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沧海脸上的笑意不减,依然温文尔雅,淡若清风,只是眼睛里,是让人看了心底生寒的冰冷。“香儿不是想永远陪着本宫吗?本宫随了你的意。只是现在有两个香儿,怎么办?”
“殿下……你……你想做什么?”宁香儿吓的眼泪都掉不出来,含着眼眶里,惊恐的盯着他,瞬间他的夫君变得就像个修罗,要将她带入地狱。
“我想……只能留一个香儿。”纳兰沧海答的理所当然。
宁香儿顿时瞪大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不,不可能……她是谁?!”她无法相信,她的夫君能对她下毒手!
“她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后,她将代替你,好好的服侍本宫。香儿,你可以安心的去了。”纳兰沧海说着阴森恐怖的话,脸色也渐渐收敛。
宁香儿一下跌坐在地上,无论如何不能相信,这是她深爱的夫君所说的话。“你想害我?”
“你不是仗着你父王的功德,以为本宫不敢动你,以为本宫无法动你吗?现在本宫终于想到了好办法。宁桓王,他需要的只是有一个女儿在就行,现在有了她,你已经不需要了。”纳兰沧海得意一笑,继续残忍地道,“你放心,以后她不仅会代你服侍好本宫,她还会听本宫的话,劝你父王帮助本宫夺储君之位。他日,本宫登基之时,她就将是皇后……哈哈哈哈!”
宁香儿已经面无人色,全身僵直,一副的晴天霹雳的模样。她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还以为至少自己的身份,也无人敢动她,看来,她真的是太自信了,他!纳兰沧海竟然想出这么个卑鄙的办法,将她替换掉……她真看错了他!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小人!”宁香儿一出口,眼泪哗啦啦的流,“枉我对你一片真情,可是你居然这样害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会下地狱的!”
“终于不装了么?”纳兰沧海冷哼一声,面若冰霜,“本宫身为皇子,还要看你一个女人的脸色?你真是太自不量力了!本宫给过你太多机会,本宫警告过你,再敢嚣张,本宫就不轻饶!可是你,不仅不收敛,反倒变本加厉,本宫对你已忍无可忍,是你自己,毁了自己,别怪本宫残忍!”
“纳兰沧海!”被逼进绝境的宁香儿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显出大无畏的暴发力。“你不要给自己的变心找理由找借口!她就是那个贱女人对不对?马茜女?哈哈哈哈!想不到你就那么喜欢吃江璞玉的剩饭!她是江璞玉的姬妾!你就偏要夺到手?只要是他喜欢的女人你都当成宝?你还贵为皇子?我看你是贱……”
“啪!”纳兰沧海一巴掌快而狠的抽过去,直打的宁香儿摔飞出去数步远,身子如沙包一样重重跌在地上,呕的一声吐出鲜血!“你……好冷酷!……”
“本宫从来不是良人,你知道的。偏你将刀口上撞。”纳兰沧海抚了抚发烫的手掌,眼睛冷漠的看着宁香儿口出鲜血,毫不怜悯。
宁香儿看着他的残暴,吓的哆嗦着往后退,“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皇子妃!数年来……我们也曾恩爱过,你怎么忍心……”
纳兰沧海嘴角嘲讽的一牵,“恩爱?你也配说恩爱二字?”
“你……”
“你知道什么是恩爱?知道什么是夫妻吗?”纳兰沧海步步逼近她,“一个小小宁桓王的女儿,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说到底,不过是你父亲曾为我的父皇立过一些功劳,那是我父皇奖励他施舍你们宁家,才对他封王!说到底,你父亲这王位,不过是个虚名,随时都可以废掉!你还当自己血统有多高贵?本宫从小生在宫里,出生皇族都过的小心翼翼,你是凭什么这么嚣张跋扈,你是哪来的自信哪来的底气整天趾高气扬,对人颐指气使?你这个皇子妃位,别忘了是因为嫁给本宫才做上的!不过自以为长了张漂亮的脸蛋儿,就以为多不得了?还竟然敢将本宫不放在眼里!告诉你,本宫早对你这张脸厌恶!心灵太恶毒的女人,面目一样的可憎!本宫一向对身边的人温善,可是自你来了之后,你杀了几个婢女?几个侍卫?你以为本宫不敢责怪你?才任你为所欲为?本宫早就在忍你,你却不知自持,这次,居然对本宫心爱的女人屡下毒手,本宫不杀你,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宁香儿不可思议的一直瞪着眼睛,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这些话,一句句都刺入她的心窝里。她从来没想过,从来不知道在他眼里,她是这样的,她从来不知道,她做的有哪里不对……“你少拿借口!本妃杀几个奴婢怎么了?本妃想杀情敌,这有错吗?!”
“好,站在你的角度也许没错,但是站在本宫这里,你错的无法挽回。”他声音淡淡的,却听得宁香儿大骇,突然,她大哭着扑过来,“殿下……香儿不敢了!香儿真的不想了,香儿再也不滥杀奴婢,再也不敢追杀她了……”
“晚了。”纳兰沧海浅浅一笑,突然出掌,将掌中手指间夹着的一根冰银针打入宁香儿的眉心!
宁香儿脸上还保留着惊慌的表情,却全身僵住了,然后,软软的瘫软倒地。
纳兰沧海走到她跟前,垂目,冷血的看了她一会儿,弯下腰,将她抱起,面无表情的转身绕过床尾,走向一道墙壁,打开机关,墙壁出了一个洞口,他坦然的抱着宁香儿走了进去。
一路下台阶,穿过长长的隧道,面前突然豁然开朗,俨然,这是一间宽大明亮的密室。
密室的中央,由一圈活水隔离出一块“岛屿”,上面,隔放着一张冒着寒气的大石,寒玉石。
纳兰沧海缓步走到寒玉石前,将宁香儿放到上面。
双袖运功,由寒玉石上,渐渐腾升起雾装的寒气团,团团将宁香儿罩在里面。
他收了势,又站在石边静静的看了看似熟睡的宁香儿一会儿,毅然转身,一步一步走向台阶,一步一步,走出密室。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这个女人烦他的心了,他的世界,终于清静了。
从此以后,身边的皇子妃,就将是他的心上的女人了,他的心,从此轻松雀跃。
他会与他的“皇子妃”好好恩爱的……
&>
茜女的意识在有一丝回转之时,直觉得自己好像沉睡了千年一般沉重,但是她下意识的想要冲破这种禁锢,努力的让自己从困意中苏醒。
“茜女?茜女……”纳兰沧海的声音解救了她,她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咬牙一用力!啊,眼睛睁开了!重重的喘着气,好像费了好大的力气。
“茜女!你醒了?怎么了?”纳兰沧海温软的声音就在耳边,她困难的转头,他的面目由模糊变得清晰,她不由的长长呼了口气,“殿下……”
“做噩梦了吗?”纳兰沧海关心的问着,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别怕,我在这里。”
茜女确实在看到他后,心里就踏实了,微微一笑,说:“我好像太困了,睡的好沉,刚才,好像醒不来一样。”
纳兰沧海眼中划过慌张,愧疚地道:“怎么会?你是太紧张了。”他不该让她睡这么久。
“嗯,现在几时了?”茜女揉揉眼睛,突然觉得脸上有点不对劲儿,摸了摸脸。
“哦,对了,我看你睡的很沉,就没叫醒你,刚才,已经帮你易过容了。”纳兰沧海坦然告诉她。
“啊?这么快?”茜女有些吃惊,连忙撑着疲惫的身体起来,“我看看?”
纳兰沧海拉住她,神色怪异地说:“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为了你能在王宫里正大光明的露面,也为了……我们能时刻在一起,所以,我将你的容貌……”
“怎么了?”茜女有一点起床气,还没懂他什么意思,懒得用脑子猜,她干脆跑到梳妆台上看镜子。
纳兰沧海忐忑不安的看着她。
茜女扑到镜子前,刚一睁眼,“啊!”吓的她连忙后退了数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看的不是镜子,还是皇子妃来了!她惊魂未定,扭头看向纳兰沧海,他那里屏气凝神的看着她,一脸的歉意,她有些呆了,这才恍然回神,“这……这是怎么回事……”
边说,边小心的再回过头,去看镜子,镜子里,一点一点的出现了一张脸,那像是……卸了浓妆的宁香儿的脸!
“皇子妃……”茜女颤抖着说出这三个字。
“茜女,对不起……”纳兰沧海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你别怪我。没有经你同意,就将你易容成这张脸。但是,我想来想去,这是最好的办法。”
“为什么?”茜女只觉得现在头在懵,什么也想不出。
“我现在随时得去找璞玉,你不是也很想知道他的消息吗?想早些看到他不是吗?如果你皇子妃,就能时刻在我身边,也可以和我一起找他。而且你跟着我,我也放心,无后顾之忧。”
“只是这样?”茜女皱着眉头,不些疑惑的盯着他看。不知怎么,总觉得他的理由有些……浅。不足于将她扮成这样!扮成小厮不是一样?
纳兰沧海缓缓垂下眼帘,避开她的直视,道:“我承认,我也有私心。这些年,我和宁香儿感情不合,朝中也多有议论。若你能和我一起,扮作恩爱夫妻,定也对收拢人心有所帮助,特别是……宁桓王。”
果然……茜女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虽然知道身为皇子的纳兰沧海,不可能像她表面上看的单纯,但是,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然而,就算再不舒服,她都觉得他所做的无可厚非。她无法拒绝他。
纳兰沧海悄悄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说:“而且,我母妃也担心我。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看望她,她若知道我婚姻甜蜜,定会心安的。”
为了孝心……更加的无可厚非。
“可是,那皇子妃她本人呢?”对着自己这张脸,她都不知道能不能自称自己是茜女了。本来,茜女那张脸都不是她本人的……好吧,她现在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将她关在了密室,所以不会有人知道你是假的。”纳兰沧海倒也坦白相告,只是隐瞒了他将宁香儿冰冻的事实。
“关在密室?”茜女心中担忧,“这……不好吧,殿下,皇子妃怎么能关在密室。你这样对她,你们以后……”
“现在顾不得了,以后我会跟她解释的。她性格尖锐,我不得不出此下策。”纳兰沧海无奈的说。
茜女皱着眉心看着他,“可是……”
“别说了。现在非常时期,就香儿的那个性子,不关起她,她只会误事,我现在哪有时间管她。”
“殿下……”照他这样说,她以后要跟他秀恩爱了么?怪不得,他一路来跟她说的话都好奇怪。还说让她天天用浴池洗澡。
“你相信我吗?”纳兰沧海突然放柔了声音,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茜女的心静了。不知怎么,她是对纳兰沧海这样的眼神无法抗拒的。只得勉强的,轻轻的点了点头。
纳兰沧海羞赧一笑,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就假装也好,给我一段时间的幸福。”
茜女的脸上发烫,想抽回手,他却握的更紧,而且放在唇间,轻吻。
茜女手背上触到他温软的唇,全身如结冰一样,一寸一寸僵硬。
纳兰沧海抬起头来,凤眼微弯,笑容顿时如莲花开放,清新纯白。
茜女再多的疑虑,都不得不消散了。
对于七皇子的美男计,她是每见每中。
“但是我的爱妃,容颜还是淡了些。”纳兰沧海说着,将她按坐到梳妆台前。
茜女还是不敢面对镜子里的自己,要知道,镜子里的人,曾多次害她好吗?她有心里阴影的好吗?
“别怕,你只是一个跟她表面长的像的人,在别人眼里,你是宁香儿,可是在我眼里,你还是你。”纳兰沧海温柔的说着,一手已经开始打开胭脂盒。
茜女从镜子里看他的眉眼,他那么认真那么专注的眼神,令人倾心。
她严重怀疑自己,这样子跟他呆的久了,她可能会陷进他的温柔里面去,可能会习惯了他的氛围,忘了曾经的初衷,忘了自己是谁。
纳兰沧海的手指沾了点胭脂,轻轻涂搽在她的面颊,他的手指很软,搽的很认真仔细。
茜女不时的定睛看他的脸,他也时不时垂眸跟她对视一眼,再继续为她化妆。
气氛美好的让人不忍破坏……
好像很久,又好像瞬间,镜子里的那张脸,已经像是染了夕阳的晚霞,从纯白到绚烂,美的清新脱俗,美的如花似玉。
可是虽然还是这张脸,却因了茜女那纯净善良的眼神,而完全与宁香儿气韵不同。
她不由也看的惊呆了……可以想像,宁香儿不恶毒的时候,是多么的美。美的几乎没有瑕疵。她想起她头一次见她,如是这般惊艳,因为当时她并不知她的恶毒,她也未在她面前表露出恶毒……
怪不得,当初江璞玉也有对她……一想到此,心里好痛。
如若不是宁香儿尖锐的性格,恐怕,现在两个优秀的男人争夺的,还是她吧。而她马茜女,不过是个替身罢了!是别人退而求其次的替代品!
想着,嘴角就现出一丝苦涩的自嘲。
“怎么了?”纳兰沧海一直紧张的看着她的反应,连忙说:“你不喜欢,我再帮你改妆。”
茜女拦住他,“不必,殿下化妆的技术很好。”
纳兰沧海小心的看着她的脸色,“……为什么不高兴?还在责怪我吗?”
茜女轻摇摇头,不想说话。
纳兰沧海有些焦急,顿了顿,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扮演,你放心,待找到璞玉,我就会将你的面容改过来。”
茜女努力压下心底的不快,知道事已至此,她就不多想了,好好面对吧。于是想了想,说:“我倒是担心,会不会被人看出来?”
“你无需太刻意,就做你自己就好。我也不会让你特别接近谁。以后就算去见宁桓王,你也少说为妙。”纳兰沧海细细的跟她解释。
茜女点了点头,又道:“可是上次,你也是为我易容,就一下被赢王看破了。”
“你那是跑了好几天,妆容当然容易露馅,我以后天天帮你易容,不会有人看出来的。”
茜女大出了口气,“那就好……但愿,能早些找到璞玉。你们能早日完成心愿。”
纳兰沧海眸子闪了闪,又轻柔一笑,道:“你睡了这么久,饿了吗?”
这么一说,还真是,茜女有些尴尬的抚了抚肚子,点点头,“我现在确是不经饿的。”
纳兰沧海弯眸一笑,水眸盈盈,半带调笑地说:“以后,要自称本妃了。”
“……哦。”茜女有些别扭的应了声,感觉好奇怪,她的身份不断的在变化,有点儿赶不上趟儿了。
“走吧,我们该去用饭了。”纳兰沧海一手托起她的手,笑容暖暖的牵着她,缓缓步向室外。
室外的桌子上,竟然已经摆满了饭菜,均以铁盖盖着。
茜女听见了自己肚子的叫声。
纳兰沧海冲她一笑,转头对着外面提高声音,吩咐:“来人!”
立即有两名婢女走了进来,“殿下,皇子妃。”
茜女猛的一听,真有点不习惯。没想到自己竟有一天,会跟纳兰沧海扮夫妻。她有些发寒……不会扮着扮着,真成夫妻吧?
“布菜。”纳兰沧海淡淡的吩咐,转眸对茜女柔笑,“香儿,坐。”
茜女觉得自己的嘴角抽了抽,只得干干的坐下去。
两名婢女规矩的上前,将菜一样一样打开,里面丰盛的菜肴勾的茜女饥肠辘辘,可是考虑到皇子妃山珍海味早就吃腻,好不能表现的急切,只能用眼睛贪婪的盯着,身子一动不动。
纳兰沧海看出了她的“忍耐”,适宜的夹了块菜给她,“香儿,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布菜的两个婢女有些诧异的偷看了他们一眼,不禁都意外,殿下跟皇子妃都快一年没一起用饭了,前阵子还软禁了皇子妃呢,今日怎么突然这么恩爱?但是,主子们能和好,她们自然是高兴了。
“皇子妃,这是您最喜欢吃的一品鹿筋,是殿下特地为您准备的,您尝尝?”一个婢女看气氛好,大着胆子说道。
茜女看了那菜一眼,听着名字就……宁香儿果然残暴,爱吃的菜还真是特别。反正她吧,除了鸡鸭鱼羊,别的动物她不忍心吃呢。唉,她就是心太软,心太软……
纳兰沧海看出她神色,眼眸一转,道:“香儿是不是胃口不好?那就不吃了。来,试试这个。”
茜女松了口气,“谢殿下。”
“谢什么,你现在多吃点好呢。”纳兰沧海笑盈盈地说,眼波暧昧。
茜女有些脸红,头低的很。
纳兰沧海抬头对婢女道:“没你们的事了,先出去吧。”
“是,殿下。”两婢女一前一后走出宫门,站到了门外。
两人不禁开始小声嘀咕。
“今儿皇子妃好像很不一样?好像……很温柔?”
“跟殿下和好了呗,女人一旦有了男人的呵护,当然是像水一样的!”
“嗯,也对,殿下今天对皇子妃真好,那眼神……若是殿下能这样看我一眼,我死了也甘心!”
“你就做梦吧,殿下心里只有皇子妃,从来看不上别的女人。”
“哎,你别说呢,我记得前段时间,殿下可对一个身份不明的姑娘好呢。”
“外面的女人,哪比得上皇子妃尊贵,殿下那是人好!”
“嗯,是。”
一顿饭吃的茜女战战兢兢,虽然两婢女出去了,殿内没外人,可是她还是端着皇子妃的架子,不敢放肆。
纳兰沧海则一直笑微微的看着她。
“殿下怎么不吃?”茜女问。
纳兰沧海似恍然回神,有些脸红的错开眼,“看你吃的香甜,自己却是饱了。”
茜女也脸红,纳兰沧海总是把情话说的隐晦又让人心动。
“香儿,用过饭……跟我一同进宫吧?”这句话,他是鼓足勇气说的。
茜女的筷子悬在半空,半天……才有勇气收了回来,恢复一点精神,她刚刚还没适应现在的新身份,跟刚穿越过来时似的,这就让她上场了?
“我已多时未带香儿出门,朝中,特别是我父皇,和母妃,他们都想看到。”纳兰沧海隐晦地说。
茜女这下却是理解的,他要做太子,需要树立“健康形象”。现在,他就是带着她去秀恩爱,让满朝文武看到他不仅才智过人,功勋累累,而且品行端正,性情平和,一个婚姻美满对妻子体贴的的皇子,心境也是美好的。
至于对他父皇和母妃……恐怕就是善意的欺骗了。
好吧,至少是对他母妃是善意的。
“我见了你母妃,要说些什么?”
纳兰沧海惊喜的抬眸,目光闪亮的望着她,“你同意了?”
茜女无奈一笑,“我能不同意吗?你已经将上套上套了。”
纳兰沧海悄悄握住她的手,低声感谢,“谢谢……此恩,不敢忘。”
茜女羞涩的抽回手,“殿下这是想折煞茜……香儿。”
纳兰沧海会心一笑,“你无需说什么,母妃见你的时间不多,并不是很了解,你只管做你自己,让母妃放心即可。”
茜女微微点头,放心的同时,又有种怪异感涌上来,有点心塞。
“殿下……连自己母妃也……骗?”
纳兰沧海面色怔了怔,手僵了僵,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香儿记得,本宫就是骗你,也是不得已。因为本宫,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对你好。”
茜女凝起了眉,“殿下,我相信你,我想你说的是真的,做的也是对的。因为我知道,殿下在乎我,所以不会骗我,不会让我伤心失望。那么我……会愿意一直帮你。帮你完成心愿。”
纳兰沧海深深的望着她,久久的,“……沧海绝不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