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贤侄两个字都不说了,直接唤胡淞,让楼下的叶呦呦忍不住偷乐。
果然,古往今来。
无论是后宫中的女人,还是前朝的男人,似乎都经受不住是非的挑拨。
“江兄,你怎能听这个臭丫头在这胡言乱语,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事后我也曾训诫过淞儿,况与今日无关啊!”
江涸的眼睑垂下一片阴影。
“你还是请回吧!”
说着,江涸望了望已经被人搀扶出去的胡淞,目光平直,态度丝毫未改。
来梨苑扰其清静也就罢了,居然还将胡淞这个半傻的儿子带过来,如今被叶呦呦这么一说,再加上怀亲王府的缘故,江涸现在怎么也客气不起来了。
“这——”
胡殷山犹豫着张了张嘴,对方已经把态度表到这个地步了,他如果再死皮赖脸留在这,那可真是要颜面无存了。
他粗糙的手掌紧紧的握着,犹豫了几秒后道:“那么江兄,恕我先告辞了!”
说着,他转身不再看江涸一眼,顺着楼梯带着沉重的步伐走了下来。
但当他要走出梨苑时,经过叶呦呦的身旁,停下低头望着眼前的小身影。
“臭丫头,我听说斌儿一案似乎跟你舅舅柳子旭也有些关系,那几日柳子旭可出入我胡府次数不少,如今我斌儿已入了刑司,你舅舅似乎还挺安稳?”
胡殷山冷冷一笑:“看来,这叶相也不似传闻中的那么铁面无私嘛。”
对方这一句话,让叶呦呦原本浅笑的神情一点点的转冷,缓缓抬起头。
望着对方勾起的嘴角,蹙起秀眉。
而这时,文丘想上前挡在叶呦呦的面前,却被小手拽住他的衣袖阻止了。
“我叶家向来行得端,坐得正,从不行不义之事,你若觉得此案不公,就拿出证据来,别在这空口白牙胡言乱语。”
叶呦呦抬眸道:“况且,本小姐听说我舅父已拿出二十万两黄金救济百姓,重建民房,胡大人既然提到此事,不如也就此效仿一二,本小姐拭目以待。”
“你——”
胡殷山的脸皮抖了抖,二十万两黄金的数目,这个丫头还真敢说啊。
柳家世代经商,尤其这些年在叶家的荫蔽之下可谓是肥得很,他胡家无论如何是绝对拿不出二十万两黄金的。
“哼,好一个叶家丫头,果然是牙尖嘴利,我倒要看看能将我斌儿如何!”
胡殷山气得拂袖而去,临走之时还怒瞪了叶呦呦一眼,显然是满腹怒火。
小女娃此刻抿着嘴,心情极郁。
说实话,她还真的不想在外面去维护柳家,本来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可眼下这个情形,叶家和柳家在外人眼里就是绑在一条船上的。
再加上占地一事,舅父柳子旭也不过是一时被糊了眼,主要的主谋还是胡斌,老爹也不是不明事理,直接让柳家吐了二十万两的黄金,可谓大出血了。
再加上景钰的五十万两。
那可是足足七十万两黄金啊!
怕是柳家多年来所有苦心经营,再加上几代人的老底和沉淀,如今都一朝吐了个干干净净,也算是受了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