,看着桌子上的摆放,这是已经喝过了一壶了,见到杨浩,有些不过瘾的样子:“这里的酒还是不如你弄的酒好啊,太过绵柔了。”
“哦?殿下若是喜欢,回头臣着人送一些过去便是。”
杨浩也不拘谨,直接坐在了对面,像是两个朋友见面一般。
“哈哈。”赵桓笑了笑,摆手说道:“酒啊,小酌即刻,终日饮宴,终归是不好的。”
“殿下说的是,是臣着相了。”
“杨浩啊,最近朝堂上吵的很凶,你怎么看?”
不提盟约之事,但是杨浩知道赵桓问的是什么,嘴角挑了挑:“殿下,金人使臣都到了,还有什么可吵的呢。”
“这么说你是支持联金抗辽的了?”赵桓眉毛一挑,似乎很有兴趣听听杨浩的见解。
杨浩到也不拘束,自顾自的倒上一杯,浅浅的抿了一口:“殿下,臣以为,辽朝已到强弩之末,但真的要覆灭辽朝,仅靠着我朝还是有些困难,金人既然有此心,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赵桓眨巴眨巴眼睛,到是没想到杨浩说的这么直白,侵略性这么强,上来就谈到的是覆灭整个辽朝,老赵家啊,前面的几任皇帝或许有过这么宏大的想法,可是到了现在呢?越发的贪图享乐,覆灭辽朝?简直就是个笑话,要知道辽朝有多大,辽朝有多少兵马,这是动动嘴就行的吗?
“可……我朝毕竟和那辽朝还有檀渊之盟……”说到这里赵桓顿了一下,也觉得说这话有点不对劲。
果不其然,杨浩笑了:“殿下,檀渊之盟吗?臣打下那檀渊七州之地之后,这盟约还有必要存在吗?”
这是个事实,就是朝堂上那些人说什么不要违背誓约的时候,杨浩就觉得很可笑,辽朝人拿这个说话,是怕大宋真的一鼓作气继续北上而已,可你们呢?真的是愚蠢,愚蠢到了骨子里了。
赵桓也觉得自己说这话很蠢,悻悻的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将那酒盏墩在桌面上,似乎对杨浩的直言不讳有些不满。
“这么说,这联金抗辽是不可阻挡之势了。”
“大势所趋而已,殿下,臣以为,北方的蛮人对我中原觊觎已久,不管是辽人,还是金人,都是如此,所以……”
后面的话他没说,赵桓却已经听出了意味,眼神凌厉的一闪,随后恢复平静,笑道:“呵呵,最近本宫得了一个妙人,颇有本事,有时间让你也见识一下。”
妙人?还颇有本事?杨浩脑子有点凌乱,赵桓这话说的颇有点暧昧的意思啊,老子可没有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爱好啊,就算是有,也不可能跟你一起作啊。
到是赵桓兴许看出了点什么,笑着解释道:“是个高人,颇有道法。”
老道?还有道法?卧槽?
杨浩有点凌乱,知道赵家吉祥三宝喜欢道门的东西,但是这玩意儿真的不能痴迷啊,会出事的。
正要说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很快的,陈东进来低声说道:“有人在下面闹事。”
卧槽?杨浩愣住了,这特么除了我杨浩之外还有人敢在矾楼闹事的?
赵桓看了看他,似乎在怀疑是他的人,杨浩两手一摊:“殿下,冤枉啊,今日臣只带了一名随从,绝不可能在这里闹事啊。”
“速去问问?”
陈东匆匆出去,这事不可耽误,也不能小视,毕竟当朝太子在这里,要是赵桓出了点什么事,这事情就闹大了。
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一进来就怪异的看了杨浩一眼说道:“是有客人和镇北侯的随从发生了争执……”
哎呀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