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彦在半岛酒店住了六天,在此期间,鹏城琼民股份交割完毕,证券公司也申请下来了。
但是王子彦发愁的是,证券公司交给谁管理。
想来想去,他把电话打给了刘安,可是刘安竟然不接电话。
直到王子彦要离开香江,准备把事情交给助理团队去做的时候,他才联系到了刘安。
刘安并不是什么著名的股票经纪人,也不是什么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更没有什么通天的背景。他只是港岛本地一所野鸡大学金融专业的毕业生,一个普普通通的操盘手,像他这种操盘手在香江没有1万也有8千。
刘安大学毕业以后没能找到合适的工作,蹉跎了大半年之后,通过家里的关系跟着一个股票经纪人学起来股票操盘。
他这个人还是有几分拼劲的,就算师傅并不是很尽心,但是凭着自己的毅力和努力,两年左右的时间也就被放出来单独操盘了。
进入96年,刘安也才25岁,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操盘手了。
3月份的时候,刘安手上还是有十几个客户的,虽然这些客户都是小客户,连一个大客户都没有,零零散散的加起来,总投资额也就将将超过30来个亿,基本上都是股票客户。
而刘安也很知足,从这些客户身上,他也活的很滋润,有了个漂亮的护士女朋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他给自己的这些客户推荐的都是科技股,客户们也配合,把资金交给他之后很少去过问。而这些股票也算很争气,进入10月后的这两个月之前就一直涨啊涨,直涨的刘安和一众客户都是心花怒放。
而3月份以来,随着王子彦在他这里开了户,他的收入也一下子翻了番。他现在是租住的是一片400多尺的公寓,跟他女朋友一起住,逼仄狭小。
眼看着已经够换一套超过1000尺的大房子了,他房子都看好了,位于山脚下的一套电梯公寓楼,面积达到了1150尺。
而刘安处了5年的护士女朋友也越来越贴心,每日里嘘寒问暖,一直打电话问他在哪里,又是准备吃食,体贴可人。尤其是在床上,更是任他施为,各种高难度姿势更是层出不穷。
而每次等刘安进入贤者模式的时候,也会在心里泛起嘀咕:自己女朋友最近解锁的姿势貌似有点多啊,不知道怎么会的。不过不管了,能够涨姿势谁不喜欢呢?
等时间进入12月中旬,刘安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头了,自己给客户们推荐的那些股份竟然开始下滑,有几支股票的跌幅竟然超过了30%。
刘安的心情和事业就像跳伞时散包打不开了一样,随着境况开始急转直下。
这让他恐慌不已。
客户们也开始坐不住了,纷纷打电话来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刘安又不是那些老江湖的大牌证券经济人,他能收到的内幕消息根本没有几条,哪里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能一边尽力安抚,一边向上帝圣母玛利亚祈祷,希望那些股票尽快回暖。
于是,整个12月中下旬刘安都是在各种电话和祈祷中度过的。
到1月上旬的时候,刘安的那些客户却再也无法忍耐了,有些客户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甚至是破口大骂,把所谓绅士体面全抛到了脑后,那些污言秽语直听的人皱眉不已。
到了最后,这些客户甚至开始在电话中开始威胁,要刘安立即开始割肉,再亏损下去就杀他全家。
到1月25日的时候,刘安手里仅仅剩下一个客户了,其他客户全部都割肉跑路了。
倒不是这个客户有多么信任刘安,而是他已经跑路了。
这个客户一共投了超过3个亿的资金,交给刘安玩短线。
这么点资金虽然不算多,可是这些资金却是挪用了公司的资金,现在割肉的话,那巨大的窟窿已经堵不上了。
于是,这个客户连招呼都没打,再次从公司账上卷走了几千万,然后连夜消失不见了。
1月31日,下午收盘后下班,刘安彻底成了一个光杆的股票经纪人,手头除了王子彦之外再也没有一个客户。
按照公司规定,如果刘安下个月月底之前还是没有客户的话,他可能就要失业了。经济公司不会需要一个手头没有客户的经纪人,但是经过这次变故,刘安知道,哪里还有客户会愿意把钱交给他?
刘安实在是心里郁闷,女朋友今天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是加班,他下班后也就不想回家,满大街晃荡。
没心情吃饭,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找了一家宵夜铺子吃了点东西,喝了几听啤酒,结账后接着满大街晃荡。
晃荡到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刘安来到兰桂坊附近,现在这段时间正是热闹的时候。
想了想他就走进了一间酒吧,准备借酒浇愁。
这个酒吧很大,是那种DJ酒吧,混沌的空气中布满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男女女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装扮艳丽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耍,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操纵不住自己的男子,不受控制的荷尔蒙气息四处飘逸。
闪烁的灯光,迷离的音乐里狂乱的人群,舞池中舞动的人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妖娆性感的女子和年轻疯狂的男人.即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
刘安晃晃悠悠的走到吧台,往高脚椅上一坐,冲着酒保扔出去一张钞票,要了杯啤酒。等酒保递过酒杯,刘安接过酒杯一仰脖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然后把杯子放在台上,又问酒保要了一杯。
连着三杯酒下去,刘安脑袋开始晕乎,震耳欲聋的的音乐开始变得悠远,那些群魔乱舞也开始变得忽远忽近。
他酒量本来就不是太好,喝的又急,已经有些醉了。
这时刘安感觉一阵尿急,憋是憋不住的,跟酒保打了声招呼,就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推开挡在身前的一对男女,这俩抱着啃得正起劲,即使被刘安推开也没有分开。
刘安不屑得撇撇嘴,他估计再等一会儿,这两个可能就要进厕所隔间去来场为友谊鼓掌了。
进了洗手间,世界仿佛一下子就清净了,音乐声小了很多,但是嗯嗯啊啊的声音反而冒了出来。
这声音让人浑身不自在,刘安也一样,他浑身打了个哆嗦,不过也并没有在意,来这里的人有几个是真的来喝酒的呢?
站在第一个隔间门口,刘安伸手推了推面前的隔间门,门锁的很结实,显然里面是有人的。
他只能摇摇晃晃的挨个隔间查看,想寻找一个没人的隔间来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可是厕所里的人实在太多了,一间一间过去,好像每个隔间里面都有人。
直到最后一间,刘安才看到门上的锁没有锁,他也没太在意,一边开始拉开西裤的拉链,然后一把就推开了那个隔间的门。
刘安迈步就要往里走,一抬头却被隔间内的状况给镇住了。
映入刘安眼帘的是一副极度淫靡的画面:两个衣衫半解的人正扭在一起,如同两只发了情的泰迪。
(此处省略800字)
其实刘安对这些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对方不锁门就开搞有些让人无语,可是就在他准备好心的把门帮着关起来的时候,那隔间的门发出了吱呀的一声,然后眼前闪过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出现的一切,那个几个小时前给自己打电话说要加班的女朋友,半个小时之前打电话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家的女朋友,那个跟自己谈了5年恋爱,刚刚与自己订了婚的未婚妻,此时正瞪大着眼睛,一脸惊恐的盯着自己。
如果不是看到那双惊恐的眼睛和那张熟悉的脸,刘安不介意就这么看下去,甚至加入也不成问题。
原来,最近几个月的涨的姿势,都是在这种地方实验之后,才跟自己解锁的?
刘安就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着那个女人惊恐的眼神,看着她因惊恐僵直的身体,看着还在不管不顾拼命前后耸动的屁股男人。
终于,那个女人开始挣扎,拼命的挣扎,一脚将那个会错了意的以为要换个姿势的男人给蹬开了。
男人被蹬的脚步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直到撞在了正在愣神的刘安的身上,将他从那种不可置信的状态中惊醒了过来。
刘安这时已经出离愤怒了,他觉得好像被全世界背叛了一样,眼睛开始泛红,呼吸开始粗重。
他赤红着眼睛,冷不防探手一把抓住还没反应过来的男人的肩膀,薅着男人的头发猛的往后一拖。
男人猝不及防,被扯着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可脚下的裤子却把他绊住了,然后男人一个拌蒜就向后倒去。
哐!
一声巨响惊动了正在附近的人,男人撞到的那个包厢里传出了两个惊慌失措的低呼声,一男一女。
而附近的人也把目光投向了这边,那目光充满了戏谑、诧异、不满……
男人被撞了个七荤八素,还光着的屁股与瓷砖地面接触发出了pia的一声巨响,然后附近又传来几个女声的尖叫,再接着就是窃窃的笑声。
刘安看见那个男人那在灯光下泛着水润光泽的物事,再回头瞅瞅正手忙脚乱爬起来往身上套衣服的女人,他抡起了右腿,恶狠狠的挥出了一脚。
这一脚,直接让那个男人捂着裤裆蜷缩成一团,嘴里发出了一阵如同被扭断脖子的公鸡一样的哀鸣声,同样让附近看见这一幕的观众下意识的夹紧了裤裆。
刘安一脚踢过去差点把自己也绊倒了,可他还不肯罢休,稳了稳身子扑上去骑在那个男人身上,抡起双拳雨点一样砸在那人的脸上身上。
直到那个收拾好自己的女人扯着他的胳膊哭喊着把他拉开,他才回复了一丝丝理智,就着女人的力道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刘安摇摇脑袋,挥动着胳膊一把甩开拉着自己的女人,转头就看见还扔在马桶盖上的透明T字裤,他的火气又腾的一下冒了上来,扑上去对着男人没头没脑的一通狂踹。
直到没了力气,刘安这才后退了两步,站稳了身子。
回头看了看满脸畏惧的女人,又低头看了看依旧蜷缩在地上低声哀嚎的男人,掏出家伙一泡尿就浇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
发泄完了提上裤子,拉上拉链,狠狠的对着男人啐了一口。
刘安再次看向那个自己熟悉的女人,这时他才发现这个女人并没有喝多少酒,神志清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