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抓陈妮的脉搏。
脉搏还有,但很微弱,不仔细感觉几乎都感觉不到!
王林又拿出纸巾和水壶,给陈妮擦去嘴角的血沫,小声嘀咕道:“看来她可能是中毒了!”
刘义道:“难道不是摔的?”
陈虎说:“我觉得不像是摔的!一般摔坏的人,要么是骨折或红肿,再严重的就是摔破内腹,内出血什么的!可陈姐在这段时间的情况不像是后者!对了,林哥你刚才给她拍后背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她的骨头有错位的现象呀?”
王林摇头,“这个绝对没有,你们也看到了,我和老刘几次给她拍后背,她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疼痛反应的!而且我试过了脉搏以后还发现,她的脉搏很轻很乱,完全不像是摔出内伤的样子。”
马二道:“她刚才那句话没说完,但却是吃过自备干粮以外的东西,我猜林哥的感觉没错,她就是吃错东西了,然后在刚才剧烈的一摔,虽然没摔伤骨头,但却导致了气息紊乱,毒素进一步影响了她的呼吸系统!”
“那可就糟了!”老刘皱眉道,“咱们不知道她中了什么毒,也没有任何缓解不知名毒素扩张的特效药,现在这种情况...这...这可出大事了!”
说到这,老刘像是很懊恼很气愤似得,抓着自己的头发抓狂道:“你说我刚才干嘛跟她斗嘴呀!要是我少说一句,保不齐就没这么严重了!都怪我都怪我!我当时怎么就没留神她这边呀,要是赶在她抓绳子蹦跶之前把她拦下,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嘛!”
此言一出,在场除了昏迷中的陈妮以外,所有人都对刘义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这还是那个贫嘴损人不考虑后果的刘义吗?
但看得出来,刘义这人也只是在表面跟陈妮不对付,互相斗个嘴贫几句好像是他和陈妮之间的默契和共同点,但在骨子里,老刘并没有先前表现的那样、对陈妮有很大的成见!
王林上前拍了拍他,“别胡说,这跟你没关系,或者说咱们大伙都有责任,不全在你一个人!”
刘义还是摇头,“我不是大包大揽的承担责任,我是说我好像真的太过了!”
“呦呵~,你还有做事说话过头的时候?这还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说话没边的刘家老四吗?”
“你就别挤兑我了!这里可还躺着一位呢!”老刘白了王林一眼,“你赶紧想办法吧,这时候吃错东西中了毒,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王林也知道这事不能马虎,只是陈妮刚才的那句话没说完呀,谁也不知道她吃了什么,又中了什么毒,虽然包里有急救药箱、和治疗各种常见虫毒的针剂,但你不知道问题的根源,胡乱救人反倒会更麻烦的!
“嘶嘶~嘶嘶~!”
就在大伙沉默思考应急之策的时候,王林突然就听到了几声很古怪的动静,本能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手电也指向了那里!
可是,手电光一扫过去,之前他们过来的那个拐弯的地方,一个圆咕隆咚影子一缩就不见了,躲回了岩石后头,刚才那种嘶嘶声也没了!
“那是什么玩意?猫吗?”老刘好像瞧见了什么,旋即又疑惑道:“不对吧!这里怎么会有猫呢?难不成是猞猁?误打误撞掉下来的猞猁?”
“那不是猞猁!”
王林目光紧锁那块石头的边角,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左手继续举着手电,右手悄悄的摸出了银刃,背在身后,迈步无声的走向了那个拐弯的地方!
他这儿一动,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大伙还是头一次见王林这么小心的,不由的纷纷去拿武器,陈虎和刘义守在陈妮旁边,马二蹑手蹑脚的跟在王林身后!
一步,两步...五步!
王林凑到拐弯这边猛地探出头去,右手朝前一横,沉声低喝了一句:“谁!”
可定睛一瞧,此处往前什么都没有,手电光驱散了黑暗,将尽头处的下一个弯道照了出来!
马二探头扫了一眼,见啥也没有,问王林:“看错了?”
王林没回答,依旧皱眉盯着前方,左手轻轻的晃动手电,让远处的那个光圈左右摇摆。
突然,那边光圈照着的石墙上,就跟脱落了一大块墙皮似得,一只堪比法棍的巨大菱叶螳螂就飞了过来,半路上还扬起了锋利而又厚实的手刀!
王林早就料到会出事了,一把推开吓懵圈的马二,自己借着反推力朝后一闪,眼前立刻就有两把灰褐色的手刀落了下去!
可王林后闪的太猛了,虽然躲过了刀螂的前肢双刀,但他自身的平衡却就此偏失,身子后仰眼瞅着就要摔倒!
但就在这时,王林本能的右手一甩,银刃匕首以一个奇怪的角度飞了出去,扯出刀把里头的锁链哗啦一声响,刚好在王林后闪倒地之前缠在了刀螂的前肢上!
随即他右手使劲一拽,再利用自身倒地的惯性,把这只螳螂甩飞了出去,这时才看到王林噗通一声仰面倒地!
马二被推到了一旁,此时方才反应了过来,他右手一翻反握住了窄刃,瞄准被甩飞出去的螳螂,挥手便把武器撇了出去!
窄刃带着破风声嗖的一声飞了过去,还没等那只螳螂撞完石墙掉下去呢,就听‘咔儿~’的一声震响,窄刃直接穿透了螳螂脑袋,带着绿色的桃花将其钉在了那块石头上!
“这不是树叶刀螂嘛!刚才那个黑影就是它?”刘义转过头去不再看那只是螳螂,问王林:“可我怎么觉得这东西和刚才那个影子不太像呀?”
王林站起身,右手一扬,先借助银刃上面的机关锁链把墙上那只螳螂的手刀给扯了下来,随后收回了匕首,再次看向螳螂飞过来的方向,说:“那个影子不是这东西!它其实是被这只刀螂给吸引过来的!”
马二后知后觉的说:“我说呢!刚才那个影子圆鼓隆冬的,这刀螂充其量是根热狗,怎么可能模仿汉堡包呢!”
刘义:“那刚才的那个影子呢?你俩在那边有没有看清那是个什么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