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动,龙飞烟看着大胡子微微抬起的脸,微微一皱眉。
她未睁开眼以前,还真没意识到他会在这儿。
“他的脚步,寻常之时是常人故意放轻脚步的十分之一,更别提他故意放轻的时候了,应当是练过类似的功法,身形步法都很多年特殊。”
做到这样的地步,需要耗费多少的努力和时间,可想而知。
龙飞烟难得地,心中生出了一丝佩服来。
不为天赋,只为努力。
“吃完早饭出发。”他见南宫问天和龙飞烟都睁开了眼睛,淡淡开口说了一声,紧接着回了自己的家门,两人跟了过去,看见了桌子上摆着的热粥。
南宫问天掏出了那块金子,递了过去:“这是报酬。”
龙飞烟本以为他会拒绝,谁知他根本没有拒绝,直接伸手接了过去,倒是出乎龙飞烟的意料。
但他肯收下金子,对龙飞烟和南宫问天来说也算是一种保证。
三人快速用完了早饭,出了村子再次来到了那棵树下,照旧是按原先的路返回,先来到了那暗格之外,不过因为那小房间只是一个在口中设置起来作为休息室的地方,并没有什么通道,所以三人直接走向的是另一边。
按照神识,龙飞烟和南宫问天其实可以轻松找到正确的道路,但是大胡子主动和他们一起进墓穴,带着两人抄近路,也算是省了不少的时间。
奇妙的是,他们正朝着那只文鼎母蝎的位置靠近,神识触碰到了深处的文鼎蝎,它所处的位置比起前一天夜里又往外了些,比起昨天停在一个地方不动,过了一夜好似活泼了些。
哼,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龙飞烟冷冷地想道。
对蝎子这类全无好感。
因为有着大胡子的带领,所以能避开的机关都避开了,避不开的,大胡子也都能轻松解决。
他速度极快,龙飞烟和南宫问天却不会跟不上,一行三人在地下,犹如平地上一般,丝毫没有任何的畏惧之心。
南宫问天和龙飞烟见过的大场面,比这要多得多,大胡子常年在地下,自然更是不用说,三人有如入无人之境。
百来米的距离,即便弯弯绕绕,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三人也走到了那文鼎蝎的面前。
几乎是一踏进那个密道的瞬间,文鼎蝎就尖叫了起来,但它的尖叫声和一般的动物不一样,古怪又孤僻,像虫又像野兽。
龙飞烟觉得那声音不大,却非常刺耳,下意识地一个灵力团砸了过去,直接砸在了文鼎蝎的脑袋上,尖叫声戛然而止,它突然就躺倒在地上。
大胡子已一惊,猛地上前去看了一眼,才放松下来。
“没事,它就是晕了而已。”龙飞烟下手时有控制,此时见大胡子上前,提醒了一声。
粉红色的蝎子,说起来应当是好看的,但是一看见这蝎子,龙飞烟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厌恶。
虽不如那寄生虫,但也不该是这般反应,她难得明显的表情看得南宫问天一愣,随即看着那蝎子,心中不甚明了。
“晕了正好,这就把它送进去吧。”南宫问天开口。
大胡子点了点头,从包袱里掏出了一根粗粗的麻绳来,直接捆了那文鼎蝎,一伸手将那巨大的体型直接拎了起来,就跟拎着一只野鸡似的,轻松无比。
“力气倒是挺大。”南宫问天轻哼了一句,看着大胡子走在前面的背影,跨步跟上。
龙飞烟跟在两人身后,忽然撞上了南宫问天的后背,猛然一顿,呆呆的抬头,黑暗中看见了南宫问天带着关切的眸子:“还好吧?”
这一问,前面的大胡子也停了下来,望了过来。
龙飞烟看着他手里的蝎子,摇了摇头:“没什么。”
“走吧。”她暗暗吐了一口气。
“她应该是闻了尸气,所以有些头晕恶心。”大胡子淡淡开口解释。
南宫问天一愣,赶忙用灵力包裹住了龙飞烟的全身,顿时见她整个人的神情都松了一松,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回头对着大胡子点点头:“多谢。”
龙飞烟反应过来大胡子的话,顿时疑惑地看了一眼南宫问天:“你怎么没事?”
大胡子看了一眼南宫问天,没说话。
南宫问天淡淡的说道:“大约是我反应比较迟,所以这尸气伤不到我。”
龙飞烟点点头,对他这个解释没有多问。
而大胡子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移动了一圈,又收了回来。
“走吧。”他转身,清冷的声线响起在窄小的走道里。
南宫问天牵着龙飞烟的手跟上,面对着没有灵力但依旧毫不受影响的大胡子,心中诧异多过好奇。
原人的后裔,当真不寻常。
弯弯绕绕的走到一路延伸到了墓穴的边缘,直到出现在最后一个洞口外,龙飞烟终于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之间脚下一米开外便是万丈深渊,半径约数十米的圆形深渊,外围是旋转式朝下的楼梯——也就是龙飞烟现在所站着的地方。而他们刚才便是从左手的墙壁里出来的,出来之后那走道就消失不见了。
“空间阵法。”南宫问天微微眯了眯眼睛,双手触碰着那墙壁,似乎有些惊叹于这墙壁的构造:“刚才那样的洞口,应该还有无数个。”
龙飞烟一愣:“无数个?什么意思?”
“意思便是这里的洞口,只要你找对了,每一寸都是一个入口,而且是不同的入口,每一个洞口里,都会遇到不同的陷阱,当然,只有极为少数的洞口通进去,是安全的出路。”
这一番话,显然解释了建造这里的人为了防止人进来和防止墓里东西出去的决心。
“能造出这样的东西,也算是鬼斧神工了。果真是个能人。”南宫问天道。
龙飞烟听懂了他的意思,脑中一想象,再配上这建造者是普通人,顿时也是惊讶不已。
这绝对如南宫问天所说,鬼斧神工,忽然之间对地下宫殿的设计者和建造者充满了好奇,也不知道是如何建造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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