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亦无忧不禁回想起了当年撞见君谨宸的模样,双目赤红似火,内力发狂般乱窜四经八脉,怎么看都像是不慎走火入魔的样子呀……
又不免想到这人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不由得暗暗心惊,不住咋舌——中毒了的人应该没理由这么逆天吧?
“自然是有用,不然至于千里迢迢跑趟药鬼谷?”宸大王爷高冷道,并不多做解释。
亦无忧突然面色庄重严肃了起来,纠结半晌,终于还是紧紧蹙眉为难道:“这种只活在传说中的东西,我只能尽力一试。”
“嗯”
君谨宸也不为难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有希望终归比没盼头的要好些。
突然,君谨宸黑目灼灼的眸光打到亦无忧有些失神的脸上,锁进他那双生来多情,潋滟水光的眸底,好似打趣般的好奇着,“你与古刹能有私交,倒是叫人有些好奇。”
亦无忧眸光微闪,心底一紧,面上却是半分不显,仍旧挂着那抹风情万种,吊儿郎当媚到骨子里的笑,赖洋洋的一挥折扇
“小爷我人缘好呗,哪像某些人,都能被自家媳妇嫌弃。”
言未尽人已扬长而去,身后尚且立在原地的紫衣人,那双窥探不出喜怒的幽深眸子里光芒愈浓。
极上殿里烛光摇曳,拖起淡淡的暖黄色光辉,斜斜映到窗边贴上去的薄薄喜字上。借着烛光隐约可见这“喜”字剪的小巧精致,不难看出剪这字的主人该有一双巧手。
长窗半阖,临窗沿而下的桌角也堆了好几个如出一辙的喜字,红彤彤的艳丽色,年味儿正浓,打斜身子骨没正形坐着的女子还在埋头悉悉索索的认真着手下剪了一半的字。
屋外清幽的月光透过长窗偷偷渗进来一缕光辉,映在女子半个侧脸上,面容姣好,长睫微垂投下眼底一片乌影,美的岁月静好,微风不燥。
寂静夜色下接二连三的远远传来更远处模糊不清的爆竹声,一缕冷檀香味渐渐逼近,紧闭的雕花门下一刻便被人从外推开了。
“咯吱”一声粗嘎厚重声在寂静的屋内猛然响起,倒显得有几分刺耳了。
桌角边认真剪着字的女子手下动作微微顿了一下,却是头也不抬的对着身后刚刚进来的人笑道:
“呦~新郎官来了呀。”
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桌边,那推门进来的男人身形挺拔,低低笑了一声,柔柔嗔怪道,“爱妃还没祝本王新年快乐呢。”
“王爷好事成双,自然快乐。”妘姑娘阴阳怪气道。
君谨宸好看的薄唇浅浅一扯,深深漾开,一笑乱芳华,他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爱妃这是吃醋了?”
被踩到尾巴的妘瑶啪一下放下手中的剪刀红纸,正准备起身反驳几句,突然身子一僵。身后贴上来一个熟悉的胸膛。
熟悉到令人安心的檀香味不断吸入妘瑶的鼻子,撩拨着她有些迟钝的脑神经。
君谨宸张开双臂紧紧锢住怀里日思夜想的人儿,不断往自己怀里摁去,尊贵高傲的头颅抵在怀中人瘦弱的肩膀上,轻柔的磨蹭着妘瑶白嫩纤细的脖颈,缱绻缠绵诉着相思,吐气如兰:
“在一年的最后一年寻到瑶儿是一喜,能和瑶儿一起守岁迎接新的一年是二喜,确实是好事成双。”
妘瑶微愣,张了张口还没出声又听这男人满是委屈的嘟囔,“瑶儿真是好狠的心,将本王一个人扔在家里不闻不问,自己却跑出来自在快活……你就没有一点点儿想我吗?嗯?”
语调幽幽,委屈可怜的像个受了冷落的孩子,听得妘瑶生生涌出了一丝愧疚,心脏蓦地一紧,泛起一股别样的陌生情绪来。还不等她明白过来是什么情绪,又听头顶兜下一道重磅级炸*来——
“可是本王想你了,很想,很想,”
耳边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而来,喷洒到她脆弱的脖颈上,如无处不在的气流般浸透到她五脏六腑。
本王想你了……本王想你了……很想,很想……
妘瑶空白的大脑里堪堪死机了几秒才蓦然发应过来自己这是被禁欲如断袖的宸大爷给表白了。一时间俏脸微红,心跳如雷。
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妘瑶“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越发清晰,热烈的叫她无地自容。
君谨宸低沉一笑,慵懒魅惑的嗓音醇酒般醉人,贴着妘瑶已经悄然粉红一片的耳廓缓缓吹了一口气,然后伸出舌尖温柔细腻的舔过妘瑶小巧精致的耳垂。
“轰——”
附在耳边强烈霸道到不容忽视的雄性荷尔蒙不断袭击着妘瑶残存不多的理智,直到她本就呆愣空白的大脑彻底死机罢工。
身体猛然失重,妘瑶惊呼,本能的环上头顶高大挺拔的男人脖子,迎上男人笑意涟涟的眸,脱口而出道:
“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话出,反应过来的妘姑娘猛然收回手捂住了嘴巴,闭上眼睛索性装死了,只除了烛光月影下那张已经红透了的小脸毫不给面子的写着她的窘迫。
怀中人害羞的小女儿娇态妥妥的取悦了宸大王爷这一些日子被抛弃的牙根痒痒,转眼只剩下手痒痒了。
妘瑶恨不得自己晕死过去,好不容易逮到一点儿乐子的某人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瑶儿这是想起来了嘛?嗯~”愉悦好听到荡漾人心的低沉男音冲荡在整个屋子里,连那高挂云中的半弦弯月都悄悄羞涩的藏进了厚重的云层里。
上次妘瑶中了“销魂蚀骨”情况危急,他忙着调查背后那人,紧接着妘府便出了事,急着担忧妘瑶,他便更没那方面的心思了,仔细想来,他和妘瑶成婚这么久,竟也只亲密过那一次……
想起那天身下人酥软无骨般的娇躯,以及情动时红唇间碎碎唤他名字时的妩媚……
宸大王爷的呼吸不免有些粗重,深邃若幽潭的眸低渐渐染上了一层情*,感受着怀中的这具柔软到魂牵梦绕的身子,不由得发力将怀中人揽的更紧了些,大踏步往床榻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