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韩非,双脚夹住李彦的脖子,身子顺势一展而下,双手贴着李彦的双脚附近矗定,背对着背,只不过一个头在上,一个脚在下。韩非与李彦的身高都在七尺开外,借着双臂延展开的长度,韩非的身子弯曲,远远看去,就像一张人形的大弓一般。
腰弓!
随着韩非一声暴喝,弯弓着的身子猛然甭直,柔软仿佛面条一般的双腿,顷刻变化为强劲的劲弓,李彦的身子受到向上的巨力,随着韩非的双脚,不受控制的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当韩非一个“起”字音节出口,夹住李彦脖子的双脚猛然松开,再看李彦,如同出膛的炮一般,不受控制的向凉亭外不远处的一块山石撞去。
“咝……”
这下子,总该结束了吧!
典韦眼看着堪堪要以头撞上假山石的李彦,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好个难缠的老道士……不过,还是主公厉害!
就这水准,还要当人家的师傅?
还不愿?
典韦的心中,满是嗤笑不已。
一招将李彦摔出,韩非双手一撑,整个人自地面上站立起来,面色平淡的盯着李彦飞出的身子,凝神以待。他知道,依李彦的身手,如果就这样完蛋了,那也太对不起他韩非满腔拜他为师学武艺的心了!
李彦,还死不了!
恍若是要验证韩非心中所想一般,眼看着李彦的头部要撞上了假山石。突然间只见李彦的身子在空中一团,顺势一个鹞子翻身。却是变成了双脚在前,脑袋在后。紧接着,双足猛然踏出,狠狠的蹬在假山石上,双腿一屈再一伸,身子借力反射回来,手中树枝一摆,直刺韩非的面门。
“果然好腿法!小子。你这是要拜师还是要杀老夫?不过,单凭这一腿法,你还难不住老夫!”依李彦的眼力,再加上先前的对战,他早就看出来了,虽然韩非这一套腿法精妙比,对付一般之人。简直是往而不利的绝学!但是,对于懂得卸力的他来说,最多只会是让他狼狈而已,想要伤他,却是万难。
“呵呵,当然是切磋……”
眼见着李彦手中的树枝迎面刺来。韩非口上嬉哈着,却突然做出了一个令李彦甚是感到不解的动作,一声冷哼出,韩非的身子仿佛是被大风吹倒的旗杆一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扑通!”
这是……
李彦很是纳闷。早年与人争斗二十多年,比武不下数百场。可谓是身经百战的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躲人招式的!即便是他欲躲这一招,也碍乎左躲右闪,而自己的后续招数,也为这左躲右闪早做好了准备,可是,李彦这一摔倒,却使得他所有的后招尽数化为了泡影!
但是,怎么看上去,韩非这样子却象是真摔倒了,可是……
然而,还不待他想得清楚明白,地面上的韩非的身子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再度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就仿佛是韩非的背上装置了簧一般!看韩非的动作,就如同看到了僵尸一般二,诡异的让人心中寒!
震惊中忍不住就是一失神的李彦,只感肚腹上一痛,直立而起的韩非猛然一甩头,一个头锤狠狠的顶在了李彦的身上,前飞的身子嘎然而止,被韩非撞得斜斜飞出,真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
“扑通!”
“汉钟离,跌步抱提兜心顶……仙长,这和人交手,你也敢失神,幸亏小子不是仙长的仇家,若不然……”黄逍眼中平静看着摔落尘埃,身子因肚腹的巨痛而佝偻着身子的李彦,平淡着声音说道。
“咳咳……”
李彦挣扎着站起身形,左手捂着肚腹,持树枝的右手擦了一把额头冒出来的冷汗,脸孔,抽搐的几乎变了形状,强自开口问道:“这也是你口中的风神腿法?”
李彦受伤了!
这是他自与韩非交手以来,第一次受伤!措不及防,再加上他失神在先,这次索然还费同样也有留力,所受之伤不重,却也是不轻。
谁能想到,方才口口声声要收徒、不把韩非放在眼里的李彦,在这不出十分钟的短暂时间内,竟是受伤了?
那可是李彦!
蓬莱枪神散人童渊的师弟!传说中,武艺比之童渊还要高出一些的李彦!
但是,韩非那怪异的招式,非但是交手中的李彦为之吃惊失神,即便是远处观战的典韦,一时间也是丝毫没有形象的张大了嘴,呆愣愣的看着院中的那道傲然而立白色的身影。怎么可能,那样居然也能站的起来?
这一招,却是彻底的颠覆了两人一直以来的常识,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仙长莫非忘记了?小子早前就说过,小子所擅长的乃是拳脚。拳脚拳脚,自然是有拳有脚!腿法乃是风神腿法,而这拳法,乃名为醉八仙!”韩非淡然一笑,上下看了两眼甚是狼狈的王越,道:“怎么样,仙长,小子够资格拜你为师了么?”
李彦笑了,笑的很是灿烂,如果,不是他满脸不曾消去的冷汗还有那一身的狼狈,看上去就像遇到了令他欣喜的物事一样。
韩非知道,李彦的笑,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能遇到他这样一个对手而笑!数十年来未尝一败,纵是赢得了莫大的名声,但是,在内心中,却是渴望出现一个能与自己匹敌的高手。看似是风光限,可是谁又能理解高手的内心?
高手寂寞,高处不胜寒啊!
这也是前世所看的金庸武侠里诸如独孤求败,纵横江湖。人可敌,最后落寞归隐的高手寂寥。独孤求败本名不是如此。可是,作为一个高手,踏足天下,但求一败而不可得,却是他生平的一大憾事。
韩非为什么一次次地对上吕布?
他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吕布的对手吗?
当然不是!
他一定不糊涂,虽然有暗器在,但那并不是实在的手段,难保战场上就不会有不出暗器的时机。之所以一次次的对上吕布。非是想磨砺自己的武艺罢了,渴望一场大战,能让他将全身的本领施展开的大战!这也是他在见到吕布,明知道不是对手,却还是兴奋的缘由所在。
下棋找高手,弄斧到班门!
李彦知道,以他用剑的手段。想要拦下韩非过二十回合,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按说,以他的眼光,岂会不知道韩非在他手下撑过二十回合如喝水一般的简单,以他往常的性格,怕是早就有了主意。是收还是不收。但是,韩非的武艺,却是引出他强烈的战心,错过今日一战,恐再难有了吧?
虽然。自己还有败的可能。
败了又如何?当求畅淋漓一战尔,这一生。胜得忒多了……
“再来!”李彦手中长唱的树枝一摆,再度拉开架势,没有一点多余的语言。但是,语气中透露着的兴奋,韩非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武人!
不愧是一高手!
痛!
韩非战心也起,自然也不愿意多说废话,随手将精钢扇插回了腰间,双手一端,犹如擎着两支酒杯一般,双眼渐现迷离之色,脚步虚浮,却似东倒西歪,踉踉跄跄。
“咦,主公他不是今天的酒吃多了吧,这酒劲才上来?俺老典还不知道什么酒有这么大的后劲……可是,这也太久了吧?莫非主公他又藏了什么俺老典不知道的好酒……可是,主公今日里好象也不喝多少的酒啊,他的酒量又那么大,怎么会醉成这个样子?”看着不远内摇摇晃晃黄逍,典韦摇晃着大脑袋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嘟囔道:“……怎么这打打仗就耍上酒疯了呢?前一刻还好好的呢,主公他……不好!主公他醉了,断不是那个老道士的对手,万一……不行,俺老典得去帮帮主公……咦?!”
猛地,典韦的目光不经意地看向跌跌撞撞的韩非脚下,却见韩非的双脚如同老树盘跟一般,纵是上身如同随风舞柳,但是,正个身子好似有根之浮萍,随波而动,进退有度。
“还是像醉了!”典韦看了半晌,这才憋出一句话来,愣了愣,又怒囊道:“主公说这叫什么醉八仙,难道说……”
“看来,打这个老头儿,即便是醉了,主公也能收拾得了他!嘿嘿……”典韦憨声笑道。虽然他憨,但是,不代表他没眼力。韩非看上去虽然醉态可掬,但是,他自问以他的武艺,拿这样的韩非他也没奈何!
“看剑!”
同样,作为韩非对手的李彦,也是大感头疼,看着面前摇摇晃晃,全身却似一处破绽的韩非,李彦还真就有一种从下手的感觉。观摩了良久,终是狠下心,一剑试探着刺向韩非的面门。
韩非醉步散乱,见长剑堪堪来到面前,身子一跌,陡然在一起,却是轻松的将这一剑闪开。随即一步不稳,两步急进,跌撞着投向李彦的怀中,银蛇探海,素手掏心,双手看似慢,实则若闪电,一印李彦的小肚,一叩其前心。
“蓝采和,单提敬酒拦腰破!”
乍然的一招,给人一种视觉上的错觉,冷不防看上去,就好象是韩非的双掌放在那里,而李彦却是像在犯贱,自己主动地撞上去一样,诡异至极。
“天啊,主公这是什么招,真好玩!”典韦失声低低地惊呼了一声。
不过,他嘴中的好玩,李彦可是没看出来,他嗅到的,却是死亡的感觉!庆幸的是,他这刺出的一树枝,本为试探韩非的招数,是故也并不是很,力道尚还能做到收随心。眼见不好,前冲的脚步嘎然止住,双足猛然一跺地,身子随即向后蹿去。
韩非两掌顿时击空。却不想他一副好象要摔倒的样子,身子斜斜的前倾。若是典韦、李彦懂得后世的角度的知识,便不难得知,韩非那栽斜的身子,与地面所成的角度居然低于六十度,但却诡异的不见其倒下!双足东扯西牵,飘忽不定,一跌一撞间,便赶上了李彦飞蹿出的身形。仿佛李彦的怀中有他韩非想要的宝贝一般,又好似两块相吸引的磁铁,电闪般再度扎了进去,双掌一分,左手成掌刀斩向李彦的右肋,右掌瞬间变为拳,如同砸山门一般。直砸其前心。
“拦腰破,给我破啊!”
看着如同附骨之蛆,阴魂不散的韩非,李彦只感到一阵阵的头疼。走便了大江南北,会过高人数,纵横了一辈子。什么样的招数他没看过!即便是其招怪式,他都曾有过涉猎,却是不及这韩非之招式的万一!身子尚在空中,再可借力之处,若是这一掌、一拳中上。虽然知道韩非不会下死手,但这张老脸丢不起啊!
如此。可要如何是好?
李彦额头上见了冷汗,心下着急,却也可奈何,左手架的一处,架两处已然是万难,这……李彦头一次为手中的树枝过长而苦恼,被韩非撞如怀中将树枝逼到身外,此刻想收回来招架显然如同天方夜谭一般!
对了,树枝!
李彦心中一狠,也不再去管韩非的一斩一砸,右手上的树枝一顺,斜肩带背直斩韩非的上身。
围魏救赵!
李彦在赌,赌韩非不想与他两败俱伤!
虽然,他的心中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丝的拼命念想,但是,转瞬间就又给他压了下去,毕竟两人不是生死相博,还用不着拼命。
而且,韩非的奇招怪式,深深地吸引住了他,若日后少了这样的一对手……
“扑通!”
似是被风吹倒、失去了根基的柱子,又似是脚下被物事所绊跌到的醉鬼,“扑通”一声,韩非直直的摔了下去。
虽然知道李彦也不会下狠手,而且也不是真的宝剑,但韩非却不愿占李彦什么便宜,依着正常的逻辑,顺了李彦的轧。
“主公!”
只能说韩非摔的太逼真了,将远处正一脸放心的典韦也给骗了过去,大惊之下的典韦,跨步上前,挺兵器就要来救。然一步方跨出,却又愕然收回。
“张果老,醉酒抛杯踢连环!”
一声轻语,自地面上趴伏着的韩非身上传出,再看韩非,前半身摔了下去,躲开了李彦砍来的一树枝,后半身却是早起,全身仿佛没有一点的骨头一般,金珠倒卷帘,“唰!”的一下,摔到的身子骤然变为了头下脚上,双腿弯曲,连环踢向李彦的咽喉、头部。
“啊呀!给我开啊!”
被步步紧逼的李彦,再度感到了不耐,左手攥掌为拳,右臂屈肘,大力的撞上韩非踢来的双脚。
李彦郁闷,相当的郁闷!
想他一身的本领,虽然不是很精通剑术,但能比上他的,大汉朝还真就不是许多!偏偏遇到了韩非这样一个怪胎,招式前所未见不说,还怪异至极,每每出人意料,有背人的长理惯性,使得他没一招出,都有一种用错力的感觉,胸内,憋闷非常。
用对付正常人的招数,来对付一醉汉,那结果可想而知。醉汉若是正常的话,那就不能称之为醉汉了,和正常人还有什么两样?
用来自后世的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砰!”“砰!”
韩非踢出的连环双脚,被李彦奋力架出。也因双手的平衡不如双脚,再加上李彦本就以力大著称,而这连环双脚,只是以奇著称,力道上有韩非特意的收敛,自然也就不是那么足,在李彦的大力下,以比去时的度被击回。
李彦老脸一红,他知道,自己有些钻空子占便宜了!
可紧接着,李彦的脸色变了。
令人感到诡异的是,被击回的,只有韩非的下半身,而韩非的上半身……
似乎半空中有一根众人看不到的杠杆一般,韩非的身子直直,下半身被击回。下半身却自地面上扬起,双手一顺。“缓慢”的摸向李彦的小肚子。
李彦活了这么大的一把自年纪,哪曾见过这样的招式,再加上注意力都被上面的双脚吸引,万没想到韩非自下面还能打出拳招!待到他现之时,为时已晚……
“砰!”“砰!”
眼看着双掌要按上李彦的小肚子,在他惊骇欲绝的双眼中,本来看上去甚是缓慢的双掌,度陡然增加。电光火石般,在李彦根本就没有反映过来之时,印了上去!
拳拳,意意,拳之中是真意!
韩非的这套拳法,取之于柔化巧打,讲究的是随机就势。避实击虚,看似招式绵绵力,但若是抓住了敌人的空挡,却是瞬间力,有些类似于后世咏春一派的寸拳。
“张果老,醉酒抛杯踢连环!仙长。汝忘记了还有这抛杯矣!”韩非借着双掌上的力道站起,笑呵呵的看着“蹬蹬蹬……”连续退出七八步的李彦道:“仙长,汝不不肯收小子为徒么?”
“咳、咳……”李彦一阵猛咳,连抚了几下胸口,平息被击打得有些紊乱的气息。随之又咳了良久,这才算缓过了这口气。双眼中的精光依旧,抬起头,看了看矗立在眼前不远的韩非,淡然道:“做为一个剑客,倘若手中还有剑在,又何以言败?小子,老夫手中的剑,尚在,二十回合也未到,休要多言,请!”
说着,晃动手中的树枝。
树枝,即他的剑!
“如此,这剑,仙长不要也罢了!”韩非并未生气,反倒是越来越是赞叹起这个李彦的性情了。明明知道打不赢自己,尚还敢亮剑一战,有气魄,当真有一代剑客的风范、傲骨!如若是李彦就这般服输了,答应收他为徒,他韩非反倒有些轻微的看不起!
然韩非不知道,这次,却是他猜错了!非是他李彦有什么不屈之心,实在是败的这么窝囊让他心有不甘,老脸上挂不住,再者,是真不想收韩非做什么徒弟了,只是报着那么一丝的希望,想找回属于自己的面子,属于他的那一份尊严罢了!
韩非话声方落,身子就电射而出,一直以来,韩非都是以静制动,鲜少有主动出击之时。先前用风神腿法,因不名李彦的底细,是以不曾主动抢攻。而这醉八仙,讲究的是抓敌人的破绽,后制人,这也是韩非一直不争取主动的原因。
“风神腿法第四式——风卷楼残!”
一听韩非报出的招式名称,李彦就忍不住一皱眉。说实话,与其面对这以度著称风神腿法,他李彦宁可愿意去面对那诡异至极的醉八仙!
度太了,再加上韩非那变态至极躲避招式的直觉,他李彦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任何一个人,也不愿意被当做沙包一样对待,即便是伤不到!但是,这样的折磨,还真不如一掌砸死他来的干脆!
韩非拖着一道长长的由一个个残影组成的白影,一念间就来到了李彦的近前,忽然一个趔趄,就好象奔驰的骏马突然绊到了绊马索一般,身子直跌而出,迎着李彦撞来。
“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钧!”
不好,上当了!这根本不是什么风神腿法,是那个什么醉八仙!
可是,待得李彦明白过来已然有些晚了。
韩非在前世,曾被人称为拳脚双绝,这两套绝技在他的手中使用起来,极动化极静,极静化极动,圆转随意,早就练到了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的地步。用“风卷楼残”这一招,一为迷惑敌人的视听,二者,醉八仙不适合于进攻,以这一招来招敌人的破绽,再给予攻击,乃是韩非百试不爽的连环招式。
扑向李彦,昏沉沉进三退两,左一拳,砸向李彦的右肋,右一脚,前啄后让,阴险的踢向其下阴,身子一让,右手已起,单凤朝阳,扫向李彦的左太阳,一招三式,机会到,毙敌时!
好个狡猾的臭小子!
李彦现在连恼火韩非的时间都没有,事起突然,百忙中不得已再次用出了拼命的招数,长长的树枝横摆,拦腰斩来。
“黔驴技穷了吧!”韩非心中暗哪道了一声,对于李彦的这一剑。他韩非还真就就没看在眼里,醉八仙讲究的是力道使五分、留五分。以便于换招。只有在有了万全的把握能击到敌人的身上之时,才会瞬间爆全力,这也是醉八仙拳法的可取之处。
“曹国舅,仙人敬酒锁喉扣!”
韩非右手瞬间收了回来,随着这一声轻唱,大拇指、食指准确的搭在了李彦砍来树枝的两侧,“砰!”牢牢的扣住。这时,左手已然收回。如同右手一般,两指扣在了李彦手中的树枝上。
不要以为不可能,韩非的这四个手指,为了练这一套拳法,由坚果练起,练到最后,即便是石子。也能应力而碎!
何况是李彦随便折来的树枝?
见树枝被锁,李彦急切间就要收力拽回,但是,饶他拼力拽了两拽,却也是未曾拽动。再看韩非的双手,连环扣动。随着树枝而上,转眼就来到了他握着树枝的右手处。
“韩湘子,擒腕击胸醉吹萧……仙长,一根破树枝而已,又不是什么宝贝。还是撒手吧!”
作为一个武人,李彦一向视兵器如同自己的第二条生命。即便是一树枝,哪里肯轻易放之?不过,如此却是就给了韩非可乘之机。双手随剑而上,直扣住了李彦右手的脉门所在,双指一较力,李彦顿时感觉半边的身子麻,右手不自觉的松开,树枝滑出手中,随着一声清响掉在了地上。
韩非身子陡然向旁边一跌,让过李彦击来的左拳,左手依然抓住其脉门向怀内一引,右脚踉跄着踏前一步,肩膀靠向李彦的胸膛。李彦因半边身子麻,再也使不上半分的力道,身子,很是不情愿的顺着韩非左手一引间的大力,奈的撞上韩非撞上来的肩膀。
“砰!”
这一撞,却是撞了个结结实实,即便是韩非怜惜他王越是个人物,一心向要拜师而有所收力,这一撞下,李彦也是感觉胸口闷,骨头欲裂,强自忍着一股欲要吐血而出的感觉,身子,却因韩非这一撞的力量,踉跄着倒退而出。
“回来!汉钟离,旋肘膝撞醉还真!”
还别说,李彦还真听话,让他回来就回来!李彦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蹬蹬”连退,韩非却不愿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扣住李彦脉门的左手用力,向怀内猛然一带,同时,醉步上前,身形微矮,右臂一曲,一个肘击再度点向李彦的肚腹。
不好!
王越已经不知道今天叫了多少声不好了,心下大惊,可是,这身子偏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奈之下,唯一还好用的左手垫了上去。
“砰!”
“哼!”
这次,韩非却是未曾变换招式,手肘大力的点在李彦垫上来的左手,复砸在其身上,直砸的李彦闷哼一声,强自咽下去的那吐血的感觉再度返将上来,直憋的脸色通红。
“看好下面!”
韩非因身子微矮而曲着的双腿,这一刻,右腿早已踢出。眼看着要踢到了李彦双腿之上,韩非很是“好心”的提醒道。
“……”
李彦好一阵的气苦,要告诉你就早点告诉呗,都要踢上了,你再告诉,又有什么用?然事情已不待他多想,随着韩非的话音落下,双腿上陡然传来一阵麻痛,身子,不由自主的飞将起来。
韩非再度跨步上前,右肩在李彦的胸腹上一顶,左臂一舒,一把抓住李彦腰间的丝带,双臂微微用力,比他那杆三尖两刃枪也沉不上几十斤的李彦被他像拎小鸡一样,轻松的举过头顶,然后……
轻轻地放下。
“你……”
正等着韩非一摔的李彦,眼中闪过一阵的茫然,对韩非的举措,有些不大明白。
“仙长,二十回合已过。”韩非眼中含着笑意,微笑着道。
“啊……”李彦半晌才转过弯来,明白了韩非所指,登时,脸是青一阵红一阵的,忍不住道:“小子,你这武艺也不差老夫了,甚至连老夫都不是你的对手,你还拜我这糟老头子为师,值得么?”
“值得!”韩非点点头,一脸正色的道:“我追求的是万人莫敌。而不是一人敌!”
李彦有些恍然,“你是想学老夫的戟法?”
韩非点头。
“也罢。谁让老夫自己送上门来……”李彦摇头苦笑,食言的事,他还做不出来。
正这时,一道黑糊糊的身影从不远的树从钻了出来,老远的就叫道:“主公,俺老典想学这风神推与醉八仙……”
……
第二日,五天,韩非出现在洛阳城外一破旧掉的道观中。
又叫平日戊夜。也就是后世半夜三点到五点之间,而五正就是半夜四点整,李彦要求韩非在这叫青松观的大门前等候。
其次青松观他一次都没有去过,据说在洛阳城西二十余里外,至于青竹观在哪里,他是一所知。
所以韩非做出一个决定,昨天下午他就到了洛阳城西。先探查到青松观,然后在附近的人家住了一夜。
韩非是在黄昏时分抵达了这里,洛阳的城西二十里,有一小镇,他在镇上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住下,令他欣慰的是。青松观就在镇子西面两里处,镇上人人皆知,很容易找到。
“公子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旅舍主人是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长得白白胖胖,笑容可亲。也十分健谈,他举着油灯带领韩非向房间走去。
韩非牵着战马跟在主人后面。“不错,第一次来。”
“那要小心一些,自从董卓入了京师,这洛阳一带就不太平,尤其是小心那些西凉军……”店主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嘱咐着。
“好了,就是这里,公子请吧!”
店主人把刘璟领到一间小小的院子,是一间独院,院里有两间屋子,周围有一人高的院墙,刘璟将院子包下,一天二十钱,价格并不贵。
“多谢店主,明天上午就拜托了。”
“放心吧!明早四,我一准叫醒你。”
店主人把油灯交给韩非,回前院去了,韩非牵马走进院子,院子里十分安静,一株老槐树就像一个佝偻的老者,倚在院墙一角。
韩非索性吹灭了油灯,在院子里一方大石上坐下,他仰望漫天璀璨的星斗,他心中很乱,从他来到这个时代,他的心从没有平静过。
此时他才终于静下心仔细观看三国时代的夜空,三国的夜空和后世也并不同,就不知在这个尽的宇宙中,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一颗流星从天空划过,韩非忍不住低低叹息一声,或许这又是一个穿越两千年的灵魂。
他还可能回去吗?
韩非身子陡然向旁边一跌,让过李彦击来的左拳,左手依然抓住其脉门向怀内一引,右脚踉跄着踏前一步,肩膀靠向李彦的胸膛。李彦因半边身子麻,再也使不上半分的力道,身子,很是不情愿的顺着韩非左手一引间的大力,奈的撞上韩非撞上来的肩膀。
“砰!”
这一撞,却是撞了个结结实实,即便是韩非怜惜他王越是个人物,一心向要拜师而有所收力,这一撞下,李彦也是感觉胸口闷,骨头欲裂,强自忍着一股欲要吐血而出的感觉,身子,却因韩非这一撞的力量,踉跄着倒退而出。
“回来!汉钟离,旋肘膝撞醉还真!”
还别说,李彦还真听话,让他回来就回来!李彦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蹬蹬”连退,韩非却不愿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扣住李彦脉门的左手用力,向怀内猛然一带,同时,醉步上前,身形微矮,右臂一曲,一个肘击再度点向李彦的肚腹。
不好!
王越已经不知道今天叫了多少声不好了,心下大惊,可是,这身子偏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奈之下,唯一还好用的左手垫了上去。
“砰!”
“哼!”
这次,韩非却是未曾变换招式,手肘大力的点在李彦垫上来的左手,复砸在其身上,直砸的李彦闷哼一声,强自咽下去的那吐血的感觉再度返将上来,直憋的脸色通红。
“看好下面!”
韩非因身子微矮而曲着的双腿,这一刻,右腿早已踢出。眼看着要踢到了李彦双腿之上,韩非很是“好心”的提醒道。
“……”
李彦好一阵的气苦,要告诉你就早点告诉呗,都要踢上了,你再告诉,又有什么用?然事情已不待他多想,随着韩非的话音落下,双腿上陡然传来一阵麻痛,身子,不由自主的飞将起来。
韩非再度跨步上前,右肩在李彦的胸腹上一顶,左臂一舒,一把抓住李彦腰间的丝带,双臂微微用力,比他那杆三尖两刃枪也沉不上几十斤的李彦被他像拎小鸡一样,轻松的举过头顶,然后……
轻轻地放下。
“你……”
正等着韩非一摔的李彦,眼中闪过一阵的茫然,对韩非的举措,有些不大明白。
“仙长,二十回合已过。”韩非眼中含着笑意,微笑着道。
“啊……”李彦半晌才转过弯来,明白了韩非所指,登时,脸是青一阵红一阵的,忍不住道:“小子,你这武艺也不差老夫了,甚至连老夫都不是你的对手,你还拜我这糟老头子为师,值得么?”
“值得!”韩非点点头,一脸正色的道:“我追求的是万人莫敌,而不是一人敌!”
李彦有些恍然,“你是想学老夫的戟法?”
韩非点头。
“也罢,谁让老夫自己送上门来……”李彦摇头苦笑,食言的事,他还做不出来。
正这时,一道黑糊糊的身影从不远的树从钻了出来,老远的就叫道:“主公,俺老典想学这风神推与醉八仙……”
……
第二日,五天,韩非出现在洛阳城外一破旧掉的道观中。
又叫平日戊夜,也就是后世半夜三点到五点之间,而五正就是半夜四点整,李彦要求韩非在这叫青松观的大门前等候。
其次青松观他一次都没有去过,据说在洛阳城西二十余里外,至于青竹观在哪里,他是一所知。
所以韩非做出一个决定,昨天下午他就到了洛阳城西,先探查到青松观,然后在附近的人家住了一夜。
韩非是在黄昏时分抵达了这里,洛阳的城西二十里,有一小镇,他在镇上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住下,令他欣慰的是,青松观就在镇子西面两里处,镇上人人皆知,很容易找到。
“公子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旅舍主人是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长得白白胖胖,笑容可亲,也十分健谈,他举着油灯带领韩非向房间走去。
韩非牵着战马跟在主人后面,“不错,第一次来。”
“那要小心一些,自从董卓入了京师,这洛阳一带就不太平,尤其是小心那些西凉军……”店主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嘱咐着。
“好了,就是这里,公子请吧!”
店主人把刘璟领到一间小小的院子,是一间独院,院里有两间屋子,周围有一人高的院墙,刘璟将院子包下,一天二十钱,价格并不贵。
“多谢店主,明天上午就拜托了。”
“放心吧!明早四,我一准叫醒你。”
店主人把油灯交给韩非,回前院去了,韩非牵马走进院子,院子里十分安静,一株老槐树就像一个佝偻的老者,倚在院墙一角。
韩非索性吹灭了油灯,在院子里一方大石上坐下,他仰望漫天璀璨的星斗,他心中很乱,从他来到这个时代,他的心从没有平静过。
此时他才终于静下心仔细观看三国时代的夜空,三国的夜空和后世也并不同,就不知在这个尽的宇宙中,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一颗流星从天空划过,韩非忍不住低低叹息一声,或许这又是一个穿越两千年的灵魂。
他还可能回去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