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受伤这件事,其实还真的不是季萦有心设计,事情早在她强拉着祁朗吻下来时就失去了控制。
按她所想,故事接下来的发展不应该是他反应那么大的推开了自己,在这之前,他分明是心动了的。
在他推自己时,季萦便飞快的想到了解决方法,毫不犹豫的往刀尖上撞了上去,至少为自己创造一个相对有利的条件。
不笑宁站直了身子,习惯性的转动戒指,“你对他干嘛了?”
季萦失去了禁锢后认真坐好了,“我又亲了他一次。”
“季萦,你……”不笑宁皱眉,坐在她身边,“你太着急了。”
她这番动作实际上有些奇怪,为什么那么慌张的就想要到达结局?是想证明什么?
“会吗?”季萦懒懒的把头发揽到左肩,伸出右手去,“你快帮我换药,他包的疼死了。”
绷带下止血做得不太好,有新鲜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渗透了纱布,不笑宁一层层的将绷带解开,重新处理。
面对有些狰狞的伤口,一般人都会有些不忍卒睹的感受,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掏出手机,当场查阅怎么处理伤口。
不笑宁从手机界面抬起头仔细端详了一下伤口,“要缝针吗?”
“不用啊,不是很深。”季萦有些累了,向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闭上眼,“你弄吧,轻一点。”
消毒、止血、上药,每一步动作都按照百度上的答案完成的很好,没有丝毫错漏,不笑宁一边裹着纱布一边开口:
“你要小心了。”
“小心什么?”季萦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吊顶的纹路,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没让她的表情产生丝毫变化。
不笑宁望向她完美的侧脸,意有所指,“小心玩火自焚。”
季萦迫不及待的热情从侧面展露出一丝心意,祁朗并不是她一贯遇到的那些勾勾手指就能主动送上门的男人,这是一场有难度的测验。
可越难的游戏,就会越让人痴迷上心,她开始沉迷了。
绷带最后被医用胶布固定好,季萦把手收了回来,看向他:
“不会的,我知道分寸。”
“希望如此吧。”不笑宁将用剩下的药品和纱布丢回袋子里,“不过……”
他好似窥见了些真相,从她的各种行为上来看,季萦的人生,应该没有什么困难模式,金钱权利都唾手可得,得天独厚的美貌,万里挑一的聪明,可她对待感情的态度实在有些耐人寻味。
不笑宁轻扣下颚,“是童年创伤吗?”
“嗯?”季萦愣了下,跟聪明人打交道实在挺麻烦,想要隐瞒什么事情太难了,她笑起来,笑得灿烂的像朵花一样,“是呀。”
不笑宁皱了眉头,捂住了她的嘴,“都说了让你别装,很丑。”
遮住了嘴,她的眼睛分明是没有丝毫笑意的,嘴角扬起的弧度在他的手掌下慢慢收敛了下去。
不笑宁将手收回去,伸出手臂,“要抱一下吗?”
季萦静静看着他,很久之后点下了头钻进他的怀里,“好啊。”
她应该是很需要一个拥抱的,不关乎爱情,只是那么漫长无趣的生活里,总得有个人抱抱她,让她得到片刻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