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金器的造型类似梁凰送给王林的金梅盆景,只是这件不是梅花盛开的金梅造型,而是犹如入冬之后的木棉!
“这做工可以呀!”王林忍不住赞道:“这盆金木棉比梁凰送我的金梅还带劲呢!”
李钧对这种艺术作品没什么兴趣,他见王林马上又要走神分心,连忙提醒说:“带不带劲都不如你带走!快看看这里头有没有你要找的东西吧!”
王林醒悟,随手将盆景居高,看向这盆金木棉的红釉瓷盆盆底!
果不其然,王林刚才拿起这件东西以后,手中便感觉到瓷盆内里有东西在晃动的迹象。而此刻居高之后,他果然发现这盆木棉的盆底上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切口,只是这个切口被一种类似瓷片的东西堵住了,根本就看不到空心的瓷盆内部藏着什么!
“这里内有乾坤!”王林举着木棉盆景朝李钧晃了晃,“你说我现在把东西拿出来、然后再去找罗馆主对峙,会不会很不友好呀?”
李钧笑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种心理就不该有收获!”
“我只不过想替梁凰出出气而已!”
“那你为啥不让梁凰自己亲力亲为呢!”李钧又道:“还有你之前说过的什么梁金匠,前前后后所有麻烦事,不如都让梁凰自己做个了解!”
“那倒也是!”王林点头说:“只是我现在还不确定这里头的东西是不是那本手札,你先容我打开看看!”
到底是不是关键,真就不如抓紧时间验证。好在这里有很多工具给王林用,而且他个人也擅长处理这种机巧装置。所以没等两分钟,王林就用罗馆主的工具成功撬开了瓷盆底部的掩盖!
这块掩盖物同样是一块瓷盆,只是边缘有着不规则的多条暗纹,似乎是与瓷盆底部的方孔相契合的!
至于瓷盆的里面,竟然真的是一本手掌大小的笔记,但这个笔记本的款式却是现代的,而且里面全都是洋文,王林愣是读不懂半行字!
李钧凑过去扫了一眼,然后小声的问王林,“你认字不?”
“你先别问我,这种蚯蚓字你认不认识呀?”
“我不认识!”
“哦,那我也不认识就不丢人了!”
说着,王林放下好奇心,随手把那个笔记本揣进兜里,而后重新把木棉盆底安装好,放回原来的位置,这才全身轻松,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李钧不解,问王林:“你不是喜欢吗?那干嘛把东西放回去呀?依着我就直接带走呗,就当是替梁家收利息了!”
王林招呼着李钧顺梯子往上走,同时解释道:“谁的利息谁来收,不是我的我不要!再说我就是一个跑腿的,委托人那边自会在事后给我报酬,我没必要为了仨瓜俩枣丢了身份和道德!”
“你家的仨瓜俩枣能和一个金坨子同等价值吗?”
“照你这么说,金钱和道德摆在眼前,你丫会在第一时间选金钱啦?”
说完,先一步回到展厅的王林、就低下头去看着还未爬上来的李钧,眼神中的审视味道十足,明显是不高兴了!
李钧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开错玩笑了,连忙呵呵一笑,摇头说:“我也不这仨瓜俩枣!”
闻听此言,王林这才朝他伸出一只手,将李钧拉了上来!
当然,即便如此,王林对李钧的回答也不是很满意,因为在王林想来:你要是不差这仨瓜俩枣,干嘛不把铜钱样式的金器摆件放回去呢?
不过王林也知道李钧拿走那件金器的目的,恐怕这小子是心里不愤,要拿着东西去找罗馆主讨说法。所以王林也没有深究,反正至此以后再不与他有关!
等俩人把瓷砖和隔音板盖在地洞上面以后,王李二人再不耽搁,先离开了这里,打了辆车去了古宝堂!
回到古宝堂,李钧看着重新装修过的铺子赞不绝口,要不是刘义等人对李钧充满了敌意,恐怕李钧真的有心留在这里与王林畅聊一次。
毕竟是从小到大的老友,别看之前一直斗来斗去,但那些琐事在李钧看来,只不过是当时的位置不同而已,所以在没有敌我之分的时候,李钧现在还是很愿意和王林好好聊聊的!
怎奈古宝堂的其他员工看他不顺眼呢,尤其是刘义和柳姑娘,这俩人瞪着李钧一副咬死他的架势,要不是有王林在场,李钧这小子早就扑街了!
“算了,我还是先走吧,咱俩改天有机会再聊!”
可能是实在受不了那俩人的怒视了,李钧只喝了一杯茶就再也坐不住了,连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王林无语了,瞪了刘义和柳姑娘一眼,然后赶紧追了出去。
李钧到了店门外面就不再着急了,恰好王林追出来,他微微摆手,表示理解刘义和柳姑娘的心情。
谁知王林追他出来不是为了道歉,而是举起右手,将一份红彤彤的喜帖递给了他!
李钧看着喜帖有点茫然,王林见状笑道:“本来早就给你写好了,只是最近...你也知道的,我这有点麻烦事,再加上没你的联系方式,所以一直都没来得及给你送去!”
李钧翻开喜帖扫了一眼,眼中闪过了一抹伤感,“谢谢!我会准时到场的!”
王林这才微微拱手,“那就不送了!”
李钧回了一礼,“留步吧!”
李钧走了,背着他那根齐眉棍渐走渐远,直到那个孤独和伤感的背影消失于人群之中,王林这才肯走回古宝堂!
其实王林的心里也不是很好受,但他又说不清楚为什么会伤感。
说他可怜或是同情李钧,好像也有点不切实际,因为之前的二人一直都是武学上的对手!
可如果说王林看到李钧的背影、从而触发了心里的孤寂与似曾相识的回忆,那王林现在应该没理由伤感的,毕竟他现在熬出来!
“我为什么会伤心呢?”
王林回到店里坐在沙发上,嘴里嘟嘟囔囔的一直重复同一句话!
最后还是最单纯的新成员韵哥儿给出了真相,倒不是说他真的看懂了王林的心思,而是韵哥儿没来由的打了个哈欠,说了句:“二叔,我总感觉你们现在的日子也不咋样呀!每天在店里待着不说,还没生意,简直无聊的要死呀!”
王林没把罗馆主的英文小本给刘义等人看,主要是他不想知道其中的秘密,也不想因此在掺和上别的麻烦,所以在当天下去,王林便叫来了芦溪,将两份喜帖连同英文小本一起交给了对方。
同样,芦溪也带来了一个消息,她说头中午之前,李钧已经单枪匹马去过梁家了,那小子成功的把罗馆主臊了个大红脸,然后拿了赔偿扬长而去!
王林对此倒是一点都不惊讶,以他对李钧的了解来看,如果李钧能耐得住自己的性子晚一天再找罗馆主算账,那李钧也就不是内家高手硬气小子了!
可芦溪并没有告知梁凰与罗馆主之间的结果,可能是梁凰对她有过嘱托吧!
毕竟这些人之间都是互相了解的,所以按照梁凰对王林的了解来看,如果王林同学不主动打听结果的话,那就说明王林不想在从中掺和了!
其实也没错,再过几天王林就要摆喜宴了,有些事在他眼里绝对不如这件事更重要,或者说对于王林这个小团队而言,似乎天大的事都没有古宝堂老板结婚更重要了!
说起结婚摆宴席,王林倒是紧张的要死,尤其是婚礼的当天,刘义第一次见到了紧张至极堪称傻白甜的王林。
不过在婚礼当天,婚礼中来宾倒是个个身份不俗,不仅邻省的首富白鸣奇到了,就连哈市的五大豪门之四都派了代表来参加王林的婚礼,还有北城区‘名人’章醒和赵青松,北城第一收藏家詹一门,以及南城一姐姚灵和远郊新进大户班文海,甚至是闻名不如一见的哑嗓子寇准、李家长子李钧,都因王林与柳姑娘的喜事而相聚一处。
注意,王家也属于五大豪门,可作为新郎的父母却一个都没有出现!虽然这个现象很不符合常理,可更奇怪的是,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对此嚼舌头的!
毕竟是新一代,在这年头发生什么事都不叫奇怪,因为在前段时间就发生过一件比这还有意思的事。说是有一对刚领证小两口摆喜宴,可新郎新娘的双方家长都没参加儿女的婚礼。不仅如此,到场的庆祝者只是新人的朋友们,其中更是一个亲戚都没有!
所以,比起人家来说,王林和柳姑娘的婚礼实在是太小儿科了,而且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譬如说隐婚裸婚的那些位,不都是一种婚礼的形势嘛!没必要在鸡蛋里头挑骨头,也没必要常规化的走形势,其实在有些时候简简单单的也无不可呢!
不过,在新人的婚礼之后,王林和柳姑娘却没有去度蜜月,而是依旧如往常那般,该几点开店就几点开店,该啥时候吃饭就啥时候吃饭。好像他们的婚礼只是一个大型的亲朋好友之间的聚会,而现在,既然聚会也散了场,对他们来说那自然是要努力工作,好为了下一次的‘聚会’而积攒力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