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这时相距有个40多米远,这会是奔行在山道上的一处小道上,他们两人都没有携带弓箭之类的远程攻击武器。
这路是前方的江洋大盗所挑选,孙大柱是只管保持跟进,他知道对方是个独行大盗,故而也不用担心对方在前边还会有后援。
在路过一处只有不到两米宽的狭窄路段时,那个江洋大盗的马匹突然站立不稳的往地上跌倒。
而在这山道的一侧,就是一个落差十多米的陡坡,这陡坡壁的大部分都是由岩石块构成;这奔马失蹄摔倒时,还是直接往陡坡这一边摔倒。
那江洋大盗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连同奔马是一起顺着陡坡壁滚落下去。
追在后边的孙大柱在大喜之余,连忙放慢马速,然后下马往前查看。
他发现在沟底下的那个江洋大盗,已经和那匹马是分开了,马匹已经是奄奄一息,
那江洋大盗的一条腿应该是摔断了,这会是在地上勉力的要爬到一处平地处;对方的背上,这时还背着一把连着刀鞘的大刀,那刀鞘看着是摔得有些变形了。
孙大柱就没有多耽误时间,当下就顺着陡坡,赶紧往坡下下。
孙大柱的兵器也是一把大砍刀,当他在距离那个江洋大盗五、六米的地方,落到沟底的地面上之后,他立刻拔出自己的大砍刀向江洋大盗走去。
此刻那个江洋大盗是刚靠着一块岩石坐下,正吃力的往外拽背后的大刀。
看到孙大柱走过来,这江洋大盗面色狰狞且绝望的瞪着他,仍然在奋力的反手去抽取自己的大刀。
不知这江洋大盗刚才在滚下陡坡的时候,是否是刻意的护住了头,其脸上并没有受到明显的碰伤。
孙大柱取出身上携带的通缉犯画像,对照着一看,当即确认不会有错。
在他往身上重新塞起那张通缉犯画像的时候,对面的通缉犯也终于气喘吁吁的、抽出了自己的大刀。
孙大柱持刀喝道:“把刀放下。”
那江洋大盗先是狞笑着看着他,然后横刀照着自己的脸上落下。
由于双方距离够近,孙大柱赶紧的提刀、去格挡对方挥下的那一刀;此刻孙大柱的心里是十分的恼怒,他意识到对方这是故意要自我毁容,是诚心不让他得赏金了。
对方在这一招自残刀招,被孙大柱格挡住之后,当下变招成横握刀招式、反手横切自己的脖颈。
孙大柱由于刚才那一招的格挡招式,此刻的大刀还在对方的大刀的外侧,反而对方的大刀,是在自己的大刀与自己的身体之间。
他这时是一心想着要抓活的,不能让对方自残,而他也不想让对方身上再添新伤,以免对方会伤重不治;如若不然,他完全可以直接砍伤对方的手臂,废了对方的持刀能力。
所以孙大柱此刻是赶紧用刀回磕,以便阻挡对方的自残行为。
这时对方是玩了个绝的,直接是手腕反转,上身前倾,挥刀砍向孙大柱的肚子。
当时就把孙大柱吓得心惊肉跳。
他没有想到对方之前那两招自残招式,居然是抱着要反杀他的目地,而对方这一记反杀招式,其速度和力量,是明显比其之前表现的‘又快又力大’。
或许对方之前的表现就是有意示弱,要不这一招就是对方的奋力一搏。
这一刻的孙大柱是已经处于被动状态了,就算他这时候再想起步后退,也是快不过对方已经挥出的刀势。
他此刻手中刀,还属于到头朝下、刀背朝着对方的面颊,这也是对方敢于毫不犹豫的身体前倾、头部直接靠向他的大刀的原因。
这时候,多年在江湖上闯荡的经验,在此刻发挥出了优势。
孙大柱此刻压跟就不再考虑‘要留下对方的活口’了,保护自己才是第一要务,而保护自己的最有效手段,就是有效的杀伤敌人。
此刻的孙大柱是毫不犹豫的、直接照着对方的脖颈处反手一刀,他这一刀是在对方砍中自己之前,割断了对方的气管。
那江洋大盗的刀势,顿时为之一滞。
而孙大柱的刀势是继续一气呵成的、砍掉了对方的头颅,对方的刀势亦是止步于孙大柱的衣襟跟前;然后对方的刀,是随着对方的身体一起委顿在地。
直到这时,孙大柱才算是稍微心定下来;他这会心里是透亮:刚才如果是自己慢得片刻,让对方的大刀先砍中自己的肚腹,不说自己定然受伤,或许还会因为这伤势而无法重创对方。
在那种局面下,或许还真的是对方反杀自己呢。
这次状况的凶险是又让孙大柱涨了一个见识: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瞧江湖中人啊。
不过眼下既然事情告一段落,他这会就想着赶紧交差了;在他的马背上的行囊里边,还有一个首级袋,是专门用来盛装首级的;要不然他提着罪犯的头颅在世面上行走时,实在是有碍观瞻、影响安定团结。
孙大柱随即立刻又爬上陡坡,可当他准备去取首级袋时,他发现自己那匹马居然找不到了。
这真是奇了怪了,他在这山道的前后方向都仔细看了,确实没有看到有马匹的踪迹,要说他的那匹马可是骑熟了的,不可能抛下他而独自离去。
如果是碰到了偷马贼,那自己也应该能够发现踪影啊,毕竟这地方除了山道的前后方向可以通行之外,这山道的一侧就是向下的陡坡,另一侧是向上的陡坡,那马匹就无处可藏。
接下来,孙大柱又发现新问题了,这山道周围的风貌,感觉着也和之前有变化了;孙大柱说不上来这变化到底有多大,但感觉着是不一样了。
他接着看向沟底,他发现这沟底的地形和自己上次往下看时相比,也是有所变化了。实在是莫名其妙。
孙大柱这会还以为,这周围环境看着有些不顺眼,是因为自己之前受到那个通缉犯的惊吓之后,身体上产生了一定的不适效应。
他此刻也没工夫多想这些了,尽管马是没了,但他还得赶紧下去、把那个通缉犯的首级给收起来。
再次下到陡坡底的孙大柱,先搜索了一下通缉犯身上及对方的行囊,除了搜得银票、银两和铜钱若干之外,还有一些干粮和一个水囊,对方的那匹马,明显的是摔成重伤,不得活了。
孙大柱用对方的上衣包裹起对方的头颅,提在手中,对方的银票若干,他是直接揣在了自己的衣服兜里;至于对方的行囊,里边除了装上对方的银两和铜钱,别的他就不要了。
虽然他自己行囊里的干粮和水囊都随着马匹消失了,但他还是不想用对方的这些东西。
何况他很快就可以汇合上自己的那四个跟班了,而且很快就可以回县城。
至于对方的那把大刀,也被他塞入对方的刀鞘、一并带上了,这大刀可是对方犯罪的物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