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明真切的感觉到,龙飞烟的气息是在他说自己被龙飞翔下巴豆的时候变化起来的。
看来在姐姐的心中,他才是最重要的。
这种被珍爱的感觉,对于龙飞明来说是弥足珍贵的,不管是什么人都希望自己是心尖上的肉,手心里的宝,龙飞明再少年老成,却到底还是个小小少年。
只这位小小的少年高兴之余,又心疼自己的姐姐,比起自己来,之前的那些年,龙飞烟所遭受的比自己更多,更残忍。
龙飞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抓住龙飞烟的手,借着这个动作,想要告诉龙飞烟,她还有他,还有他……
交握着的双手,少年手掌传来的热度似乎能赶走所有的冰寒,龙飞烟心中戾气褪去不少,看着俊俏少年那俊美的脸上担忧的表情,轻轻的弯了弯唇,舒展了眉头。
这些人死有余辜,却不能令小五生出一丝的担忧,倒是她太过在意小五,令情绪太过外露,这对她来说,倒是极为新奇的感觉。
龙飞明安抚好龙飞烟,又不急不慢了说道:“……夫人等人对我们姐弟不薄,从不曾对不起我们也就罢了,谁让我们的娘失踪,被人占了位置?没娘的孩子像根草,我们认了。可是夫人你不该占了我娘的位置,花着我娘的陪嫁,睡着我娘的丈夫,还苛刻我娘娃……更不该出口贱人,闭口****的轻辱我娘……我娘再贱,贱不过你,再****,****不过你,更何况我娘不贱,也不傻……”
想到那个美丽温柔风华绝代的娘,龙飞明的语气充满了感情,深深的眷念溢于言表,只要不呆不傻的都能感觉到龙飞明语气中的依赖和眷念。
“……我娘这辈子最傻的事情,就是以己度人,错信枕边人的慈父心肠,轻信了你这妾室的口腹蜜剑,将我们姐弟交给你们……”
这么多年来,每当龙飞明以为自己护不住龙飞烟,撑不下去的时候,也曾怨恨他娘的轻信,将他们姐弟交给这般不值得信任的人,但不管怎么样,他从来不曾怀疑过她娘对他们的爱,所以再艰难,他都咬牙挺过来了,因为龙飞明坚信,他的娘还在,总有一天会回来,他不能让自己和姐姐有事,不能让为姐姐寻回秘药的娘伤心。
整个龙家,只有龙飞明知道娘的离开,是为了替姐姐寻求洗髓换骨的秘药,连龙飞情都不知晓,这是他与他娘的秘密。
等到他娘失踪之后,龙飞明就更不敢说了,生怕原本就不喜龙飞烟的龙家诸人,更加的不喜龙飞烟,也怕龙飞烟知道自责不已,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他已经没有娘了,决不能再没有姐姐,所以这个秘密一直深深的埋在他的心里,而且打算继续深埋下去。
龙飞明说完之后,龙飞烟浑身的气息低的让人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目光静静的看着刘茵等人,如出鞘利剑似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跃起身子冲向三人,直接扭断他们的脖子一般。
虽龙飞烟不是原主,但从小五的身上,她能感受到浓浓的母爱在,那么她怎么能容许别人羞辱给他们母爱的娘?
“都说自己什么人,看别人就是什么人?既然你出口闭口都是贱人的,看来你早就将自己定义在贱人的角度了。”龙飞烟看着刘茵等人惨白的脸色,漫不经心的反问:“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三人从她请轻声慢语之中听出浓重的寒意,哪里敢开口,都惨白着脸色,瞪着惊恐的眼神看她。
“我问你们话呢?没听见么?”龙飞烟的眸色一愣,表情森寒,“既然耳朵都成了摆设,留着做什么?妖妖,将他们的耳朵给我剁了!”
“遵命,小姐!”妖妖妖娆的凤眼溢满了兴奋的笑容,剁人耳朵,尤其是剁贵人的耳朵,这种有趣的事情,她很乐意的。
“不要……不要……二小姐,我听见了……真的听见了……”龙飞翔知道龙飞烟这女魔头说到做到,哪里敢耽搁,忙扯开嗓子表态。
万事开头难,有人出声,刘茵和龙飞情认错起来也不觉得难为情了,也争先恐后的点头。
“听见了,听见了……二小姐,我们听见了……”
“真的听见了,真的听见了……”
“听见了,就好办了!”龙飞烟挑眉,缓缓地走到刘茵的面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勾唇,似笑非笑的问:“那你给我说说,你是不是个贱人?”
问完之后,手指顺势下滑,落在了刘茵纤细的脖子上,晶莹的指甲映着白皙的脖子,在晚风中形成竟然的冲击,手背上隐隐跳动的筋脉,昭示着手指主人的不算愉悦的心情,似乎随时都会有掐断脖子的可能。
“是……”
脖子上强劲的力道,随时都被扭断脖子的威胁,在死亡的面前,刘茵再也保持了不了她龙家大夫人的尊严,屈辱却又无奈的应了下来。
“大声点!告诉我,贱人是谁?”龙飞烟眼中的微笑更盛,却也更加的冰冷,杀气从温润的指尖透过冰凉的肌肤传进了刘茵的四肢八脉。
她想杀了自己!
龙飞烟想杀死自己!
死神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举起了收割性命的镰刀,刘茵不敢有丝毫迟疑的回答:“贱人……是我……贱人是我……”
刘茵说完,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片刻之间就将青紫的脸布满……
龙飞烟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朗声:“妙极,妙极……真真儿的妙极……”
笑了半响,笑声收敛,神色再度低沉下来,只是看刘茵的目光充满了鄙视和不屑。
对于刘茵的贪生怕死,龙飞烟有些失望,原本她还想着若是刘茵想要保持自己龙家大夫人的尊严,想要显示一下她的铮铮傲骨,她正好扭断刘茵的脖子成全她。
谁知道竟然……
不能杀人泄愤,龙飞烟表示十分的不快,满心遗憾了收回手,掏出帕子擦了一下洁净的手指,拭去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随意扔了帕子,淡淡的说道:”怕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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