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事情,吉庆不敢多言。”吉庆翁主眼中的那一抹希望,最终也因为长公主的这句话而烟消云散,只是因为她垂着头,而长公主这会儿又心乱如麻,并没有发现她的这一点不同寻常的变化而已。
“吉庆,你累了,要不然你先……”
“别碰我!”长公主伸手,想要哄吉庆先去休息一下,却不想刚刚伸手,就被吉庆翁主极其厌恶的拍开了。
她抬头,情绪有些失控的看着建平长公主:“母亲,您的心里从头到尾就只有父亲。别说是我了,就连哥哥,在您的心里,也是没有任何位置的!
我还记得那次,哥哥与顾舒婉起了冲突,顾舒婉掉入了侯府的荷塘,您和父亲他们一起指责哥哥,说哥哥不该那样暴虐跋扈,可是哥哥从头到尾都说,不是他推的顾舒婉下荷塘!
您不信。
您知道哥哥有多伤心吗?!
那时候,也是父亲来对您说的,他说什么您信什么,他说什么您听什么!
既然如此,那您当初,为什么还要生下我和哥哥,为什么不在我们一出生的时候,就掐死我们算了?!
您以为哥哥为什么常年去外游学不归京城,他说,他都快要被侯府里的氛围给逼疯了您知道吗?!
母亲,女儿不会再让您为难了!女儿告退!”
吉庆翁主微微冲着长公主福了福,然后也不再多言,转身便朝着门外冲着跑了出去。
“吉庆……”建平长公主反应过来的时候,吉庆翁主已经早就跑出了院子,拦不住了。她怅然跌坐在炕沿上,转回头对一直听着他们母女说话的邓嬷嬷开口道:“快,快去叫人,将吉庆给护住,这孩子,这当口可别让她去做傻事。”
邓嬷嬷也不敢耽搁,忙不迭的出门,吩咐了一圈才转回来,走到了心急如焚的长公主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殿下,翁主方才虽然说的话有些小孩子心性,又在气头上,可是有些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您忘了,您与世子以前的关系,可不是现在这样的。
只是后来,因为侯爷说,世子年纪大了,他既是长子,又是世子,未来是该挑起侯府门楣的,所以将他八岁就从您身边带走,后来更是与您连见面都少了。
世子是一直惦记着您的,可您呢……
以前还不曾有什么,现在来看,世子突然与那母子三人翻脸,很大程度上,说不定就是世子觉察到了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对您说,所以这才用他自己的方式,给您出气呀!
可结果呢,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哪里斗得过那老谋深算的林冬儿?所以最后才不得不远走游学,至今未归。
细细想来,侯爷其实带走世子,也是为了给那边那两个小的铺路吧!
真是细思极恐,侯爷可是处处都在想着那头,老奴说句不当说的,若是这次翁主真的被她们算计成功,那后果……
公主,您可真是不能再这样,不管不顾的,只要侯爷说两句软话,您就心疼犯糊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