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日清晨。
简言早早的便是起床,昨夜与靳天灏一夜享乐,使得简言今天一早看起来气色不错,她现在算是相信了,女人需要男人来滋润这话的真正含义。
而起床洗漱完毕以后,简言便是在府里忙了起来,靳天灏见她备了那么多东西,他还纳闷儿道,“你想干什么?给谁送?”
“我去看看爹爹嘛!昨夜在御书房内,见他模样如此惟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想去看看他。”简言如实道。
“这到也是,那本王陪你去。”靳天灏点头道。
说完,他便是匆匆与简言吃了早餐,之后两人便带着礼物前去了将军府,两人到达将军府的时候,只有简肃一人在前院大堂内用早点,见两人来了,他立即邀两人入座,轻声道,“来就来嘛!回趟娘家还带东西,你几时变得这么客套了。”
“女儿回来看看爹爹,带点儿补品是应该的嘛!我和爹还有什么好客套的。”简言乖巧道。
简肃看得心里有了些许安慰,心想,三女儿和大女儿都不在了,至少还有个四女儿乖巧能干,能关心一下自己,这到也不失幸福,更何二儿子现在又是边境大将军,这也更让简肃内心倍感骄傲。
脸上好不容易泛起笑容,简肃遂道,“还好,你这丫头还在,要是你也像你大姐三姐那样命薄,那爹爹我可真得伤心死。”
“什么?”简言没怎么听明白。
“三天前,你三姐才刚下葬。”简肃说着这话的时候,脸色又是悲伤了起来。
简言和靳天灏听的一愣,他们是昨天下午才回来的,昨晚又进宫参见了晚宴,还真就压根儿不知道简瑶死了这一事,若不是听简肃说,恐怕他们还得蒙在鼓里。
简肃见两人这般惊讶的模样,他不禁问道,“怎么,你们没听说吗?”
“这是真没听说,府里下人也没说啊!”简言摊手道。
“她是怎么死的?”靳天灏好奇的追问。
简肃长叹道,“说是失足掉湖里淹死的,那天我和你二娘到也去看过了,她的确是命薄,掉湖里都淹死了,我也无奈,你二娘都已经卧床好几天了,就因瑶儿这事,我现在真是挺担心她。”
“失足淹死,那就没办法了。”简言本还惊讶,可听到这儿,她突然心里一乐,颇有些幸灾乐祸。
只因简瑶之前可没少恶毒的害她,说她就是一贱人,活该去死,那也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如今她是真的死了,这不正遂了简言的愿了吗?简言自是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简肃看得一阵火大,盯着简言喝问道,“你这丫头,好像你三姐死了,你还挺高兴似的?”
“没有啊!我这不把三姐放在心里吗?一会儿我就去找铁匠给她做一个铁花圈,给她立到坟头,让它永锤不朽啊!噢!不对,铁会生锈,也不怕,锈了我再找铁匠给她做一个……”
“你这死丫头,信不信我一巴掌给你扇过来。”简言话都还没说完,简肃便是气抬起手作势就要给简言一巴掌扇过去。
简言赶紧躲到靳天灏身后去,作害怕状的娇喝道,“王爷救命啊!”
“哎!真是有了丈夫忘了爹,你们走,别打扰我吃早点。”简肃气的直接下了逐客令。
靳天灏没好气的瞪了简言两眼,这才起身告辞带着简言离开。
出了将军府,靳天灏不禁瞪着简言斥责道,“你爹都那么伤心了,你干嘛要剌激他?”
“我有错吗?本来简瑶就是个贱人,死了活该,而且说白了,是她自己没本事斗不过清影,要是她斗得过,现在死的就不是她,而该是清影才是,你说是不是?”简言也是气急,一口给靳天灏堵了过去。
“回府吧!别胡乱猜测。”靳天灏心里门儿清,但这是太子府的事情,他不想多言,便是自动将简言的话过滤,拉着她回去了逸王府。
回到逸王府中,靳天灏躲进了书房办事,简言只得去清心小院见她娘。
许久未见,母女二人再见自是有很多话要说,闲聊了些日常以后,简言方才正二八经的对阮玉安说道,“娘,我告诉你个解气的事情。”
“是瑶儿的事吧?”阮玉安聪明的一语中的。
“是啊!她死了,我敢肯定她绝对是被清影害死的,这都不用多想,不过她死的活该,谁让她之前那样害娘和我的呢!”简言带着气,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阮玉安摇摇头,轻声道,“言儿,你听娘说,瑶儿她再怎么坏,她始终也只是个孩子,只是她娘不好,没有给她正确的教导,让她学坏了而已,这一切责任不在她,在她娘才是。”
“娘啊!你怎么反倒替她说话了?”简言娇嗔道。
“你想想,你爹就两个亲生女儿,如今都死了,他心里会不会难过,你若是他亲生的,他心里还会有些许慰藉,可关键的问题是,你不是他亲生的呀!不过以你爹的性格,只要看到你,他也都会开心的。”阮玉安一句话讲到重点,说的简言沉默了下来。
仔细一想,她突然想起二十一世纪常说的一句话,那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纵使简瑶再狠毒,再不对,她始终是简肃亲生女儿,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又有几人能撑的住,若不是简肃常年杀场血溅,见贯了这种生离死别,他又忌会撑得住,像江氏不就已经是哭的死去活来,卧床不起了吗?
想到这儿,简言也觉得刚才的做法有些不对,低头道,“女儿明白了,改日有机会了,我就去给爹爹道个歉。”
“这就对了。”阮玉安伸手抚着简言脑袋,慈祥道。
“娘,还有一事我要告诉你。”简言又道。
阮玉安眉头皱了起来,自己女儿心里想什么,她再清楚不过,恰好北漠政变一事,她也早就有所耳闻,知道阮氏皇族覆灭遭举族流放独岛,基于此,阮玉安自能想明白,简言接下来要说之事,肯定与阮氏皇族有关。
果不其然的是,简言顿了顿,她继续道,“我在北漠见到皇舅了。”
“你……”
“我让他喝毒药,把他毒死了。”阮玉安话音未落,简言便是阴沉着脸,抢先开口将这个事实道出。
阮玉安奇迹般的平静,脸上竟然没有太大的表情起伏,预示着她好像对此事一点儿都不关心似的,这大大出乎了简言预料。
简言还怔道,“娘,难道你不想说什么吗?”
“我与阮氏皇族早已分离,对阮氏皇族也不曾有任何好感,他死与活与我有多大的关系?我至今还恨着阮氏皇族,如若当年不是他们的儒弱,你爹就不会死,我也不会是这个下场,你也不过从小就受尽屈辱。”阮玉安咬着银牙,将积藏在心中多年的愤怒一一暴发。
“那我算没杀错。”简言点点头,沉声厉喝。
本来杀掉阮玉王的时候,她都还在想着,回来要如何向娘亲交待,可照现在这样的情况来看,她不需要交待了,阮玉安也巴不得阮玉王去死。
而气愤一阵,阮玉安也不想在这事上多做纠缠,转而对简言说道,“对了言儿,娘最近右眼皮跳的厉害,人们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就怕出什么事,从今往后,你和王爷可定要加倍小心才是,万不能松械大意。”
“这些迷信,我是压根儿不信的,娘你放心便是。”简言挥手,丝毫不在意。
阮玉安无言以对,心中却是暗自替简言二人担忧。
接下来,母女二人又聊了许久,简言方才离开清心小院,回去自己房中休息。
另一边太子府内。
此时此刻,江栋与江茜兄妹二人,却是正与太子靳天博,清影一起聚在后院书房之中,秘密商量着大事。
至于说四人这大事是什么,那当然便是谋朝篡位。
江栋一夜未眠,今早终是做下决断,要对靳圣龙动手,这不,他便是将江茜秘密叫来太子府商议。
坐在书桌旁,江栋厉声道,“现在是动手的时候了,若我们再不动手,皇上就会废太子立逸王,到时就会是我们的末日。”
“舅舅,这样不大好吧!他毕竟是我父皇啊!”靳天博苦涩道。
“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他现在都不想让你做皇帝了,你还想着他?你可不要忘了,你是身在皇族,皇族只有权利,毫无人情可讲,你今天不动手,难道要等着明天逸王来提你人头不成?”江栋伸手一拍桌子,愤怒的教训起靳天博。
靳天博低下头来,心中恐惧不已。
江茜则是一旁劝道,“博儿,你舅舅也是为了你,为了我们整个江家,日后你做了皇帝,对你对我们江家都有好处,你就别犹豫了,下定这个决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