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了卫成泽一家人进京后,卫家的生活恢复了宁静,唯一的变化就是卫柏安和卫柏兴已经跟着哥哥们上起了学堂。
朝中有人好办事,在朝为官的人都希望在朝中有自己的臂膀,所以希望家族人丁兴旺,人才辈出也是这样的原因。卫成泽在回来的两天里,挤出时间来考校家族里孩子们的功课,不用多说卫柏远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有些人好像天生就适合读书,就像远哥,不仅过目不忘,而且才思敏捷,又擅长举一反三,现在学堂的老师都常常头疼他的发问。学生好学了自然是好,但是太过好学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看着资质不凡的远哥,卫成泽来了兴致,自然一起考校了两个小的学问,令他惊喜的是只有四岁的卫柏兴已经将千字文,三字经背得滚瓜烂熟,照这样下去,恐怕又会有个远哥。
卫柏安虽然表现的没有卫柏兴那么出色,但是听说安哥平时心思不在书本上,经常是在庭院里各种调皮捣蛋,但还能表现的不错,可见是也有天分了。所以,卫成泽临上京前特意嘱咐卫成文要好好重视几个孩子的读书教育,一定不能浪费了孩子们的才能。
有卫成泽的这些话,卫成文自然是欣喜异常,当天晚上和大家宣布安哥和兴哥要进学堂读书以后,第二天早上一早起来安哥和兴哥就被早早地送到了学堂,这中间一点都没有给大家反悔的机会。
卫柏安从此结束了自己愉快的追蜂补蝶的生活,开始在学习上被迫下起了重大的努力。
卫谨看着小小的人儿,一本正经的上学堂的样子,虽然心疼,但是也没有办法。男孩子哪怕是不走科举的这条路子,多读点书,多识字没什么不好的。
自从二叔一家进京后,卫谨总受掐着指头算幼怡给自己来信的时间,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眼瞅着她们到了京城都快半个月了,可是还是没有收到幼怡的来信。
不会这个小丫头事情没有办成,所以吓得不敢给自己来信了吧。卫谨站在廊下,百无聊赖的给鸟儿喂着食想着。
“姑娘,姑娘,怡姑娘来信了!”
真是大活人不禁念叨,还在想着卫幼怡的事情,就收到了她从京城寄来的信。卫谨赶紧打开信看看有没有姐姐的最新消息,起码没有坏消息就是好的。
“成了!成了!”谁知道卫谨展开信刚看了没多长时间,她就激动的抱着流朱和绿凝喊着。
绿凝和流朱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怡姑娘在信里说了什么,让主子这般高兴。
“姑娘,什么事把您开心成这个样子?”流朱问道?
“姐姐去二叔家了!姐姐去二叔家了!”
流朱和绿凝依旧的满脸疑惑,大姑娘不管是在二老太太那里,还是三房二夫人那里,严格来说,不都是一样的吗?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看着不懂的丫鬟们,卫谨也不想解释,自己知道就好。
而京城这边,拜托父母把卫萱接过来的卫幼怡,对自己这个姐姐充满了佩服。自己这个大姐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聪明有头脑,和自己也很是合的来。
看着卫幼怡的信,卫谨一直以来悬着的心倒是放了下来,现在随着姐姐的年龄越来越大,她好怕那些人趁只有姐姐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将她卖了·······
她记得前世的时候卫萱是大顺五年的时候被抬进了宁王府,而今年才是大顺四年······还有一年的时间·······
卫谨看完后拿着信迫不及待地去找傅氏,想和傅氏分享这个好消息,要知道傅氏在卫萱被高氏接走后也是整天担心,因为她知道高氏对她们这房有意见,但是却偏偏接了自己地大女儿到身边教养,可是自己却也拗不过卫成文。
四月的天格外的温暖,微风吹在脸上,吹进心里,忍不住随之荡漾。卫谨喜笑颜开的边走边听着流朱讲着以前庄子上的趣事,虽然这些前世她都听过了,可是她总是还是喜欢听。
“小姐,你看那是什么?”
刚过了流水桥,绿凝声音发颤的指着不远处的假山上的人说到。
卫谨凝神一看,只觉得心神俱裂,爬到假山高处的除了安哥还有谁!他身上还穿着自己刚给他做的绿色衣袍,只见他正在小心翼翼地在找着什么。
而他旁边,此时竟然有个穿着褐色衣服地婆子从他身后窜了出来,眼瞅着那个婆子就要下手把安哥从假山上推下去。可是那个婆子也许怕被人发现,正四处观看情形,可是刚抬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卫谨主仆三人正狠狠地盯着自己,这个婆子满脸惊慌,猛地缩回手,匿到假山后边不见了。
卫谨不敢出声大喊,唯恐吓着安哥,只能看着这个想行凶的婆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看清楚那个婆子的脸了吗?”
“看清楚了。”流朱和绿凝咬牙切齿的低声说到。
“流朱,你去看看能不能跟上那个婆子,看看是哪个院子里的。绿凝你站在这里别动,预防有什么人路过,惊了安哥,我悄悄的摸上去,把安哥领下来。”卫谨努力压住自己衣袖里正在颤抖的双手,一字一句地说到。
“是。”
卫谨蹲下身子想把裙子打个结,可是她颤抖的双手却总是不听使唤。
“小姐。”绿凝看到后,心头一颤,她赶紧蹲下帮卫谨把裙子下摆系了起来。
卫谨闭上眼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睁开眼后看向在假山上的小人儿,还在一无所知的不知道找什么东西。自己不能怕,自己一定要把安哥带下来。
“你一定要在下边看好了,一定不要让任何人通过,不要让任何人惊了安哥,知道了吗?”卫谨临上去之前又回头叮嘱了一遍,绿凝忙点头。
卫谨一边看着假山上的小人,一边小心翼翼地往上爬,这些太湖石还是卫成文当时找人从苏州运过来的,特地做出来的,特别陡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安哥会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