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司灼偷偷地吐了一口气,对着白亦小鬼使了一个眼神,警告他千万不能说出去。
白亦小鬼很识趣地撇了撇嘴,将纸巾盒和用过了的纸团收拾了一下,岔开了话题,“你这么久才回来,司灼刚才肚子疼得厉害,眼泪都哭出来了。”
“怎么回事?肚子怎么突然痛了?”晔华用最快地速度坐到了司灼的身旁,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大手抚上司灼的脉搏,好一会才喃喃开口说道,“没有问题啊,怎么会痛呢?”
司灼不知所以地瞪了一眼在一旁偷笑地白亦小鬼,急忙解释道:“已……已经不痛了。估计是,估计是晚饭,对!晚饭没吃,然后饿得胃疼。没事的,我没事。”
“对不起,怪我回来太迟了。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吃的,要多吃一些才行。”晔华捧着司灼的脸,心疼地皱紧好看的眉。“脸色苍白成这样,刚才肯定很疼。”
司灼的双眸一直凝视着晔华,那双黑色的眼睛好像没有在说谎。他表现出来的关怀,还有担心都是真的!她是不是真的想多了,这其中一定存在误会对不对?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问着自己,颇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好像只有这些,她才能忘记晔华对她隐瞒的事情,她才能继续相信着他。
也许,这很愚蠢,很卑微,很自欺欺人……
“没事了。我现在好着呢!对了,我师父怎么样了?”司灼搂住晔华,用自己温热的脸在晔华的胸膛上蹭了蹭。
“已经在这家医院进行抢救了。”晔华在司灼的额头上深情地吻了一下。
白亦小鬼耸了耸肩,窝在一旁不打扰他们恩爱。
“抢救?你没有救他吗?”司灼诧异地问道。用玉石的话,应该不至于进医院啊!“落落是不是在外面等着他呢?”
晔华点了点头,“他失血过多,玉石虽然可以愈合伤口救人取邪,但是不能违反原则再生血液。我能做的,就是护住了他的心脉,不让他有生命危险。把他送到医院,留个伤口给医生也算是留了一个说法。总不能没有伤口,无缘无故的失血昏厥吧?”
司灼知道晔华说的都是对的,但是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把林烊逼成这样的主要原因,还是有一部分来自晔华的。她“哦”了一声后,追问道:“落落怎么样了?是不是……崩溃了?”
“没有,看见林烊的时候很冷静。冷静到可怕的那种。”晔华后觉得可怕的话,那就说明是真的可怕了。
“我可以去看看吗?”司灼请求道。
“要先吃饭,你的身体健康了第一位!不把自己照顾好,一切免谈。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吃的,林烊一时半会也出不来。”晔华松开司灼,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后,拿着外套离开了房间。
晔华刚走,白亦小鬼就飘了过来,“乖乖!不知道他和林烊的对话的话,还真看不出来他是那么冷血的人。”
“把嘴巴关紧了!”司灼瞪了他一眼。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林烊才被推进了病房。床头旁的检测仪在林烊每次呼吸后都会跳动几下,右手手背上扎着针头,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流进他的血管里。
手心的伤口被缝合了好多针,纱布一层一层地裹着,看不见里面的残忍模样。他失血过多,整个人都苍白了许多,安静地躺在那里轻轻地呼吸着。
落落第一次这么安静,从见到林烊躺在血泊里开始她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哪怕医生给她交代了许多注意事项后,也是点点头当做回应。
她用干净的热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林烊的脸,沉睡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些没有处理干净的暗红色血渍。那双充满活力的眼眸黯淡了许多,看着林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啪嗒”落在林烊的唇瓣上。
落落慌张地想用手指抹去那滴眼泪,可是在触碰到林烊的唇瓣时,停了下来。
“我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落落哽咽了一会,她清浅地笑着,“我梦见自己主动亲吻了你。你呢,和平时一样……那么死心眼儿,一直在拒绝我。讨厌死了!”
“你说我要是现在强吻你的话,你敢不敢再拒绝我,把我推开?”白皙的手指贪恋唇瓣的温度,在上面来回摩擦着。
林烊还在昏迷不醒,察觉不到那份温柔,还有落入唇中那一滴心痛的眼泪。氧气管贴在他的嘴唇上方,不断地给他提供氧气,不让他真的沉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