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走,他们还在里面。”瘦子惊呼。
夜澜当机立断道:“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要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这些巫师是从前面的路来的,一直往前,肯定能回到主路。”
其他人都表示同意,因为不管哪方获胜,他们都捞不到半点好处,还有性命之忧。
话音刚落,有个几块的声音却从山顶飞跃而来。
只见她步伐飘逸,在蜿蜒的峭壁上左蹬右跃,从极高的山顶下来,却毫发无损地降落在夜澜的跟前。
夜澜抬眼与她四目相对,几乎在一瞬间,两人同时认出了对方。
艾琳率先惊到:“小徒弟,你怎么也在这里?”
夜澜不敢把他们勇闯猛犸王墓穴的英勇事迹告诉她,只说他们是遇上了暴风雪,不小心迷路了,不知怎么就道了这里。
“师父,你又怎么会来这里?莫非你是知道我们迷路失踪了,专程来救我们的?”夜澜嘴贫道。
“想得美!我是来保护伟大的圣骑士‘拂晓圣光’不被邪恶的巫师打扰的。你来的正好,我找你几天了,你在这里正可派上大用场,马上跟我走。”
艾莉说罢,提溜着夜澜往陵墓深处走去。
刚走出几步,还不忘回头对老猫他们道:
“你们这些菜鸟就别跟过来了,有多远走多远,否则小命不保!”
一番话说得老猫和大头面面相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队长被拐走了。
“放下我,我自己能走。”
夜澜挣脱了艾莉的控制,自己也开启月影步,跟上了艾琳的步伐。
他其实并不想掺和这件事的。
正如他刚才分析的,不仅得不到好处,还有性命之忧。
但艾琳恩威并施,夜澜也不敢不从。
同时,夜澜还对艾琳的目的产生了怀疑,他一直有种怀疑,那就是,艾琳也是巫师一伙的。
毕竟在新兵营训练的那段日子里,艾莉经常神出鬼没,也不知道在策划着什么阴谋。
她收自己为徒,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打算。
更何快,她口口声声说是来守护这座陵墓的,但为何却只有她一人前来支援?
而她又是从哪里得到陵墓被攻击的消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赶来拂晓圣光的墓地呢?
夜澜只能把心中重重的疑问暂时按下,跟在艾琳的身后一探究竟。
与猛犸王的陵墓不同,这所陵墓是教会时代的建筑,不仅和那些上古墓穴风格迥异,各类砖木设施也要新的多。
沿途不断有守灵卫士的尸体出现,看来这一伙巫师的实力非比寻常,此处的守灵卫士根本无法阻挡他们的步伐。
为防止有人偷袭,艾琳慢下了步伐。
夜澜趁机问道:
“为什么那些巫师要打这个陵墓的主意?”
艾琳边走边和他解释:
原来,这拂晓圣光的坟墓,虽然修建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但是一直是座空冢。
百年前,拂晓圣光的遗体随着远征舰队沉入了海底。
可是最近,教会不知通过什么手段,找到了沉船遗址,并在海底打捞起了部分沉船。
船上发现了一些疑似是拂晓圣光用过的随身物品,那些物品自然就被安葬进这座坟墓。
由于征魔圣战的原因,大量守灵骑士被抽调往了北方战场。
大量守灵骑士被秘密替换成了等级更低士兵,英灵山的守备力量被大幅削弱。
但除了守灵骑士,圣骑士的陵寝还有强大的禁制法阵保护。
而出于同样的原因,优秀的阵法师都被派往了北方战场,为了存放沉船物品而被打开的禁制,没有得到及时封闭,这才让觊觎者有了可乘之机。
没想到艾琳知道的竟然如此详细,这更让夜澜觉得他肯定也参与其中。
不过夜澜倒也不担心,反正他也并没有特别抵触巫师,反倒还有点像学法术。
到时候如果情况不对,自己赶紧宣布加入对方,只是不知道艾琳非要他也同去到底有什么目的。
陵墓不大,加上两人的速度又都很快,打斗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一个转弯过后,狭窄的通道走到了尽头。
迎面出现的是一个空旷的大厅,大厅中央摆着一张大型长条桌。
这个大厅在亚当大陆的陵墓设计中,被称为宴灵厅。
一般出现在级别较高的勇士墓穴里。
传说勇士的灵魂,会在宴灵厅和其他勇士的灵魂举办无休止的宴会。
除了宴灵厅、还有比武厅、武器库等房间,都是供勇者的灵魂使用的。
这是从亚当大陆的古人类传承下来的习俗,教会统治大陆后,延续了这一习俗。
只不过他们改了点说法,说圣骑士的灵魂只是在这里暂时居住,目的还是为了等待审判日的到来。
除了这些功能区域,陵墓中最重要的就是存放勇者骸骨的安息殿。
一般来说勇者的随身武器和法宝也会放在安息殿,所以说盗墓贼进了陵墓后,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安息殿。
宴灵厅内,火光四射。
一场激烈的战斗已经来到了尾声。
两个穿着黑袍斗篷的人,把一个浑身是血的守灵骑士逼到了角落。
那骑士等级并不高,大概20级出头的样子,正艰难地躲避着巫师发出的法术。
艾琳闪身上去,从背后一刀斩下一个巫师的头颅。
另一个巫师见状,大惊失色,瞬间化作一股灰烟,消失在原地。
“小心,他们还没走远。”艾琳叮嘱道。
看艾琳直接就干掉了一个巫师,夜澜才发现自己刚才的推断都是错误的。
“看样子,这两个巫师只是被留下来收尾善后的。“艾琳分析道。
的确,巫师们真正的大部队已经进入了陵墓的深处,正在搜索安息殿的位置。
艾琳对那个身受重伤的守灵骑士施放了一道【治疗圣光】。
这是转职圣骑士后的基本技能之一,能治好些皮外伤,效果是远不如牧师的治疗。
经过圣光的照射,那守灵骑士身上的伤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但他的脑袋终究还是垂落了下来,彻底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