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喊我(1 / 1)

<>鲜血快速的浸透女人嘴里的阻塞物,她的意识清醒,面部被手术刀一点一点划破,皮肤组织分离的痛感加上流进嘴里浓郁血液的刺激,被绑住的身体向上挺起。

手指痉挛成爪状,脚掌伸的笔直,手脚腕上被一圈圈绳子勒出了紫红色的痕迹。

白衣人死死地扼制住女人的下巴,弯着腰凑近手术刀旁小心翼翼地划开她的皮肉。眼神炯炯有神,散发着兴奋地光芒,就连血液迸到脸上也毫无在意。

手术刀还在缓慢地沿着脸部轮廓划动。白衣人的手法精准,每一刀的深浅一致,只划到皮肉中间厚度,不露骨头,不断皮。

“啊……啊……”女人像一只砧板上的鱼肉,无处躲藏,无法挣扎,更逃离不了。

“不要动,不要动!听到没有,安静下来!”白衣人停下手中的刀。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温柔怜爱地抚摸着女人的头发。

此时女人的脸上已经鲜血淋漓,脸部轮廓清晰的显现出一圈深红色,完美的划痕。

白衣人从推车里拿出一把镊子,指着女人说道,“接下来要乖乖的哦,可能会有点痛,但是为了艺术,你可以做到的。千万不要乱动。”

“啊……啊……”女人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鲜血淌进了她的眼睛了,遮住了所有视线。但是她知道,正有一个比死神更可怕的人在想她靠近。

绝望,恐惧。

白衣人太过于兴奋,激动!因为一件绝美的艺术品将要出世。他扯下口罩,扶正了头顶的电灯泡,让灯光更加清楚的照射在女人的脸上。

他一手执着镊子,小心翼翼地夹住刚才被划开的皮肤边缘,另一只手拿着那把手术刀从边缘处,开始一刀一刀地横向切割,将皮肉按照一定的厚度分离。

“呃啊……”女人终于承受不了痛苦,鲜红的眼珠子几乎要凸出来,浑身肌肉开始抽搐,额头没有了束缚之后,左右摆动。

“不要动!不要动!忍住啊,忍住!”女人本能地挣扎使白衣人手中的动作开始颤抖。

第一次偏离了两毫米。

“不要动!”

第二次又偏离了几毫米。

“让你不要动!”

“噗嗤——”手术刀不小心顺着女人左眼处划了下来。

“啊……啊……”她疯狂地尖叫,狂吼。可是于事无补,只能发出弱弱地几声闷响。

白衣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术刀,上面粘满了血迹,沿着刀锋慢慢往下滴。

女人的脸不再完整,除了那一圈轮廓处掀开一小块皮肉盖在脸上,脸中间还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

白衣人伸出手抚摸着女人的脸,触摸到那道划痕时,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几乎咬着牙质问道:“我不是不让你动的吗?你为什么不听话?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听话!啊!……啊!……不听话!”

白衣人抓着被割开的那一小块皮肉,“嗤……”一声,将女人的脸活生生地撕了一半下来。他抓了狂似的怒吼,这些都不能发泄出心里的愤怒。他抓起手推车上一把手术器具,狠狠地插向女人的头部。

“不要动!不要动!你为什么要动!你为什么不听话!啊啊啊!”鲜血迸溅满身,满脸。

白衣人每喊一声,所有锋利的器具都会被齐齐插向女人的脸上,再用力地拔出来。一下接着一下,不知道白衣人发泄了多久,在他停下来的时候,女人的脸上完全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

碎肉一块一块地瘫在头骨上,眼窝里也戳满了碎肉。剪刀,手术刀等等歪七扭八地立在上面,然而那个女人,早已断了呼吸。

白衣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惊恐地看着床上的死尸,眼泪从眼眶里汹涌而出。“为什么要动?为什么你们都不肯听话?我好伤心啊!”

他呆立在床前一会,扯下无菌帽,从床底下掏出了一把红色的烤漆电锯……

“不要过来……不要……”冷汗密密麻麻地凝聚为额头,司灼靠在椅子上扑腾着双臂,猛然睁开了双眼。

她捂着胸口不停地大口呼吸,甚至忘记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病房里很安静,除了窗外的风呼呼地吹动着窗帘,就只剩下仪器发出的“滴滴”声。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是可以清楚地看清屋里的布置。经过前一晚的事件,林烊抢救以后就被转移到了病房。空间很大,司灼也是第一次见到。

林烊躺在豪华的大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口鼻盖戴着输氧管,他依然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床的两边全是各种医疗器械,下面是一排高档次的小立柜,上面摆放着各种水果和营养品以及药品。

晔华正坐在大床斜对面的电脑桌前看着什么东西。屏幕莹莹的光映在他俊逸的脸上,显得更加神秘。

“醒了。”晔华听到动静后,松开鼠标,将手伸向了司灼的方向。

司灼点了点头,起身走了过去,拉住了晔华的手坐在了他的身旁,有气无力地说道:“不小心又睡着了,还做噩梦了。”

她放晚学以后就和晔华两人赶来了医院。落落依旧陪同父母替王家打理公司事物,只留下长平道长一个人在医院守着林烊。

长平道长说饿了,要去吃点东西,麻烦他们暂时守着。谁知道司灼靠在椅子上晃了几下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这么晚了。

“梦见什么了?”晔华安慰地揉了揉了司灼的头发,将她搂进了怀里。

司灼不客气地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晔华的怀里,“梦见霍丽萍来咬我。”霍丽萍给她留下的阴影太大了,一直挥之不去。她摇摇头,瞥了一眼电脑屏幕问道,“看什么呢?”

晔华一个老古董鬼,出了奇的适应现代社会。什么都一学就会。不禁让她想起刚开始的时候,教晔华打电话,用电脑,学汉字的画面。

“没什么。最近的人口失踪案多了许多。”晔华淡淡地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新闻。

司灼点开网页大概地翻看了一遍,皱着眉头说道,“是不是那个人做的?”

“不一定。按照他的手法,如果害死了人,尸体会留下来。现在新闻上公布的,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报道。”晔华随手把电脑关了,拖着司灼的腰臀将她横抱在怀里,“有身孕,不要对着电脑。”

“噗……”司灼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鬼胎也会怕辐射吗?她坐在晔华的腿上,亲昵地躺在他的怀里,手指抚摸上自己的小腹,居心凝神地感受着那里传来的轻微呼吸声。“说实话,我经常忘了肚子里还有个宝宝。”

“要习惯。”晔华冰凉的大手轻柔地覆在司灼的手背上,感受到宝宝的呼吸后,唇角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

“对了,给宝宝取名字吧?不然整天宝宝长,宝宝短的,多不好。怎么说他也是小小男子汉啊!”这个念头在司灼的脑子里突然冒了出来。“跟你姓还是跟我姓?”

“男孩子姓司的话,会不会不好啊?要不跟你姓晔吧?哦对了,百家姓里有姓晔的吗?还有还有,我爸妈都以为你是叶子的叶!你当初……唔……!”司灼搂着晔华的脖子,不停地叨叨着。

晔华绝艳一笑,俯下额头,用冰冷的薄唇堵住了司灼咄咄不停的嘴唇。唇瓣相触,四目微阖,沉醉其中。

也许司灼自己都没有发现,自从接受了宝宝和晔华后,她的性格改变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内向了,心里想什么,喜欢什么,都会说出来了。

就像现在,她喜欢晔华,喜欢他们的宝宝,更喜欢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师叔您先进,怎么也不开灯啊?”

“啪!”

房间的灯光被打开,长平道长还是那副鼻青脸肿,挂着绷带的狼狈模样。他毕恭毕敬地站在珺之身旁,笑得谄媚。

灯亮了,房间里也来了人。司灼一瞬间红透了脸颊,不停地拍打着晔华结实的胸膛,试图逃脱。

可是晔华却像无事人一般,听不到看不见其他,只顾着握着司灼的柔荑,品尝着她嘴里的香甜,不肯罢休。

“看来我们回来的不是时候。”珺之淡淡地看了一眼对面的情景后,平静地收回眼神,走到柜台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坐在晔华和司灼正对面。

长平道长捂着眼睛,露出一条缝挪到了林烊的床边才松开,喃喃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司灼实在碍不住面子,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晔华的舌头,也不管他是否会疼,趁着晔华呆愣的那一秒钟,逃离了他霸道的怀抱。

“长平道长,祖……祖师叔,你们来啦。”司灼低着头,抹着嘴唇上留下的津液,软糯糯地打了声招呼。

珺之浅呡了一口茶水,无框眼镜下的已经笑弯了的桃花眼,用一种“我都懂得”的表情看着她,“不用那么客套。你我年纪相仿,差不了几岁,喊我珺之就行了。免得见外!”

司灼看见珺之露出那种温柔的笑容,原本就红透的脸,变得更加红润。“珺……珺之。”她也不客套,羞答答地喊了一声,“我叫司灼,平时他们都喊我司司,你不介意的话,也这么喊我好了。”

“一个称谓罢了,喊与不喊,没有多大关系。”珺之和长平打扰到了晔华的好事,他心里不是很开心。他松开了衬衫上的三颗钮扣,微开的领口下锁骨若隐若现。

司灼偷偷地瞄了一眼晔华的脖颈和锁骨,又恢复到一本正经的表情说道,“很不礼貌啊!”

“娘子觉得为夫不礼貌吗?”晔华靠在旋转椅上,修长的双腿叠翘在一起,姿态像极了电视里演的霸道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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