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内。
此时此刻,简言被关在牢房里焦急不已,而与她相反的是,靳天灏却是淡定的不得了,不仅是躺在牢床上睡大觉,还一直睡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这可着实是把简言给气的不轻。
在牢房里来回转了好一阵,简言才终于忍不住的走上前去,一脚踢在靳天灏腰间。
“哎哟!”靳天灏被的痛醒过来,一声痛叫。
“你还睡,是不是要睡死你才高兴?”简言没好气道。
靳天灏冷道,“你疯了啊!只会踢不会叫吗?”
“我们都被关进来了,你还睡的这么香,我算是服你了。”简言气的喝骂道。
靳天灏坐起身来,煞有兴趣的盯着她笑道,“我没弄明白,你之前在战场上的时候,处事那般淡定,心性超乎常人,可为何现在却是显得这般急燥,一点儿都不冷静呢?”
“我是担心我爹和我娘,昨晚他们二人都受了伤,若是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好了。”简言终于是道出心中所担忧。
事实上,她对现在的状况一点儿不害怕,反而最担心的是简肃和阮玉安。
靳天灏听的咧嘴一笑,双重人格又开始暴发,静道,“他们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敢向你保证,肯定昨晚他们被抓进来以后,江栋就找来了大夫替他们包扎伤口,给他们疗伤。”
“为什么?”简言脑袋有一瞬间的短路,不解的追问。
“你想想,简旭现在是边境大将军,光是葛塘城里都有将近二十万守军,还更别边境总共的军队加起来有多少,若是你爹死在这里,简旭一旦知道这事,他大举边境所有兵力压制夏都,那忌不是太子皇位还没座稳,就得被简旭直接踢下台?”靳天灏将这个中道理,一一向简言阐明。
简言听的不置可否点头。
靳天灏又道,“江栋不会那么傻的,要保他这亲侄儿,肯定不敢动你爹和娘,这是其一,其二,他现在是想动都没有时间,昨晚他方才率人大开杀戒,今天又得替父皇举葬,父皇这葬事,至少半个月,之后他又得迅速的让太子登基称帝,而登基前三天与后三天,都是不能见血的,新皇还得大赦天下,所以我们至少有一个月时间是安全的。”
“那这样说来,你是一早就把这些计算好了,所以昨晚才那么乖的束手就擒?”简言笑问。
“那是自然,昨晚江栋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若我不这样做,府中剩下的那些下人也不能保全下来,更何况说,本王五个侍卫还未在夏都,本王也得等他们回来才是。”靳天灏静道。
简言低头想了想,确实也想起来了。
自从他们回来夏都以后,一金,一木,一水,一火,一土五人,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靳天灏也没有告她,他将这五人派人何地执行什么任务,所以此时的五人行踪还是一个迷,等到这实力高强的五人回来,再想着脱困之法,那也未偿不可。
把这些都想明白了,简言便也安静了下来。
坐到靳天灏身边,简言不由长叹道,“父皇驾崩的太快了,真是让我们措手不及啊!若是他能再晚一点驾崩,那就好了,至少我们有个准备不是。”
“父皇贺崩这事,肯定有鬼,在天牢里的这段时间,我们得好好利用才是,否则的话,忌不浪费?”靳天灏冷声道。
简言没有说话,她不是傻子,自是知道,靳圣龙这突然驾崩的背后,定然有鬼,可具体是怎么样一个情况,她也说不上来。
靳天灏则是关切道,“行了,躺我怀里睡会儿吧!昨晚被抓来到现在,你都未曾合过眼,你先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再说。”
“也好吧!”简言轻声应道。
话落,她便是躺进了靳天灏怀中,缓缓的睡了过去。
如果是以前的话,她躺在靳天灏怀里根本就睡不着,可现在却是不同了,躺在这个男人怀里,她反而是倍感温暖与安全感,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或许这就是世上常说的爱吧!
这种事情,谁又说的一定呢?
而另一面的牢房中。
简肃这个硬汉,此时却是躺在牢床之上一动不动,暗自生闷气,牢房外,一众狱卒皆是站在那里,脸色为难至极。
只因昨夜江栋请来大夫以后,简旭一直都不要大夫为他治伤,就因为这,他都已经是打伤了好几个想要靠近他的大夫,最后搞的是连宫中御医都不敢前来冒然靠近,这可着实是把一众狱卒给难倒了。
江栋给他们下达的死命令是,一定要治好简肃,不能让他出任何闪失,可照现在这情况来看,恐怕问题有点儿严重。
百般无奈之下,狱卒们只能进宫秉报江栋。
江栋正好举丧无聊,便是火急火燎的跑来天牢,走到简肃牢房前,江栋怔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听说你已经打伤了好几个大夫,现在都没有大夫敢来替你治伤,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想死?”
“江老儿,你有种就让老子死在这里,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胆。”简肃头也不转的冰冷道。
“你……”江栋气的无言以对。
从以前他就知道简肃是个倔脾气,不好惹,他本都不想去招惹他,可关键就是,要除后患,就得先把简肃给抓进来才行,否则他要惹事,问题就不是一星半点这么简单。
可现在到好,抓进来了问题也跟着来了,你让江栋情何以堪。
无语的沉默一阵,江栋冷道,“行吧行吧!你说,你要怎样才肯治。”
“很简单,把我关到我女儿和女婿对面去。”简肃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那你早说嘛!这多简单。”江栋心里长舒一口气,赶紧应下,吩咐狱卒前来给简肃挪牢房。
等到简肃挪到靳天灏与简言牢房对面的那间牢房里以后,简肃这才终于肯让大夫替他治伤,江栋也彻底安下心来,谁让他可真是不敢让简肃死在这天牢里啊!
而把简肃这驴脾气说通,江栋这才心安理得的离开天牢,回去了宫中。
他走以后,简肃等大夫将他身上的伤口包扎好离开,他方才盘腿坐起身来,对对面牢房里关着的靳天灏说道,“这事你怎么看?”
“肯定有鬼啊!父皇不像是要驾崩的样子,他突然驾崩,肯定有问题。”靳天灏肯定道。
“我也这样觉得,反正他们现在是不敢动我,我反倒觉得,我有必要诈降一下,出去好好把这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简肃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靳天灏生怕弄醒怀中熟睡的简言,便是稍稍侧了侧身体,盯着简肃说道,“岳父大人你若要诈降,恐怕江栋不大会相信你吧?”
“这你就错了,江栋那老儿,我太了解他了,若是你要诈降,他肯定不会相信你,但若是我要诈降,指不定他就会相信,因为他知道我一向受不了大牢里这种日子,我再关几天,装作受不了的要出去,到时只要我说绝不给新皇惹事儿,江栋肯定会放我出去的,顺带着连言儿她娘也会让我带出去。”简肃乐的一笑,信誓旦旦的回道。
靳天灏摇摇头,表示不大相信。
简肃遂道,“那你看着吧!我保证过几天就出去。”
“行,只要你们能出去,我和言儿也能放心得下。”靳天灏轻声道。
“到时你们,你有没有脱困之法,可想好去路?靳天博那小子肯定是容不下你的,你若不想好,可就真的只能与言儿在牢中等死了。”简肃开口问起靳天灏这个问题。
靳天灏神秘一笑,不禁卖起关子,“岳父大人放心,我即然肯自己束手就擒进来,那我就一定有办法出去,否则的话,我才不会这么傻的跑进来,我昨晚之所以束手就擒,其目的也是想确认你和岳母大人是否安全。”
“嗯!反正你小子鬼精的很,言儿我就交给你了,你要是保护不好她,我以后扒了你的皮。”简肃故意的开口威胁道。
靳天灏哪敢不从,只得郑重向简肃保证,他一定会保护好简言。
得到靳天灏保证,简肃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躺倒下去睡起了他的大觉,而简言一觉睡醒过来,发现她爹爹就躺在对面的牢房里安然无恙,她悬起在胸腔中的那颗心,这才终于是彻底的平复了下来。
而故事到了这里,也才真正到了最精彩的时候。
简言也清楚,靳天灏虽是不说,但他肯定是脑子里有对策的,即然如此,她不如好好呆着,就看看靳天灏到底想要搞什么鬼,再有就是,简言现在也很想知道,靳天灏身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毕竟他已想好了退路,那么,之后两人若是脱困离开夏都,他们又该去何处安身?
这种种疑问,此时就充斥在简言的脑袋之中,令她疑惑不已,只待靳天灏为她的疑惑揭开一层层神秘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