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我进去方便了,你别走远,说不定还会有杀手!”江风说着,推开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
“好深厚的内力!”
唐果儿待在外面,听着里面似乎能将马桶射穿的水声,暗暗说道。
不一会儿,江风从卫生间里出来,带着唐果儿向软卧车厢里走去。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那名叫做振邦的钻石级强者,似乎根本就没觉察到车厢外的变故,还没刀枪入库,依旧在不紧不慢的冲刺着。
“你们这两只单身狗这么快就完事了?终究是因为年轻啊,一头兴,食而不知其味。”男子难得转了一次脸,一脸戏谑的看着江风和唐果儿。
唐果儿丑脸发烧,将目光转向一边,赶紧逃到了上铺,拉上了布幔。她将手机耳塞放进耳廓,侧身向里而卧。
“我们年轻,第一次做这种事,经验不足,正在摸索阶段。两位高手,你们继续!”江风不想与这个烂人啰嗦,也上了床,拉上布幔。
不一会儿,对面的那个男子发出一声闷哼,一动不动了。打扫完战场,他给孕妻穿上衣服,这才爬回上铺。
“终于耳根清净了!”江风暗暗呼出一口浊气。
……
夜里十一点的时候,从车厢外进来四辆手推餐车,四名身穿粉红色制服的年轻女服务员,用清脆的嗓音此起彼伏的吆喝道:“热腾腾的特色饭菜,有没有哪位旅客要加餐?”
“我们要加餐!”
“我们也要!”
……
十几名旅客从软卧中探出头来,招呼着。尤其是那几对野鸳鸯,因为运动量太大,早就饥肠辘辘了。
江风的目光在四名年轻女送餐员的身上和餐车上扫过,没有发现危险,就拍了拍上铺问道:“果儿,有夜宵,你想吃啥?”
见没有回应,江风只好站起来,拉掉唐果儿耳朵上的耳机,重说了一遍。
“风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吃啥子我就吃啥子。”
“谁是鸡,谁是狗啊?”江风瞪了唐果儿一眼。
“风哥,我是狗,不!我属狗!嘻嘻……”唐果儿嬉笑着从上铺爬下来,坐在江风的卧铺上。
江风点了四盘小吃,分别是夫妻肺片、麻婆豆腐、二姐兔丁、钵钵鸡。
“风哥,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唐果儿忽闪着眼睛,很是惊奇。
“我哪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点的都是我爱吃的!”江风用手机扫了扫餐车上的二维码,买了单。然后将暗藏在软卧底下的小餐桌拉起,将四样小吃放了上去。
“风哥,你就不能顺着我的话说,哪怕口不应心,也让我高兴一回?”唐果儿揪着嘴,丑脸假嗔。
“果儿,我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藏着掖着。”江风话中有话,如果唐果儿能对他坦白,他完全可以饶了她一命。毕竟,她只有十八岁。
“风哥,我就是说话不会拐弯、泼辣直爽的川妹子啊!”
江风想了想,发觉唐果儿除了隐瞒修为以外,还真是一个什么都敢说的辣妹子。于是,他用和缓的语气说道:“果儿,你其实很可爱。来,我们喝酒!”
两人喝了三瓶情人醉干红,将四样小吃吃得干干净净,唐果儿这才摸着肚皮说道:“啊,吃得好饱。即便今晚一命归西,也是只饱鬼。”
唐果儿也许说者无心,但在江风听来,似乎别有深意。
“果儿,火车不用天亮就能到达成都,你睡一会儿吧,我收拾一下。”江风说着将四个磁盘送到车厢外面的不锈钢收碗车上,将垃圾放进垃圾桶里。
透过玻璃门,他扫视了一下软卧车厢,里面只剩下三名修武者了。那对三十多岁的夫妻不可能是杀手,那么要杀他的只有唐果儿一人。
“唐果儿充其量也就是个铂金级修武者,她会采用什么办法刺杀我呢?”江风暗忖着,推开门向自己的卧铺走去。
“啊!振邦,你快下来,我……我可能要生了!”那孕妇突然一脸紧张的惊呼道。
“啊?这么快?佩环,你感觉怎么样?”振邦从上铺跳下来,手抚着妻子的孕肚,一脸关切。
“振邦,我肚子好痛,可能是羊水破了……”佩环举起手,满手都是透明清亮的液体。
软卧车厢里的乘客,纷纷从布幔后面探出头来,紧张的看着这对夫妇。
“佩环,这车上没有接生的医生和相关设备,你能不能坚持一下,等到了成都医院再生?”振邦柔声问道。
“哼!你以为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坨屎啊,能憋就憋一阵子?我先前怎么说来着?要你们不能图一时之欢,你们偏不信。这下好了,羊水破了,而且流出的量太大,如果孩子不能及时生出来,很快就会窒息而亡。”江风一声冷哼。
“现在说这个已经于事无补了。这位兄弟,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是医生吗?你能不能帮我的妻子接生?只要母子平安,我们一定有重谢!”振邦用恳求的目光看向江风。
“我是个男医生,你妻子不会介意吧?”江风问道。
“你是医生,我是病人,怎么会介意?何况我是修武之人,不讲究那些的。”佩环看了一眼江风,脸上露出痛苦的微笑。
“你把婴儿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我现在就帮你妻子接生。”江风说道。
“我们知道孩子快落地了,所以孩子需要的东西都在包里,我去拿。”振邦说着,去上铺拿包。
江风拿过几床被子铺在地上,将产妇佩环抱起,放在被子上,褪去下身的衣服,将她两腿打开。
唐果儿下了床,与那叫振邦的男子站在孕妇身边,挡住旅客们的视线。
江风催动神眸看去,发现女子的产道已经打开,只是胎儿发育过大,又横位宫口,很难顺产!
如果是自己的亲人或朋友生产时出现这样的情况,江风完全能用强大的灵魂力进行矫正,让胎儿在宫内缓慢运动,将头冲着产道顺产。但是,他与这对夫妇素昧平生,又对他们没有什么好感,所以不想耗费宝贵的灵魂力。于是,他对振邦说道:“婴儿体型过大,在子宫里又是横位,不能顺产了。”
“那怎么办?”振邦很是焦急。
“只能剖宫产了,但我这里没有麻药和针线,你能不能到列车上的医务室去问问有没有这些东西?”
“好,我去问问!”
振邦走后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就背着药箱随他前来。不但带来了麻药和针线,还带来了消毒药液和消炎针剂以及手术刀、止血钳等医疗器械。
其实产妇佩环作为一个修武者,不用打麻药,也能经受住手术的痛苦。但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自然而然就娇气起来。
“这位产妇,你是想全麻,还是局麻?”女医生曾经学过麻醉,在列车上的医务室里是个多面手,很专业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