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莺说的这个事情倒是和他白天听到的版本有所不一样呢!真是有趣,骆煊摸着下巴,想到白天那个在别院门口的身影,嘴角不由得挂上了一丝笑意。
“二哥哥,你笑什么呢?很好笑么?”骆子莺看着一脸当笑话听的骆煊忍不住气呼呼地说到。
“咳咳,好好好,二哥不是笑你,二哥是笑今天可是亲耳听到了两个不同版本的故事呢!”骆煊轻轻地拍了拍骆子莺的头说到。
“还有什么版本?”骆子莺一脸好奇地看着骆煊。
“今日我在门口等几位王爷的时候,听到不知道哪家的马车上一对姐妹在吵架,先是庶妹挑衅嫡姐,被嫡姐打发回家,再就是听到的你给我讲的嫡姐欺压庶妹了。”骆煊笑着说到。
二哥哥向来不喜欢说人的闲话,那今日他听到的事情就是眼见为实了,而后来被孙明珠带到宴会上来的卫宛的说辞就耐人寻味了!
“我就说我肯定没有看错人嘛!就算是我看错人了,太子妃也不会看错啊!”想通的骆子莺只觉得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开心的说到。
骆煊见状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妹妹真是简单,家里人把她宠成这样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以后定要给她找个忠厚老实的夫君才行!
骆煊暗暗在心里想着,骆子莺完全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夫君已经在哥哥的心中定下类型了。
只是自这一日宴会之后,卫谨嚣张跋扈、欺负庶妹的传言不胫而走,大家都知道安平侯世子夫人的亲妹妹是个个性霸道的,就连聚会都不让庶妹参加。
就连一向不爱八卦的南文晓听了这些传言都忍不住回府询问卫萱了。
近日来一直在府里安胎的卫萱,很少参加外边的宴会,对于这些消息自然是不知道的,直到这日南文晓来找她。
“嫂嫂,你的妹妹真的是一个飞扬跋扈的人吗?那你在家的时候有没有受她的欺负?”姑嫂两个说了会子话,南文晓突然漫不经心地问到。
正在给肚子里的孩子做着小衣裳的卫萱闻言诧异地看了南文晓一眼笑着说到:“怎么突然这么问?我妹妹可是天下顶顶温柔懂事的女孩子。”
“不对呀!近来外边都传言你妹妹可嚣张了呢!比京中的贵女还脾气大,可是说的有鼻子有脸的!”南文晓托着下巴认真地说到。
卫萱闻言一愣,她知道南文晓的个性,向来慎重,除非是这些风言风语已经甚嚣尘上,不然她不可能来专门和她说一下。
“怎么回事?文晓你可以和我说说外边都怎么说的吗?”卫萱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坐到南文晓的身边,郑重地问到。
南文晓倒是爽快,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听到的所有事情说了一遍,卫萱听着脸色也越来越沉重,这个卫宛竟然敢这样欺负谨儿!
看着卫萱脸色不好,南文晓倒是也没有多留,她麻利的起身告辞,回了自己的院子。
“姑娘,您刚刚干嘛和世子夫人说这些啊!您瞧瞧世子夫人的脸色多难看!都说打人不打脸,您瞧瞧您这不是直接打世子夫人的脸了?”南文晓身边的丫头春燕看着耿直的姑娘无奈地说到。
“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啊!要不是哥哥来信叮嘱我,让我照看嫂子,我才不多事呢!这件事要是不早点让嫂子知道,以后恐怕麻烦更大!毕竟现在出事情的可是嫂嫂的亲妹妹!”南文晓说着点了点春燕的额头。
“还是姑娘想得周到!不过姑娘,您就那么相信这卫家的二姑娘不是传说中的那样的人?”春燕揉了揉额头好奇地问到。
“相信!”南文晓笑着说到,能有嫂嫂这样品性的姐姐,妹妹又能差到哪里去!而且如果卫谨真的是传说中的趋炎附势之人的话,当初太子妃出嫁的时候她就不会故意避着了!
近来傅氏的身体不适,卫谨要照顾傅氏,自是鲜少出去参加宴会,等这些消息传到卫府的时候,京城中的有头脸的人家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谨儿,外边的传言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你们去定国将军的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专程从安平侯府回来的卫萱担心地问到。
傅氏也担心地看着卫谨,那天宴会之后,卫谨回来只说好,倒是对和卫宛的争执只字不提。
卫谨眉头微皱,她想过京城中会有人说她的闲话,可是却不知道会传的这么广,卫宛是没有这个手段的,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就是孙明珠了。
“也没什么大事……”卫谨把那天在别院门口和卫宛的争执说了一遍。
“什么?父亲打你了?就为了赴宴!”卫萱倒是不知道这里边还有这样的一宗事,忍不住气道。
卫谨看着她隆起的大肚子赶紧安抚她说到:“没什么大事!那天父亲也是受人蒙蔽,心绪不佳才这样的!好歹母亲没被我连累我就安心了。”
卫萱看着隐忍沉默的卫谨,忍不住心疼起来,别家的小姑娘只是每天想着吃喝玩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是自己的妹妹却早早地就这么懂事了!
“还疼吗?”卫萱心疼地伸手轻轻地抚上卫谨白瓷般的脸,父亲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就算是再生气,也不应该动手啊!
“不疼的。”卫谨看着心疼自己的卫萱笑着眨眨眼,忍住发酸的鼻头,将眼底的泪水逼了回去。
人总是容易在疼爱自己的人面前崩溃,所有故作坚强的伪装也会在遇见真心的时候溃不成堤。
“谨儿,都怪我,怪娘亲没有保护好你!”傅氏看着互相依靠的姐妹俩,忍不住心口一疼,她脸色苍白的潸然泪下。
“娘亲,怪我,是因为我才起了这份争端,还害得您被祖母责罚,还被祖母泼了一身茶水,一想到这些,谨儿就觉得自己很不孝了!”卫谨看着伤心的傅氏,忍不住黯然神伤,她的力量真的太小了,到现在还不能保母亲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