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之所以会认为自己是在太空中飞行,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是正处于夜空之中、向前方飘移;在他身体的周围,都是无尽的虚空。
在这无尽的虚空中,他能看到夜空中零星散布的星星;与通常的星空不同,这里的星星都在做着没有规律的移动;虽然移动的速度并不快,但赵星确实是可以看到它们在运动。
而这虚空的背景『色』也与通常的夜空背景『色』有些差别,整体显现出黑灰『色』,有点像雾霾造成的那种雾『色』,但能见度还是比较高的;并且这里星光的颜『色』也很玄幻,居然不是通常所见的那种银白『色』,而是显现出亮紫『色』或亮红『色』两种情况;在这里他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太阳。
赵星之所以能够知道自己是在向前方漂移,是因为可以有周围那种紫『色』或红『色』的星光作为参照物,让他可以判断出自己的相对位置在发生改变。
赵星这时对自己的感觉,就像自己是在伸展了身体、倾斜着趴伏在虚空中,而当他划动双臂,或像蛙泳一样蹬动双脚时,自己行进的速度及方向,都可以得到有效的相应改变;而且在他每一次划臂或蹬脚后,就会产出一个相对较长的加速移动后效,可以说,他这种运动方式是相当的省力。
而当他不再使用手、脚发力时,他自己则是在空中做着慢速的漂浮移动;这种移动还不是那种简单的惯『性』移动,因为这种漂浮移动,还时常会无规则的改变方向;按照赵星所理解的知识层面,这时候的运动方式就属于无规则的移动,并且是在三维空间中的无规则移动。
而他之所以认为自己是倾斜着趴伏,是因为他没有那种水平趴伏时、需要昂着头看前方的不舒适感,所以直觉中就认为自己是在倾斜趴伏着;而且也正是这种‘倾斜着趴伏’的体位感,才让他可以随意的在三维空间内,自如的调整自己的移动方向和速度。
对于这种能够在太空中游动的新奇感觉,让他很是觉得新鲜和刺激,因而他乐此不彼的在夜空中、浮动了相当长的时间;期间路过了不少距离他较近的星光,又不断的发现更远处的星光。
由于是在梦中,赵星并不会觉得自己这种漂浮状态,有什么违和感、或不科学的地方;他只是对自己可以在空中随意的移动和加速而感兴趣和陶醉。
由于夜空中除了一成不变的黑灰底『色』之外,就是零星散布的紫『色』和红『色』的星光,而无论他朝哪个方向移动,也根本看不到这夜空的尽头,这让在夜空中运动了相当长时间的赵星,对夜空中的大环境,渐渐的有了审美疲劳的感觉。
这时候,他开始考虑要去就近研究一下,这些有着别样『色』彩的星光;于是他有意识的向一处星光聚集数量相对较多的地方接近;而随着他的逐渐接近,他注意到那些星光虽然也是在空中飘动,但相互之间彼此都拉开有一定的距离。
他也注意到了那些距离他较近的星光,实际上都是一些球形的光团。
等他距离再拉近些时,他已能感觉到那些光团的质感,就像是被一个彩『色』气泡膜包裹住的一团会发光的气体,而且他能够看到气泡膜内的气体在不停的涌动;并且这气体是有相当的浓度,使得他无法透视到气泡膜的对面。
赵星首先选择的是去查看一个红『色』的光团,这时候他注意到,当他距离这个红『色』光团到一定距离时,对方就对他显示出了明显的排斥作用,使得他无论如何划动,双方的距离都无法被再拉近。
也是在这个时候,赵星才恍然发现,自己实际上也是存在于一个球形的光团内,只是自己所在的这个球形光团,体积更大;而自己所在的这个光团颜『色』,又与另两种光团的颜『色』都不相同,居然是蓝『色』的。
赵星这时又发现了一件稀罕的事情,虽然他明知道自己就存在于这团蓝『色』光团内,可他居然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光团里的哪个部分;也就是说,在蓝『色』光团所包裹的气团里边,他就看不到自己的身体,也无法感知自己的准确身位。
由于他知道自己肢体的动作,确实可以『操』控光团的移动速度及方向,而从感知上来说,他又确实知道自己当真是处在蓝『色』光球内。
他于是双手互『摸』,确实能够体会到触『摸』实体的感觉,抚『摸』身体的其它部分,也同样可以能『摸』到实体的质感,但当他试图去触『摸』光球的表面时,却无论他如何运动,也找不着边界。
他之所以这时才发现看不到自己的确切身体,也是由于他为了要考量这两种光球的大小尺寸时,才注意到了这一点。
红『色』和蓝『色』两种光团的球体直径,是明显不一样大的,赵星刚才是想借助自己的身长,来判断两种光团的球体直径;这会他发现居然定位不了自己的身体位置,那也只能换一种方式来比对两种光团的直径大小了。
以二者做相对参照物,如果说他这个蓝『色』光团的球体直径是1米,那个红『色』光团的球体直径大概就是5厘米;而二者之间所能达到的最近距离,差不多就是三倍的蓝『色』球体直径的距离。
对于这种‘以相对尺寸来衡量光球之间关系’的方式,让赵星也觉得无奈,因为他在这里就找不到参照物,来判断物体的大小。
这时候,赵星对于自己在这虚空中的运动模式,也开始有了怀疑;他无法判断出:自己是通过真实的滑动手脚,来控制光球运动的呢,还是只是在想象中滑动手脚,来控制了光球的运动。
接下来他又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头部位置,是位于蓝『色』光球的哪个方向,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朝着什么方位。
他只知道自己不需要移动头部,就能很方便的对空间进行全方位的观察;梦中的他并没有清醒的认识到,这种效果有多么的不可思议,他只是乐得坐享其成,也不必费心去移动头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