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墨臣迟迟不说话,沈知意冷冷的勾起唇角,“怎么?不敢说了?”
琥珀色的眸死死的瞪视着面前的男人,“还是说被我猜对了?”
墨绿色的眸注视着死死咬着唇,面上一副冷漠到极致的沈知意,顾墨臣眉间微皱,“冷静点。”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动,他伸手想要环住沈知意的腰,欲要将她揽进怀里,“听话。”
然而顾墨臣刚一动作,沈知意便猛地朝后退了两步,“听话?”
“呵……我为什么要听话?”
冷笑着出声,沈知意一脚踏在了之前她铺陈在地板上的那些关于她的文件之上,“从全国各大高校筛选基因优秀的女人的顾二少,多的是人听你的话,有差我一个么?”
略带沙哑的语气带着极端的嘲讽,令人无端觉得十分的刺耳,眉间微皱,顾墨臣面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垂在双侧的手紧紧的攥着,沈知意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怒气和沉闷的感觉,完完全全的无法抑制,“我什么意思,你听不懂么?”
琥珀色的眸底红彤彤的,沈知意只觉得心脏沉闷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之前觉得反常的事儿在此刻因为这满地的文件,全部都明朗了起来。
不想待在这,一点儿都不想,猛地抬眸对上顾墨臣,沈知意一字一句的道,“放我走,我要离开。”
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含着她极端的失望、痛楚和悲愤。
沈知意的难过和愤怒,顾墨臣尽收眼底,心中无端的涌出一抹无法宣泄的异样,但这异样却因为沈知意提出要离开的话,被打消的干干净净。
墨绿色的眸底一闪而过冷意,顾墨臣面色一黑,“你休想。”
凉到像是浸了冰块一般的声线低沉的响起,带着彻骨的寒意,几乎在话音落下的同时,顾墨臣修长的手指便猛的钳制住沈知意白皙的下巴,幽深的眸紧紧的锁定住她,“你想走?”
顾墨臣知道沈知意在生气,但他却没想到,面前的女人竟会想要离开,心上无端涌出一股烦躁,没有给沈知意回答的机会,他便沉着脸接着道:“沈知意,我绝对不会放你走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向来幽深冷淡的眸底此时锐利的令人无端觉得危险至极,顾墨臣的目光冷的令人心颤,便是已经在气头上的沈知意,也不由得被这足够在意的眼神弄得一愣。
心中几乎不可抑制的生出一抹希翼,然而顾墨臣下一句话却将她所有升腾起来的希望全部都一一打碎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强制的将沈知意下巴抬起,迫使着她的目光对上他的,“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千挑万选选出来的,还想走?”
冰冰凉凉的声线只是在阐述一件事实而已,但此时此刻听在沈知意的耳朵里却像是带着极致的嘲笑和讽刺。
纤细的身子因为这句话狠狠的一颤,在听到顾墨臣的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沈知意便疯狂的在挣扎了起来,身子强制的后退着,想要脱离顾墨臣的钳制。
“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绝对不会!”
“顾墨臣,你休想!”
三句话,明明一句比一句平淡,却带斩钉截铁的令人无法忽视的深恶痛绝,她在抗拒他,甚至是在厌恶他!
小手攀上了顾墨臣的手臂,沈知意疯狂的想要推开面前的男人,许是因为悲愤,许是因为顾墨臣没想到她的力气会这么大,沈知意用力推开的那一刹那,顾墨臣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真的被她推开。
脱离顾墨臣的那一刻,沈知意条件反射一般的后退了两三步,“天下的女人千千万,顾二少大可找别人,何必总是指着我一个人!?”
双手紧紧的攥着,脑海中那份文件里面的内容再次不可控制的一一浮现出,除了她自己的资料以外,其他被推荐的代理孕母。
是的,在最佳代理孕母之后,还有数个也被定下来了的备用人选,心上荡起一阵阵酸涩到无法克制的沉痛,沈知意再次看向站立在她面前,俊美的令人窒息顾墨臣,“你明明有备用人选,又何必要选我?”
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眼眶里面已经迅速凝聚起来的泪水,沈知意死死的瞪视着面前的男人,口不择言的说道:“我这种不听话的人,二少不妨放我走,换一个听……”说到这,沈知意几乎快要说不下去了,条件反射的垂下头,却无法避免的看到地板上那边赫然写着【最佳代理孕母资料】的八个大字的那一刻,所有的不舍全部化成了被欺骗了的极致愤怒,“换一个听话的
,让我解脱,你也省心。”
“呵……”
墨绿色的眸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面前微微低垂着头的沈知意,顾墨臣冷笑一声,再次一步一步的走到沈知意的面前,“解脱?”
似是对这两个字儿十分不解一般的,顾墨臣淡淡的问了出来,冷沉的眸底带着一抹罕见的怒火,顾墨臣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沈知意这个蠢女人的嘴里,听到“解脱”这两个字。
一股无关的愤怒终于在此刻席卷上顾墨臣的心头,大手猛地一把掐住沈知意纤细的脖子,迫使着她抬眸看向他,“你想要‘解脱’?”
掐着沈知意脖子的大手虽然看起来青筋暴起,但其实顾墨臣并没有用力,只是强制的用这样的方式让沈知意无暇躲闪。
凉薄的唇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墨绿色的眸底全是愤怒到几乎可以灼伤所有人的怒火,“你一个‘合约情人’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解脱?”
听到顾墨臣这已经完全不顾及到她的话,沈知意原本就已经被这陡然而来的巨大冲击弄得一片煞白的精致小脸猛地一僵。
盛怒中的顾墨臣并未给沈知意缓冲的机会,唇角冷沉到几乎带着极端嘲讽的冷笑越深,“我顾墨臣,能找最好的,为什么要以次充主?”最后的一句话清清淡淡的,像是只是在阐述一个很寻常的事儿一般,却刺的沈知意几乎克制不住的就要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