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皇子,学识和武艺方面的造诣都不错,虽不是顶顶好的那种,可也完全够用了。
他们虽然有傲气,可也能放得下身段,萧谨卫会刻意的去交好训练场上的能人,而萧谨繁,也会用他自己的独特方法去交朋友。
有意思的是,萧谨繁交到的朋友,竟更多些。
贝恬蕊从这两个皇子身上找到了乐趣,经常躲在山林里的某棵树上,观察着他们的行为举止。
闲适的时光过得总是那么快。
幽都城那边递来消息,夜仇,不日进城。
贝恬蕊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打算回去了,这可是大事件呢,有热闹可以看。
一直都在训练营里忙碌的萧南野,也放下了公务,打算跟贝恬蕊一起回去。
“不用在这里,压着那些闹腾的猴崽子了?”贝恬蕊笑问道。
“翻不了天的,倒是夜仇那边,更让我担心一些。如今,这幽都城中,也只有廉老,这么一位老将军。夜仇是好是坏还未可知,至少,重迩那边还没传过消息来。就怕夜仇使出什么幺蛾子,我回去,说不定也能起到一点压制的作用。”萧南野担忧道。
“那夜仇夜将军的年纪,可是比你要翻了将近一倍呢,论军功,论经验,你都远远比不上人家。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打算将你放在眼里呢。”贝恬蕊说道。
“蕊儿,你说这话,是想打击我吗?”萧南野笑着问道。
“不是打击,是提醒。在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你该低头的时候还是得低头的。”
“我不会低头!但是,就像你说的那样,在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我会尊敬他的。”萧南野回道。
两人第二天,一大清早,便骑上马往回走,还没出训练营呢,就被六皇子给拦住了。
“那个,我衣服没带够,想回去拿一趟,你们带上我呗~”
“训练营里有分发训练的衣服。”
“我穿着不舒服,皮肤嫩,这衣服料子太差,我身上都痒了好几天了。”
“这衣服你又不是第一天穿,都已经穿了小10天了,之前能忍,现在为何又忍不了了?”萧南野反问道。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这浑身发痒的症状更严重了……”
“哦?是吗?”贝恬蕊下了马,“让我来给你把把脉吧。”
“这,这你就不用了,换身衣服就能好。”萧谨繁心里有鬼,才不会让贝恬蕊这个神医徒弟,为他把脉呢。
“六皇子想穿什么衣服,相信陛下身边肯定有人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会一起给你带回来的。”萧南野又说道。
“那个,还是自己去吧,我这人的品位,你们也知道,和其他人大不相同,他们帮我找的衣服,我小时候喜欢,长大了,就未必喜欢了……”
萧谨繁为自己找个借口。
萧南野不耐烦了,“你是不是接到什么消息了?”
“啊?什么,什么消息啊?”萧谨繁装傻的,“我这也觉得奇怪呢,训练营里面的事情明明很重要,南将军你,却突然抛下了众人,一大清早骑着马往外跑,是不是你们,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啊?”
萧南野扯唇一笑,“六皇子,你觉得最近训练营里的伙食怎么样啊?”
“还行,还凑合吧,毕竟累了起来,也就只顾着填饱肚子了,哪还管他好不好吃啊。”萧谨繁有些嫌弃的说道。
“所以,我决定,给大家伙加加餐,改善改善大家的伙食……”
“啊?”萧谨繁不清楚,萧南野为何突然会将话题转到伙食上面?
萧南野接着问道,“六皇子,你觉得,每人一只火烤鸽子,如何呀?”
“啊?鸽子?”萧谨繁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发现呀,自从两位皇子到了这里后,这天空中时不时的就能飞来不少鸽子,长得都还油光锃亮的,显然是被精心喂养过,那肉质,肯定香的不得了,我几次瞧着,都想将它们打下来呢……”
萧谨繁这会儿算是听明白了,“呃,小鸽子挺可爱的,好好的,打它们做什么。”
“六皇子不是嫌弃训练营里的饭菜难吃吗?”
“不嫌弃,不嫌弃,味道好极了。”
“六皇子不嫌弃,这训练营中,却有其他人嫌弃呢。这些日子,你广交好友,交友嘛,就得诚心。你的这些朋友,应该并不喜欢训练营的饭菜吧,六皇子,我觉得,你或许可以为他们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呃,”萧谨繁想保下那些,为他传递消息的鸽子,此时也只得顺着萧南野的话说了,“那,要不,我进山里打些其他的野味,请他们吃?”
“就一次?那也不解馋呀。”
“呃,那就三天一次?”
“怎么这么不诚心呢?”
萧谨繁心里可郁闷了,他其实就是想去幽都城里看看夜仇夜将军的热闹而已,显然,萧南野已经察觉出了他的意图。
“三天一次不成,难道还让我每天都往山里跑一次呀?”萧谨繁郁闷地嘟囔着。
“就按你说的,每天都跑一次吧。”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刚刚是在反问!”
“萧谨繁!”
“到!”
这条件反射地一声‘到’,萧谨繁特别想抽自己的嘴巴子。
“从我今天离开一直到我回来的这段日子里,除了日常的训练不能停之外,每日里进山猎捕足够多的野味,供给训练营里面的学员吃。一天都不能落下,分量也不能少,可清楚了?”
“清楚了,”萧谨繁脑袋都耷拉了下来,“可是,可是完不成啊,那么多。”
“跟我说这些没用,这是你该操心的事儿。”萧南野吩咐完后,又吹了声口哨,两个白色的身影,速度极快的,跑了过来。
萧南野这次离开没有打算带着两个小东西,他对着飞羽和小恬妞交代了几句,尤其是让它们看着萧谨繁训练和找野味。
两个小家伙聪明得紧,萧南野话音刚落,它们就一左一右的蹲坐在萧谨繁的面前,誓要将他牢牢的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