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伦只笑道,“丫头,再揉揉,这力道还不错呢。”
贝恬蕊干脆给他做了个全身的按摩。
萧伯伦舒服的直嚷嚷,“哎哟,还是我家小侄女儿好,干脆呀,以后还是给你招个入赘的吧,这么个小宝贝,拘在家里才好呢。”
“您还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呢。”贝恬蕊笑道,“前些日子,还打算将我嫁出去呢,那城中男子的画像和资料,都在我那桌子上堆成小山了,大福叔还得你吩咐,时不时的督促着我看呢。”
萧伯伦努努嘴,“就不兴我改主意?”
“随便吧,反正我就是不同意,你也不会逼迫我的。”贝恬蕊笑道。
“这话说的倒是。”
贝恬蕊起身,又去给萧伯伦点了个香薰,好解解萧伯伦的疲惫之感,“陛下那人,你就别在意了,其实,让我去沧羯王朝,倒还真是合了我的意呢,反正我也吃不了亏。”
“哦?这话怎么说?”
“听说,巫医部落,有一颗神树……”
萧伯伦睁开了眼睛,“你对那颗破树感兴趣?”
“嗯,什么叫破树啊,他们可是对那棵树传的神乎其神,关于这棵树的事儿,我最先还是听骄阳公主提了几嘴,看骄阳公主的神情,她对那棵树的敬意和惧怕,竟比对巫医的还要深,我再问,她就谨慎地闭口不提了。”
“那你还是别去了吧,听着,慎得慌,忒危险了。”萧伯伦说道。
“大伯父,我曾跟你讨论过我身上的能力。”
萧伯伦想了想,“嗯,跟药材和木灵有关。”
“大伯父,我也曾跟你说过,这个地方啊,灵气不那么充足。”
“所以,”萧伯伦接话道,“你就打上了那棵树的主意?”
“对呀。”贝恬蕊笑道。
“就不怕希望太大,失望也大?毕竟,那棵树究竟有没有所谓的神力,还未可知呢,你这一趟,可能是白去,也有可能,那里就是个陷阱!”
“我,还是想去的。”贝恬蕊坚定的说道。
“丫头,你如今的能力,在这里,应该算是顶尖的存在了吧,既然已经够用了,就不要去趟这趟浑水了,舒舒服服的继续当咱家的小小姐,不好吗?你要是不喜欢我总催你挑男人,这以后啊,我都不说这话了。”萧伯伦继续劝道,希望能让自家的小侄女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
“大伯父,人,总得居安思危吧,也总得将机会抓在手里吧。我真的很想去试一试,你也说了,我或许是顶尖的存在,那颗大树不仅不会伤了我,反而还有可能成为我的助力。”贝恬蕊又笑道。
“这想法真的改不了了?”萧伯伦叹道。
“不大会儿,我就回来啦,顶多也就几个月,大伯父,等我回来了,我继续给你捏肩捶腿~”
“哼!稀罕!”萧伯伦跟个孩子似的嘟着嘴,“真是个倔丫头!”
“大伯父,我知道你心里正担心着我呢,我有把握的,你不是派了黑骑保护我吗?”
“你这丫头若是动起真格来,他们哪里是你的对手呀,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我正考虑着,你若是真的要去,带上这些人,会不会拖你后腿呀~”
四周的半空中,突然就想起了好几声的冷哼声。
“哼什么哼?!我说的本就是事实,你们也别不服气!若是不想拖后腿,就赶紧继续去练,别到了外头,再给我丢人!”萧伯伦没好气的说道。
周围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哼!总是要不停的敲打才行,累死个人!”萧伯伦又翻了个白眼儿。
“大伯父,我还想带一人。”
“哦?谁呀?”
“重迩。”
“他呀~”
这个人名,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萧伯伦一早就感觉,这个重迩有的时候也是古古怪怪的。
可小侄女既然不说,那他便也不问了。
“这人我瞧着不大好,心思忒多,丫头,你确定他靠谱吗?”
“用得上他。”
“那,可得小心用了。”萧伯伦嘱咐道。
“大伯父,我心中有数呢。”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一趟,你是打定主意要去跑了,回头,陛下那里,我再假装着回绝几次,多给你讨些好处来,总不能让你白干吧。那重迩,我定会让他跟着你一起走的,哪怕,他不愿意!”萧伯伦这般说道。
“嘻嘻,还是大伯父疼我。”
“嗯,最疼的就是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可知道了?黑骑若是拖了你的后腿,别管他们就是!”
“大伯父,黑骑,也没你说的那么差呀,怎么可能会成为我的后腿呢,他们呀,都是我的助力,只是,出门在外,还是让他们多听我些。”
“这是自然。”
萧伯伦果然又在皇宫中,与萧文礼进行了好几次的拉锯战,听说,可是把陛下气得够呛。
奈何这整件事,萧文礼理亏,即便是被气的要吐血,也只能将那口老血,再咽下肚子里。
几日后,贝恬蕊终于得到邢魁带来的正式通知。与这口头通知一起的,还有无数的金银财宝,以及几个好手。
等黑骑将那几个好手拉下去比划后,贝恬蕊问向萧伯伦,“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是派了几个人来监视我的吗?”
这话,是当着邢魁的面儿问的。
邢魁一脸愧疚的低下头,都没敢看贝恬蕊的眼睛。
“看来还真是呀。”
邢魁忙解释了一句,“小小姐,这些人,都是我掺合着挑选的,他们都有些把柄在我的手上呢。”
贝恬蕊很是意外的看着他,“邢公公,这事儿,陛下知道吗?”
邢魁摇了摇头。
“你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啊?!”
邢魁可是最忠于陛下之人,他又怎么可能会做出暗地里买通威胁人的事儿?!
“小小姐,我知道,你不会害陛下,也知道这两件事情,你受了委屈,所以我才敢这么做的。主要是担心陛下事后会后悔,也是,也是希望你心里能舒服些。”
邢魁处在两者的中间,平日里是很难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