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谨怕夜长梦多,就让傅氏派人去和卫成文把事情和卫成泽提一下,今天晚上赏完菊后恐怕还是会有大宴。
可是卫谨觉得不能再等了,今天看肃王对姐姐势在必得的样子,恐怕最近他就会行动了。
傅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卫谨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但是卫谨说的话向来是可靠的,傅氏也赶忙安排了底下的人去了。
等消息传到菊园的时候,卫成文也觉得当下就是好时机,今天赏菊的倒是有不少的好儿郎。
卫成泽倒是想起一个人,安平侯家的大少爷,南敬良,也是一表人才的。当年的安平侯当年起于微末,跟在世祖身边打江山,功成名就以后,也从不骄奢,家风很是正气。
现今的老侯爷是个难得的长寿的人,身子依然硬朗,说起来这个安平侯家的大少爷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之前娶过妻内阁姜家的女儿,也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的,据说两个人琴瑟和鸣的,夫妻感情倒是很好。
可是,谁知道天妒红颜,没过两年,这个姜家的小姐就因一场小小的风寒走了,南敬良悲痛不已,后来家里又给他说了一门亲,谁知道那个姑娘还没过门就又病死了,从此京里就传出南敬良克妻的说法了。
安平侯家以军功起身,南敬良自然也是不甘落后,经历了这些变故后,就远走边疆,这几年一直守在陕北和鞑靼做斗争驱逐他们,慢慢地他在那边的名声倒是越来越大。
直到前段时间安平侯病重,把南敬良召了回来,家里正急着给他说亲呢,只是因为南敬良的名声,又加上这几年他在边关身上的杀伐之气也变得更重,京都的人家倒是更不敢把姑娘说到他家。
子不语怪力乱神,关于那些谣言卫成泽是不信的,如果能成他倒是觉得这是一门好亲事。因为机缘巧合,他曾经见过这位安平侯家的大少爷,与世俗的武将不一样的是,南敬良饱读诗书,为人也是极其沉稳,就是不知道那些谣言是怎么起来的。
卫成泽越想越觉得这门婚事不错,抛去外边所有的谣言,南敬良确实是一个能靠的住的人,于是他悄悄地和卫成文说了个大概,卫成文听的眼前一亮,确实是不错。
这些年他走北闯南,见的怪事多了,自然也是不信这些没有根由的谣言的。安平侯家有军功,也有兵权,这样的话南敬良也能守住卫萱。
心下微定的卫成文倒是有点坐立不安,他恨不得现在立即插上翅膀飞回去,和傅氏商量这件事,她们直到再也不能等了。在酒宴的最后他赶紧趁着酒劲上来的时候,由卫柏远等人陪着回了古槐胡同。
傅氏果然等在萱安堂没有睡下,卫成泽被服侍着洗了把脸,就细细的把南敬良的情况说了,傅氏倒是觉得有些担心,毕竟怎么会那么巧呢?两任妻子都是生病走的。
只是不知道萱姐愿不愿意,傅氏边伺候卫成文歇下,边想着明天怎么和卫萱说这件事情。
第二天,傅氏还没有等来和卫萱商量的机会,肃王就托媒婆上门了:“听说昨个肃王爷见了咱们家大小姐以后就念念不忘的,想着咱们也是规矩人家,就请我来说到说到。”
穿着大红褙子,头上带着红花,嘴唇也被涂上鲜红胭脂的六婆笑盈盈的说到。
这六婆在京都也是能说得上的人物了,经过她撮合的婚事鲜少有不成的,看来这肃王也是下了大力气了。
“承蒙肃王的偏爱,只是我们家萱姐最近正在议亲,恐怕要辞了王爷的厚爱了。”傅氏笑着说到。
六婆一听,微微一愣,她怎么不知道这么回事呢?本来肃王的手下找到她的时候,六婆以为这是很简单的事,要知道她打听过这卫家可只不过是一商人,听着能攀上肃王的关系她们家人还不得阿弥陀佛了。
“只是您今日来一趟,肯定不会让您空手回去的。赵嬷嬷。”傅氏笑着叫到。
赵嬷嬷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六婆,六婆掂了掂手中的重量,不由得满意的笑了。
“既然府里有喜事,那我今日就不打扰了。”虽然事情没有办成,六婆倒是也不多混时间,忙告辞起身离开了。
而昨天在宴会上看到卫萱的不仅仅是肃王,还有卫成泽和卫成文口里的南敬良,为什么一眼能够认出她来呢,这还是要从几年前在山西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
当时听到有鞑靼混进来的消息后,南敬良就乔装打扮成一个老百姓,寻找机会争取能够破除鞑靼给老百姓带来的伤害。
可是谁知道寡不敌众最后落了下风,南敬良受了伤躲进了庙里,当时正好碰上去上香的卫萱,卫萱救下他以后,没有辞别就离开了,他倒是没有想到会在这次宴会上见到卫萱,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如今家里为自己的亲事操碎了心,南敬良在看到卫萱的那一刻,不由得心动了,当年的那个小姑娘如今长成大姑娘了。
安平侯夫人最近可是为南敬良的婚事愁白了头,这次菊花宴她也看了好多家的姑娘,只是因为那些谣言让南敬良的婚事变得寸步难行,现在眼瞅着老安平侯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道还能等多久。
一筹莫展的安平侯夫人忍不住把儿子叫过来一顿呵斥,南敬良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走了,陪在安平侯夫人身边的南文晓倒是看的好笑,恐怕兄长都不知道自己这顿训斥是因为什么。
“娘亲,昨天我在宴会上倒是看到一个姑娘,生的落落大方的,人也漂亮,要不我们去给大哥说说看?”南文晓吃着菊花糕笑嘻嘻的说到。
“真的?哪家的姑娘?人家不会在意现在这些传言吗?”安平侯夫人兴致勃勃地问到。
“总要去试试啊!反正我觉得那个姑娘不错。我是跟着君姐认识的,好像是她们一个亲戚,要不您派人打听下?”南文晓放下手里的花糕认真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