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要再这样对朕说话了。”
南锦儒却倔强地说道,“陛下,南家,不再只是我跟姐姐了,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家人。下次,若是还有人欺负我的家人,我,我会留点时间给自己,好好地整理一下思路、组织一下语言。定不让您看出端倪来!”
萧文礼轻笑一声,决定先晾南锦儒一会儿。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都有些饿了,打开旁边的瓷碗盖,里面是一些秘制的肉干,香味瞬间就飘了出来。
贝恬妞一个激灵就在南锦儒的怀里翻了个身,它本是肚皮朝上的,一翻身,动静有些大,再加上它的重量,南锦儒险些没抱住。
贝恬妞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萧文礼桌子上的肉干,喉咙中嗯了好几次,又用爪子拍了拍南锦儒的手臂。
那急不可耐的样子,把萧文礼给逗笑了,他拿出了一块肉干,当着贝恬妞的面,嚼得很香甜,“不是伤的很重吗?”
“伤的重不重,与馋不馋,有什么关系吗?”南锦儒提醒地拍了拍怀里的这只丢人狗,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告诉朕,这伤,到底是不是骗朕的?”萧文礼问道。
南锦儒恼羞成怒地将贝恬妞放到地上,“怎么又被你瞧出来了?!”
“哼!你这小子!朕都认识你多少年了,你在襁褓中的时候,还在朕身上撒过尿呢!朕能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
“它是疾风女儿的事情,没骗你。”
“朕信。”
“它护主的事情也没骗你。要不是它机灵,它就真伤了。”
“嗯,这话,朕也信。可你不该将宋敏珍的事情,安在朕的头上。”
“都说了是猜测~”南锦儒嘟囔着,又着重了一句,“这事儿本来就有很大的疑点嘛。”
“还说?!”
南锦儒抿起嘴,表示自己不说了,可沉默了,还没一会儿,就突然叫了一声,“贝恬妞!你又咬我!”
虽然不用看就知道没破皮,可也是有些疼的。
南锦儒问向萧文礼,“陛下,我这狗闺女儿饿了,要不,我还是先退下吧?”
“你这刚进了谗言,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这不都已经被您揭穿了吗?我还有什么再脸呆下去啊?陛下,我这些日子就不再进宫看您了,没脸来。”南锦儒一脸泄气地说道。
“你这狗闺女,都喜欢吃什么呀?”
“肉!它一见到肉就两眼放光。陛下,您就不用替我操心这件小事了,我带着它去御膳房走一趟便好。”
萧文礼没再搭理他,只是拿肉干引诱贝恬妞。可贝恬妞咬过南锦儒后,就安静下来,规规矩矩地坐在地上,对着南锦儒吐舌头。
“这狗还有真是有灵性。”萧文礼说道。
南锦儒有些得意地回道,“它天生如此,都没怎么教,它主子把它交给我,它在没看见主人的情况下,就等我发话呢。”
南锦儒蹲下身子,揉了揉它的大脑袋,“去吧,陛下是好人,给的东西可以吃。而且啊,他吃的东西很多很多很多,你尽管吃,敞开肚皮吃。”
贝恬妞立马就听懂了他的话,撒开脚丫子,就往萧文礼身边跑,萧文礼喂了它一根,又喂了它一根,见它还算乖巧,就将它抱在了怀里。
一入怀,那肉墩墩的手感,实在是舒服的紧。萧文礼随手撸了几把,见贝恬妞身上的绷带碍事,便直接将它扯开了。
见贝恬妞身上,毫发无损,萧文礼瞪了南锦儒一眼,“净弄些歪门邪道!”
南锦儒尴尬地冲他笑了两声,没敢吱声。
贝恬妞是一只非常爱干净的狗,它从来不在睡觉的屋里,弄些五谷轮回之物,每次都是自己偷偷的找个没人的角落里,解决掉。它还特别爱洗澡,也不喜欢舔人。
吃着萧文礼喂过来的东西,还特别规矩,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的口水沾到萧文礼的手指上。萧文礼是越发喜欢它了。
“邢公公,你再让御膳房,送些吃食过来。”萧文礼笑着吩咐道。
“陛下,”南锦儒却出言道,“它已经够胖了。”
“它还小呢,小的时候胖点怎么了?!等长大了,身体就匀称了。”眼见着瓷碗里的肉干儿都快见底了,萧文礼又催促了一遍邢公公。
食物很快就端了上来,满满的一桌,萧文礼仿佛是找到了喂狗的乐趣,让邢公公将桌子上的奏折都清理掉。专心致志的与狗玩儿,邢公公也在一旁凑趣儿呢。南锦儒只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玩了一会儿,有人来报,说是逍遥侯进宫了。
“陛下,他怎么来了?”
“怎么,你怕见他?”
“瞧您这个话说的,我怎么可能怕见他呢!您要是知道他来,好歹也提醒我一声啊。”南锦儒突然就靠近了萧文礼,想跟他抢狗。
萧文礼忙用手挡开,“诶诶诶,南锦儒!有没有规矩啊?谁许你上来的?!这地儿是你能靠近的吗?!”
“陛下,陛下,镇国侯都来了,咱这狗闺女,还得继续装啊。”
“去去去,别再折腾它了!”
南锦儒一脸哀求着,“就,就把绷带再带上嘛,待会儿好谈条件呀。”
萧文礼怒道,“下去!”
南锦儒挪着小步伐,往下退,“就带上嘛~”
“行行行,朕知道了。”萧文礼以防南锦儒再出幺蛾子,就胡乱地把拆下来的绷带往贝恬妞身上一套,贝恬妞被套上后,仿佛就被定住了,愣了一瞬间,便加快了嘴里咀嚼的速度,将那一点肉吞下去之后,把小肚皮往上一翻,露出一脸娇弱的神情。
萧文礼扑哧一声就乐了,他将贝恬妞身上的绷带,又调了调,尽量让它舒服些。
这才让人将镇国侯叫进来。
镇国侯自带强大气场走了进来,规规矩矩的冲着萧文礼行了大礼,“微臣参见陛下。”
在镇国侯还没抬起头的时候,萧文礼趁机冲南锦儒使眼色:瞧瞧人家,再瞧瞧你,见朕的时候从来不行大礼,还总是我呀我的。
南锦儒直翻白眼儿,用口型对萧文礼说了个‘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