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烟挑挑眉:“留你们?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的,何来留不留之说?路上随便遇上个猫猫狗狗,我都得施舍一番带回家不成?我又不是开猫狗铺子的。”
这话说得,南宫问天眼中浮现一抹笑意,看着龙飞烟的目光,眉眼发亮。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的嘴巴,这么犀利。”神识里传来南宫问天的传音。
龙飞烟凉飕飕看了他一眼,看得他顿时把那笑容一收,故作正经地抿了抿唇,做出一副沉稳地样子出来。
龙飞烟收回目光,看着被她说得火气上扬的三个人,目光落在那个一身黑衣的小伙子身上,目光微微一动。
半晌,她才再度开口:“再说了,我刚才已经劝过你们一句,是你们自己不肯离去,对于萍水相逢的路人,我想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话一出,谷栗的脸色马上一沉,想起自己当时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这两人却早早就知道了。可那话说得那么不明不白,说是提醒,他又怎么会想到?
恼怒一层一层地包裹着谷栗,却也知道自己与对方的实力相差不是一点半点,身后的青衣和小杜不满的抱怨声又起。
他一口喝止住了两人:“好了!现在就只剩下咱们四个了,队友们死的死,伤的伤,不要再逞口舌之快!”
谷栗一开口,那两女顿时也不敢说话了,四人见身后的蟒蛇兽都不在,便围坐一堆,坐下来休息,而谷栗更是认定了是这两人把那些蟒蛇兽给吓走的。
嘴巴上没说,但目光死死盯上了两人。
队里只有四个人了,小杜和青衣压根就是无用的,要不是那两个兄弟誓死要保护着,估计也活不到现在,现在只剩两个男人了,真到关键时刻,这两个女人,该舍弃也得舍弃。
为今之计,最重要的,是跟紧这两人,才有出去的机会。
龙飞烟和南宫问天待在原地,二人没有走的意思。
南宫问天看了一眼那围坐在一起的人,眼神却一直放在他们二人身上转,肯定是打着什么鬼主意。
“当然是在打着主意,我想那个谷栗,现在应该是想着法子要紧跟着我们吧。”龙飞烟直接用神识和南宫问天对话。
南宫问天轻轻冷哼一声:“那也要看他跟不跟得上。”摄政王殿下,可不是谁想跟就能跟上的。
龙飞烟的目光放在那个一言不发的黑衣男人身上,年纪看起来不大,给人的感觉却很稳重,最重要的是……先前十二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似乎都未注意到他。
“看什么?”南宫问天见龙飞烟一直盯着那四个人看,便随口问了一句。
龙飞烟抬了抬下巴:“看见那个黑衣男人没有?”
南宫问天看了一眼坐在谷栗旁边,默不开口的年轻男子,见他抬起头来,随即一愣:“长得倒是俊俏。”
能让南宫问天这样样貌的人,都说是俊俏,可想而知是何等的绝色。
龙飞烟一愣:“俊俏?”
她转过头去看了眼那平平无奇的脸庞,不过是一双眼亮了些,但也绝称不上是俊俏二字,何况是在南宫问天这等眼光高的人眼里?
听了龙飞烟这话,南宫问天连忙回过神来,看见龙飞烟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一囧:“为何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是他的骨相……看人第一眼都是看骨相,所以习惯了,你刚才一问,我便……”
说到这里,他看了龙飞烟一眼,还未再度开口,就听到她充满好奇的声音传来:“你是说,他易容了?”
可看几人的样子,不是近日才认识的模样,倒像是已经认识很久了……
南宫问天听她的问话,一愣。
紧接着面色动了动,带着微微的醋意,看向她:“怎么,好奇了?”
龙飞烟点点头,眼带微笑,无比迷人:“是啊,好奇是什么模样,能让你都说出俊俏二字。”
以南宫问天高傲的性格,想必就算是人间绝色,在他说来也不过“尔尔”二字,能让他放下高傲说出俊俏这种话的……
龙飞烟还当真好奇起来了。
大约是两人的举动有些明显,惹得那几人都看了过来。
龙飞烟正好看过去,对上了黑衣男人的那一双眸子,当即心内大叫一声,好漂亮的一双眼睛。
就算是女人的她,都有些嫉妒了。
龙飞烟看了一眼南宫问天,见他眼神不善地盯着那黑衣男人看,便握了握他的手,一个闪身朝着几人那边走过去。
黑衣男人的耳朵一动,顿时吸引了龙飞烟的注意力,刚才一开始她和南宫问天是用神识沟通的,可后面就不是了,那其中……包含了关于易容的话?
龙飞烟想到这里,眉眼挑起,看向黑衣男子,对上他的目光时,带着狡黠地淡淡一笑,似乎看见他从不动容的眼皮微微一颤。
倒称不上是紧张。
“介意一起烤火吗?”龙飞烟随口问了一句,见那谷栗古怪却又受宠若惊地接下:“不会,姑娘随意。”
龙飞烟便就地坐下了,也不嫌弃地上脏,反倒是她这么一坐,周围一片地显得都干净了许多似的。
美人席地而坐,一身白衣如雪,一头墨发长长铺地,一身素白的肌肤如玉,没有给人邋遢之感,反倒美得很有意境。
加上龙飞烟的容貌气质本就是绝色倾城,顿时看的所有人都一呆,就连小杜和青衣也都没有错过。
待回过神来,南宫问天已经冷冷地走过来了。
小杜和青衣连忙懊恼地收回了目光,却便是这样的场景下,那黑衣男子却依旧神色清明,不如谷栗那般,虽没贼心,内里却已经不知怎么意淫了。
南宫问天看向那黑衣男子,心里的排斥倒是少了些:“叫什么名字?”
他淡淡问道,看着黑衣男子的目光清冷。
这一问,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龙飞烟正大光明地看着那男子,见他随身拿着一把剑,毫不离身,身上似乎也没什么伤口,只在袖口处沾染了少许血迹,顿时觉得自己有些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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