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坐得端端正正挺直了背，解去围巾脱了外套，顺手放在一旁。
吴菲菲将菜单递给他，“看看再加点什么。”
“谢谢。”何晓接过来，大致翻看了下，先前点过的菜恐怕已经是五个人的量。
他象征性地加了两个小菜，正想继续交流几句，却发现周乔三个人全低着头，指尖滑动着手机屏幕。
周乔在浏览着购物网站，手机界面一直往下拉。范莉薇和人线上聊天，手指快速地打字。至于身旁的吴菲菲，正在看着明星绯闻。
何晓不动声色收回视线，为了避免尴尬，他入桌随俗也拿出手机浏览。
直到火锅煮开，菜上齐了，沉静的气氛才算被打破。
“这家的涮牛肉很好吃，你们尝尝看，自己动手哦！”
周乔涮了两片，送到范莉薇的碗里。
“谢谢乔姐姐。”范莉薇神色开心。
何晓嚼着牛肉，味道确实比较鲜美。
几人先吃了小会儿，周乔出声问道：“何先生是本地人吗？”
“是的，在这儿长大。”何晓反问，“周经理你呢？”
“从外省来的，生活了四年。”
周乔侧目看了眼街道，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
“四年时间不短，也适应了吧？”
“算是。”周乔的目光在食物之间游离，“本地人挺好的，住的地方不用愁，人际关系网都有。”
何晓露出苦笑，“周经理年轻有为又漂亮，不少本地人也比不了。”
周乔摇摇头，“看上去体面，只不过是混口饭吃……你这个年纪，父母应该退休了吧？”她换了话题。
范莉薇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握着筷子，没参与进两人的交谈来。吴菲菲边听边吃，安安静静的。
“他们两年前就离开这儿。”何晓说，“也算是回家养老。”
何晓不敢说实话，公司破产、父亲外逃，母亲灰头土脸回娘家，并不光彩。
“挺好的。”周乔淡淡应了句，好奇地问，“你和芽哥怎么认识的？”她提起风芽后，神色明显精神多了。
何晓不假思索，“其实我和他认识时间并不长，一个多月前我喝醉酒碰见芽哥，一见如故，他耐心帮我解决心事，随着两个人交集变多，就成了好朋友。”
范莉薇插话说道：“该不会是一见钟情吧？”
周乔挑了挑眉毛，“你讨打吗？”
“不敢了不敢了，你们聊。”范莉薇往后缩了缩身子。
周乔视线移向何晓，“听你这么讲，感觉你们友谊蛮单纯的。”她轻轻叹了口气，“羡慕你们。”
“还用得着羡慕吗？以后我也是周经理的朋友。”何晓立即说。
周乔笑了笑，便没了表示。
就算何晓傻也能看出来，对方在应付自己。
“那周经理是怎么与芽哥相识的呢？”他反问道。现在风芽是两人的共同话题。
“说来话长。”周乔放下餐具，微微思索，认真地说道：“我和他应该是很有缘的那种人。”
范莉薇神色八卦，睁大双眼正要发问。何晓心被一下子提了起来。
周乔紧接着补充一句。
“可惜有缘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