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烟绝不承认这个认知让她一向波澜不兴的心有了一丝不悦,还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在胸腔中蔓延。
龙飞烟压抑住内心深处涌上来的不悦和酸涩,站在夜色中,冷冷的摇头:“南宫问天,你自己去吧,我要回家。”
南宫问天见龙飞烟脸色格外的冷,又抬头看了看万花楼一眼,顿了一下,似是有些明白自己这事做了有些出格,带龙飞烟这等良家女子进万花楼的确有些不妥,深邃的眸底闪过了一丝为难,走进龙飞烟的身边,低低的说道:“酒圣最喜欢万花楼的老鸨,几乎以万花楼为家,而万花楼的老鸨是个心眼特别多的,直接在万花楼的后院给酒圣弄了个酒窖,里面都是酒圣酿制的各色美酒,所以万花楼最出名的不是花魁娘子,而是酒圣的美酒!”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竟福至心灵的添了一句:“烟,你放心,我只喜欢这里的美酒,不喜欢这里的女人!”
他这话说得格外的真诚,一双幽深如海的眸子凝视着龙飞烟,仿佛如纯真的孩童等候家长的表扬一番。
龙飞烟面上微微发红,白了他一眼,掩饰般的说道:“不管万花楼出名的是美酒,还是美女,你觉得我这样,适合进去吗?”这话妥妥的掩饰,龙飞烟真没觉得女人就不能逛青楼。
南宫问天似是也没觉得女人就不能逛青楼,只是龙飞烟既然提出来了,他自然得重视,想了一下,道:“没事,咱们不走大门,自己翻墙进去,留下银子,直接提坛子美酒离开!”
南宫问天对万花楼那浓重的脂粉外也不喜欢,既然烟也不喜欢,正好顺了他的心意,这话说得格外的无心理负担。
龙飞烟:“……”好吧,南宫问天的行事再度刷新了她的认知。
嗯,看来今天得将翻墙进行到底了!
于是在浓郁的夜色下,两道身影快若闪电的闪进了万花楼的后院,身手灵活矫健,如同两只灵巧的猫儿在夜色中飘过,悄无声息的直奔万花楼的酒窖而去。
万花楼的酒窖既然有酒圣这么个大招牌,里面的美酒自然不少,龙飞烟虽然不讨厌喝酒,但各色的酒香扑鼻而来,浓郁的令她微微蹙眉。
南宫问天将她的不适收入眼底,立刻开口说道:“万花楼最好的酒,据说是坛梨花白,但却被酒圣藏了起来,谁也不知道在哪里,我请你喝酒,自然得喝最好的,等一下我就想法子找到这坛梨花白,估计要花颇多的时间,你不如在门口帮我放风,如何?”
龙飞烟抬眼瞧了南宫问天一眼,没觉得摄政王大人做贼是需要放风的,怕是发现自己不喜欢各色的酒香糅合在一起的味道,对于南宫问天的细心体贴,龙飞烟心中微微舒畅,也没有矫情,点了点头:“好!”
南宫问天眸色深处闪过温软的笑意,知道自己的用心被龙飞烟感受到了,身如一道黑烟进入了酒窖。
龙飞烟对于万花楼浓郁的胭脂味,也着实不喜,仰头看了眼天边的明月,脚下一点,就上了屋顶,一边托着下巴赏月,一边坐等南宫问天的美酒。
或许因为屋顶的位置格外清净,细微的动静都能入耳,以至于酒窖不远处的一间房中突兀响起的声音竟然被龙飞烟听得清清楚楚。
显然那屋里的人兴致不错,开始奏起最原始的运动,暧昧的喘息,在夜色中格外的清楚。
龙飞烟身子一僵,显然没有料到有人竟然在在酒圣的小酒坊里办事,面色微微一红,不由得庆幸南宫问天不在身边,否则可真够尴尬的,甚至在心里暗自期望,南宫问天找酒的时间长一点,等他出来的时候,那对男女这健康运动最好能结束。
显然房间里做运动的男女兴致特别高昂,那喘息声和娇吟声一声重过一声,大有将屋顶掀翻的可能。
龙飞烟活了两世,可是对于这种事情却是半点经验都没有,此时听得这般热闹,不由得生出了一丝好奇——真的只有一丝半点的好奇!
不就是上上下下么,至于叫的跟春天的猫一样,令人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龙飞烟正待捂住耳朵,将这种不健康的噪音隔绝余外,却听见那运动二人组的对话。
“呜呜……你轻点……轻点……疼……疼……”
“……哪疼了……你个妖精……吸得哥哥爽死了……哪疼了……行了……行了……别矫情了……继续吸……等下哥哥将那坛珍藏在酒窖的梨花白……给你……给你……行了吧……”
短短的对话,令龙飞烟对运动二人组的身份有了一定的确认,从男人的语气听来,可以判断出这男人就是那个喜欢在青楼酿酒的酒圣,至于女人,是不是那位青楼老鸨还有待争议。
不过龙飞烟不关心运动二人组女人的身份,而是比较关心酒神嘴里的梨花白。
几个起落,龙飞烟身影落在了运动二人组的屋顶上,蹲下身子,拿走两块红瓦,顿时屋内的情景就落入她的眼底。
凌乱,一地的凌乱衣衫。
而最令人侧目的却不是一地的衣衫,而是微颤颤发出“咯吱咯吱”声响的华丽大床,红绡帐内,两道身影如同麻花一般缠在一起,起起伏伏,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的娇吟此起彼伏的一唱一和,奏响最原始的合奏。
龙飞烟看着那摇得她眼睛都要发花的大床,忍不住咂舌,暗自嘀咕:偶的天,这战况也太激烈点了吧,再这么摇下去,这大床岂不是要给摇散了?
就在龙飞烟为大床的命运担忧的时候,红绡帐内传来一声男人的嘶吼,还有女人的柔的能滴出水的娇吟。
片刻之后,红绡帐内的动静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传来女子娇娇的喊口渴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男子暧昧的低笑:“早就给你备好了,每次都淌那么多水,差点都把哥哥淹死了,怎的不口渴?”
说着,一只瘦的惊人的手从红绡帐内伸了出来,撩起帐帘挂在流苏的挂钩上,而帐内的风景顿时就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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