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理清了思绪,而后我也忍不住老脸一红!
被兰生这样憨直的汉子问到那样的问题,真是太羞耻了!
“你,你,你胡说,胡说,胡说什么呀!我没有,没有。”
我深觉自己这般解释没有什么说服力,大声说道:“不是,不是!那个,那个!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义正严辞,手足无措,语无伦次的模样,在兰生的眼中全然就是个吃了岑晔“豆腐”还全然不认账的老无赖!
兰生摆了摆手,一幅“我都懂”的模样,便要转身离去。
我一把拉住兰生,最后挣扎着说道:“是他!”
我的手指凌厉地指着岑晔,辩解道:“是他非要亲我的。”
兰生坏笑着看着我,口中“嗯嗯:地应付着我。可是他的脸色分明就是在说:欲盖弥彰,给你留点面子,不拆穿你了。
这都是什么事!
我在心中哀嚎着。
据兰生所说内容,那便是岑晔若是在负伤的时候,不小心与异性发生了肌肤相亲的事情,就会“激动”地昏睡下去!
我在心中腹诽:毛病!
我还没机会找兰生问一问岑晔之前是不是有过类似的经历的时候,兰生便行色匆匆里离开了,据说能够唤醒岑晔的良药放在了黄泉博物馆。
等药的日子,我偶尔斜靠在床塌之上,盯着昏睡的岑晔,还会想一想从前他负伤也强吻过其他小妖精的情景。
想来想去,每次都忍不住踹一脚岑晔。
我原以为日子不咸不淡地过下去,就能等到兰生拿药归来。
却没想到会有不速之客闯入这座被布下禁制的仙岛!
那日,东海之畔突然雷声大作。
之前,岑晔为了防止有心人贸然闯入这座仙岛,便在仙岛的周围布满了惊雷阵。
我乍一听雷声,以为是试练的雷阵开启了,可是冷静下来之后,仔细辨别方才反应过来是有外来者触发了岑晔的惊雷阵。
当我赶到东海之畔,才发觉一个红衣飘飘的女子昏倒在惊雷阵中。
然而,等我将红衣女子翻个面之后,便有点后悔了。
红衣女子的小脸长的真是与袆分毫不差!
这分明就是传言中从花界逃跑的妖花本花呀!
我在“救治妖花”和“送妖花下海”的两个选择之中纠结了片刻,最后选择了前者。
首先,血色妖花离开了牡丹,掌控在岑晔的手中,风险便要小一些。
其次,无心对血色妖花如此上心,要是被他知道我对妖花见伤不救,定然又要与我闹一番别扭!
然后便是岑晔对于这妖花或许还有旧情,简而言之便是事情不能做的太过分。
最后,这血色妖花与我也算是有些干系,毕竟我曾与她住着一幅身躯,总不好对她的伤势视而不见。
我将血色妖花搬回了仙洞,不过在救她之前,我小心翼翼地将“寻息”倒入了妖花的元灵之中。
之所以这般做,却是因为“寻息”以我命源作引,我的“寻息”融入元灵之中,除了能够愈灵,还有便是能够让我感知元灵。
这样,即便血色妖花趁我不备逃跑了,我也有办法可以去寻找她的下落。
仙洞之中,岑晔还在昏睡,如今又多了一个需要照顾的昏睡不醒,真是百无聊奈呀。
外界传言,都说无心追着血色妖花跑,也不知道无心现在怎么样了。
我虽有满心疑问,却也只能静待妖花苏醒。
我看着血色妖花与袆同样的容颜,不由得便想起了应劫而亡的袆,灵泉老道看着这张脸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无心带我走过轮回之境,那是无心的过去,却也包含了袆的过往。那个目光仁慈,温柔入水的女子,身上总有孤高冷傲,淡漠忧愁的影子。
我的元灵曾与妖花的妖灵同处一处,而我没有袆的记忆,也不晓得血色妖花是否拥有袆的记忆。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血色妖花突然苏醒了。在我不备的时候,迅速地扼住了我的脖子。
感受到脖子上的凉意,我不由地瞪大眼睛,我谨慎地闭上嘴巴,便听到血色妖花阴冷地问道:“你是谁?”
我瞟了瞟身后躺着的岑晔,又看了看血色妖花困惑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说着谎言,“我,我是东海修行者。”
血色妖花朝着岑晔偏了偏头,冷声冷气地问道:“他是谁?”
“我夫君!”
我掷地有声地回答没有引起血色妖花的怀疑,血色妖花感知到我对于她没有威胁,便松开了我,继续问道:“这是那里?”
我人畜无害地笑着,说道:“这是东海的一处仙岛。”
想到血色妖花的伤势,我小心询问道:“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我在东海之畔捡到了你,你是遇到什么危险才流落到这里吗?”
血色妖花谨慎地打量了我一番,而后说道:“你唤我夕梨即可,我遇到了一点麻烦而已,谢谢你收留了我。”
见血色妖花对我还有些许防备,我也不好追问是什么样的麻烦,只好换个角度打探,“我夫君常年卧病在床,夕梨仙子尽可放心在此养伤。”
血色妖花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高冷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枚夜明珠赠与你,谢你收留,救命之恩只能来日相报了。”
我婉拒了夜明珠,“夕梨仙子可是孤身一人上岛?”
面对我意有所指的问题,血色妖花的目光都变得谨慎了,我看着她变幻莫测的神色,急忙安抚地说道:“在下没有其他意思,夕梨仙子莫要误会。若是有同行之人需要救助,我与我的夫君可以勉力相助。”
血色妖花配合地扯出一个笑容,说道:“劳烦你费心了,我孤身一人,身逢困顿之境,不敢拖累他人。”
血色妖花的神色坦荡,不像是在骗我,那便是她与无心并不在一处,难道无心根本就没有找到血色妖花的下落。
我本想问一问血色妖花是何人将她伤成这般模样,可是看着血色妖花抵触我的模样,便将内心的疑问忍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