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化成翻阅地图得知,漂移大陆上有一座擎天山,其灵脉颇好,于是他为了赶脚程,他觅见附近有一户人家,费了好一阵口舌,那户人家也不肯卖,于是他施法将那户人家共七口人弄死后,将其家中唯一的一头跛脚青皮老牛牵出。他取一粒丹药送到牛嘴里,此蹇牛在以后的一月内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这一日,来到一山脚拐弯处,见到数十人正在厮杀成一团,孙化成走上前,发现眼前有数十人均是修行者,除了对阵双方领头的均是一筑基中期修为的修行者,其余均是练气期修为的修行者。
孙化成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几具尸体,冷哼一声,道:“若是尔等还不退到一旁,杀无赦!”
其中一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见有人冲着他说这些不知死活的话,正在气头上的他,头也不抬,怒道:“哪个旮旯里钻出来没毛的东西,敢在爷爷我面前聒噪?”
孙化成眉头一皱,张嘴吐出六支饮血剑,一道血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向那破口大骂的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飞去,那人瞬间便化为一团肉泥。
孙化成收回六支饮血剑,哼道:“还有谁敢挡我的道?”
刚才还是激烈打斗的两拨人这才注意到孙化成的存在,并发现其亦是修行者,而且修为深不可测,如落叶一般纷纷跪地,另一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道:“不知前辈由此经过,打扰前辈行程,晚辈韦一笑罪过。”
孙化成点头道:“还是你懂事儿。”
韦一笑闻言,如获赦令,又见孙化成似乎好说话,忙道:“若是前辈肯赏脸到我山门小憩,乃是我山门无上荣光。”
“哦,也罢,本尊姓孙,叫孙化成——你在前面带路。”
韦一笑屁颠屁颠地前面带路,孙化成骑着蹇牛紧随其后,那些刚才还在打打杀杀的一群人,也没有散去,远远跟在后面。
孙化成疑问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韦一笑尴尬一笑,道:“刚才得罪前辈的是我师兄,我师兄为争门派掌门,所以率其门人与我争斗,如今他已经死去,万事皆了,那些门人不敢走去,只得随我回山,听候处置。”
“哦,原来你是掌门?”
“正是晚辈,师尊坐化前传位于我,师兄不满,在其坐化后,屡次挑衅与我,不得已今日在山下决战,不曾想挡了前辈的道儿。”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绕了几道弯,来到一山道前,果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没想到映入眼前的竟然是钟灵毓秀的小石山,约百丈高,方圆五里左右,山中林木葱葱郁郁,颇为繁盛,而令孙化成大喜过望的是,此地竟然有一条细细灵脉经过,此时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离开蹇牛背上,塞入一粒丹药青皮牛嘴中,待其嚼服后,探手一指,这蹇牛竟然是化为一张巴掌大小的薄纸片而,被其折叠后收在袖中。
凭这一手,便将韦一笑等人吓得目瞪口呆。
此山名为小阴山,大约数万前有一元婴后期大圆满境界存在曾在此逗留百年之久,收了几个资质并不出众的弟子供其驱使,待到那修行者走后,其众弟子便留在此地,并建立一门派,取一不伦不类的名字曰****,后来渐渐改名为鹰门,因为毕竟是小门小派,后来正式改名为小鹰门。
徒步上山后,因为天色已晚,孙化成被安置在一后山洞窟之中,初时孙化成以为韦一笑不敬,正欲发怒,韦一笑忙道:“此地为历代祖师所居之地,据说此地灵气充裕,尤其每月满月之日午夜时分更甚,其中妙处只是听闻,并未来得及亲身体会,因此安排孙前辈此地落脚打坐。”
因为洞窟狭小,孙化成不想破坏原貌,便在洞窟外摆布数座地网,几乎将整座后山覆盖,随后安置灵泉,并令丹顶紫鸢随身服侍,这才安心打坐。
随后一连数日,孙化成一直盘踞在洞窟之中打坐,自觉修为与日俱增,按照目前进展,大约只需二十年时间,便可以重新冲击结丹初期瓶颈恢复结丹中期修为,只是并未遭遇韦一笑所说妙处,大约还未到月满之时吧。
这一日,孙化成睁眼后,才发现韦一笑等人似乎从来没有前来问安,心存疑问,便打开灵眼向前山扫了一眼,果然发现其中原因。
于是他起身收起灵泉与丹顶紫鸢,一步一摇向前山走去,只见韦一笑率数十练气期修为的修行者与三位筑基初期修为的修行者和近百练气期修为的修行者对峙。
他对边上的一练气期修为的修行者招手,那人忙跑过来,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练气期修为的修行者在孙化成上山时,见过其面,自然认得他,忙磕头,道:“孙前辈,来人是一千里外的一个叫狡兔门的门派中人,他们说我门派的名字冲撞他们的门派名字,近百年来尽是晦气,逼迫我们改名,要求我们小鹰门的人并入其门中,为其分舵。先前他们获悉我门中内斗,以为有机可乘,便率人马前来趁火打劫,我掌门人一人独自支撑,直到现在已经打过几场,并未落败,但狡兔门的人也没有退去,好像他们似乎在等援兵……”
“哦,你且去吧,我自有道理。”说完,他又回到后山洞窟之中。
三日后,闻听前山有骚动之声,孙化成起身前去,果然发现狡兔门中来了两位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修为的修行者,而韦一笑正倒在血泊之中,俞之夫上前向其口中丢了一粒丹药,道:“稍事休息便可痊愈。”
待到韦一笑安置妥当,他才转身对那两位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道:“若是想狡兔门不被灭门,让你门中所有能喘气的人一路磕头而来赔罪——”
其中一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修为的修行者眄眼看了一下孙化成,冷笑道:“不过是结丹初期修为而已,敢叫我门中长老亲来?还一路磕头?前辈,你的口气未免大了一点吧?”
孙化成皱眉道:“只是想让你一个后辈传个话,何时轮到你说话?既然你说了不该你说的话,大约你也不会传话了——”
说到这里,孙化成弹指,一团星火径直向那人飞去,刚才还是生龙活虎之人,不过眨眼之间,连呼叫之声也没有发出来,便化为灰灰。
狡兔门的人见之,顿时大骇,虽然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修为的修行者在结丹初期修为的修行者面前不堪一击,但也不会在对方谈笑间化为灰飞烟灭,如此手段,即使门中几位长老恐怕亦难以做到,何况化为灰灰之人是其狡兔门中身经百战、最为杰出之人。
孙化成见呆若木鸡的狡兔门门人,喝道:“还不滚么?”
众人闻听,顿如醍醐灌顶,撒丫子连滚带爬下山去。
当晚,已经痊愈的韦一笑一步一磕头来到后山孙化成所在,虔诚之中带有惶恐,道:“孙前辈,晚辈韦一笑叩见。”
“嗯,你有何话当面说来,不必拘谨。”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哦,此事举手之劳,不必再提,若是无事,你自去吧。”
韦一笑犹豫一下,并未离开,而是又向前爬近一步,磕头,道:“前辈,我们这次惊动狡兔门长老,我小鹰门灭门之祸不远,所以我打算连夜带众弟子逃去他乡,晚辈叩请前辈暂避一时,不与其争一时之气、较一时长短。”
俞之夫冷笑一声,道:“本尊还未体会到此地妙处,断然不会就此离开。若是你想离开,本尊也不勉强你,留几个胆大心细的弟子在山中扫尘吧。”
第二日,孙化成去前山逛了一遍,韦一笑果然率众连夜逃去,整座山中仅留有三名杂役,连一个练气期修为的弟子也没有,其中两人正在打扫,另一人须发皆是花白,貌似老迈,正在一花坛前盘腿打坐,见他前来,忙跌落尘埃,跪道:“奴才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有何吩咐?”
孙化成跃上花坛,盘腿而坐,对那老迈之人道:“报上你的名字?”
那老者微微颤颤地道:“晚辈姓李,叫李穷。”
“哦,看来我们必是有一场缘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投本尊门下为弟子?”
李穷闻言一怔,遂连连磕头道:“弟子愿意,弟子愿意,弟子愿意!”
孙化成笑道:“这里有三粒丹药,你顿服后,半年之内可以不吃不喝也是饿不死你的。你且跪着吧,什么时候我找你时,你再起来。”
说完,他招手对另外两个杂役,对他们道,“你们仔细打扫,不许偷懒,这里有两瓶丹药,你们每人取一瓶,十日一丸,至于你们日后造化如何与本尊无干。”
俩杂役惶恐之中连连磕头拜退。
孙化成向远处看了一眼,摇摇晃晃下山,才到山脚山门所在,就见前面黑压压地涌来一群人,他一屁股斜坐在进山石阶上,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们不听我所言,可是要灭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