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咬牙,眼前的局面,让他不得不开始考虑,若是硬闯的话,成功率有几成了。
可萧凌钺却像是逗弄猎物的猫,显然对眼前的这一场游戏已经有些腻烦了。他微微一抬手,身侧随侍的严肃便动作极快的带着人上前,几乎没耗费什么力气,就将长公主的暖轿从关雎宫派来的那几个内侍的手里接了过来。
而本还想挣扎一下的宁远侯,也被严肃十分不客气的伸手制服,扣在了萧凌钺的面前。
“太子殿下,微臣并没有犯错,您这样做是不是于理不合?”宁远侯虽然有功夫在身,可比上严肃,却显然不在一个台阶。他挣扎无果,也就只能无能狂怒了。
“是不是犯错,现在下定论似乎还为时过早了。”萧凌钺的手指微曲,轻轻的叩了叩扶手,抬着肩舆的内侍十分迅速的有了动作,稳稳的护着太子殿下朝着不远处的宁和宫走去。
等到萧凌钺与长公主的暖轿一起到达宁和宫时,里头得了消息的蕙淑妃早就扶着贴身宫人的手,披着一身白狐裘,等在了宫门口。
“太子殿下。”微微屈膝,蕙淑妃十分客气的冲着萧凌钺行了一礼,之后才带着几分小心的开口问道:“不知道太子殿下这会儿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孤一切安好,就是姑母,怕是要麻烦蕙淑妃您招呼一下了。”萧凌钺从肩舆上抬步下来,一眼都没有去看被押在一旁的宁远侯,而是十分淡然的看着蕙淑妃道:“孤方才见过父皇之后回东宫,路上碰到了驸马带着姑母往回走,说是姑母在关雎宫头疾发作晕厥,驸马进宫来接人回公主府医治。
孤觉得什么都不如姑母的身体重要,所以便带了姑母过来蕙淑妃您这里,看您是否方便,能够给姑母匀个休息的地方。”
“建平长公主身子不适那可是大事儿,方才刘太医过来给本宫请平安脉还未走,正好给长公主瞧瞧。”蕙淑妃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一旁面如土色的宁远侯,再看了一眼轿帘被掀开,里头明显已经人事不省的长公主,还有被捆成一团,堵了嘴被塞在长公主身侧一脸泪水呜呜挣扎的宫人……
她就算是再愚钝,这会儿也看出来事情不对了!
何况,蕙淑妃明显也不是个愚笨的人。所以她十分迅速的便反应过来,转身吩咐宁和宫的宫人们过来帮忙,将长公主小心的扶进了东暖阁。
“这长公主生病了,怎么身侧伺候的姑姑被绑成这样?”等到长公主被人送进东暖阁之后,蕙淑妃才像是刚看到轿子里捆着的宫人一般,一脸疑惑的回头去看站在她身侧不远的太子萧凌钺。
“那就要问问驸马爷了,孤其实也很好奇,不知道驸马爷是不是能够为孤与蕙淑妃娘娘解个惑呢?”萧凌钺眼梢未抬,转头看着那边已经面色难看到了极点的宁远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谦和有礼,落在宁远侯的眼中,却比那索命的阎罗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