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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谢不群,汉州(1 / 1)

没错那个救了司明晨,哦不对苏汉三的老头就叫苏启,因为穷取了个媳妇儿还是不能生孩子的,所以老两口这辈子做梦都想的就是有个孩子。

可是这年头又不是穷的养不起孩子,扔孩子的少的很,你去找别人要没钱那更是不可能的。

好容易那天从悬崖哪里滚下来一个少年老两口见了鬼使神差的就把人给救了。

一开始他们也没有起什么心思,想着就活了就算了救不活又扔山里就是了。

谁知道这人命硬既然就活了,只是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老两口这才懂了心思,虽然这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少爷长的又十分好看别人可能不会相信。

但是谁让他失忆了呢,怎么说的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然后就一起去了县衙报道,没错每个人家里多了人或者少了人都要去县衙报备。

不过他们也知道这新来的县令不像上一个县令一样好糊弄借口都准备好了。

县令一问苏老头就说他儿子叫苏狗剩,早年就被抓走了听说是去当兵了结果就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外面了。

苏汉三听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同情苏狗剩?可能因为苏老头是个起名废的原因吧……

忽然想见见他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爹。

远在京城的梦以芙:????你就这么认爹了?

和他只隔了一个县城的司萧白:??我她妈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成了别人的儿子了?

司明晨……呵呵你的养大就是早早的把我丢到皇位吗?那大可不必,我还是当苏汉三吧。

县令听完皱着眉看了眼苏老头,又看了看苏汉三拿出名册查了查还真有一个叫苏狗剩的。

然后皱着眉写了苏汉三的名字。

至此,司明晨就成了苏汉三

不由得让人想起一句话,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司明晨:我呸,早晚我会想起来的。

沈十安他们走到一条小路上,只有一户人家饿的不行不由得停下马车上前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

在哪里喝了一碗酒李三抽了抽签鼻子好酒,坐在马车的沈十安也被飘来的酒香给香醒了就听见

“好酒好酒,当今乱世有酒足矣”然后就看见路上多了一列的马车,放下酒碗说

“来着皆是客,既然来了就下来喝两杯。”

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用了内力的,所以马车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沈十安和乔云对视一眼,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后面的人也跟着。

沈十安走到篱笆前行了个礼说:“既然如此那便打扰了。”

屋里忽然响起琴声

落梅风送沾衣袂。待写红笺,凭谁与寄?

秋风之夜里,白衣女琴师正坐在黄鹤楼顶,

海上生明月,暮云里许多风气,都在渐渐散去。女琴师拨出一曲《落梅风》,和酷暑一起离去了。

女琴师不知道,有个和尚远远的瞧着,找了她一辈子。

“灯奴儿,如今是几个时候?”

“今日已是立秋了。”

沈十安他们进了屋里才发现只有两个人,灯奴儿挑着双鱼荷叶灯,琴师衣素,抱着琴危坐。

“是白衣琴师否?”乔云挑了挑眉

琴师点了点头

沈十安看了眼乔云问:“你认识这弹琴的?”

乔云:“认识,这喝酒的也认识。”

在一旁端着酒碗看他们的人一愣问:“你认识我?”

乔云:“谢不群,谢老将军。”

沈十安:“卧槽?”

后面其他的人也是一副惊呆了的表情

谢不群哈哈哈一笑:“好小子居然还能认识我?你是谁家小子?”

乔云:“家父乔振元没想到在这里能看见谢将军。”

谢不群:“没想到是乔师弟的儿子。”

沈十安当然是听过他爹说谢不群的时候,他本来以为是一个和于老差不多的老者但是万万没想到既然和他爹年纪一样大。

说起谢不群,那就要说到上任皇帝开国的时候了那时候歌声歇处已残阳,莫走到巫峰行云上

时代终了。

谢不群在岗上好饮一碗酒,眯着眼睛笑了。

“好酒好酒,当今乱世有酒足矣”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四周空荡荡的,铺买里的人早就死了个干净,血糊在地上成了恶心的褐色。

一身黑衣的谢不群站起身来,道声谢过,便走了。

岗上是残阳,穷路见归客。

如今是春秋第三百年,昭襄王十九年。

刀客虫二在北都上京一刀破北燕三万骑兵正在海内传颂,谁也没注意到那个人死了。

黑衣人谢不群也佩一把剑,却是和他衣衫相称的朴素古剑,剑鞘没什么装饰,显得漆黑。剑柄也只粗粗缠了破布罢了。

南方不是甚好去处,至少,在战乱年代不是。很有些蛮子夷人来劫掠,谢不群走在山里,连正午的炊烟也没有。

落梅风送沾衣袂。待写红笺,凭谁与寄?

秋风之夜里,白衣女琴师正坐在黄鹤楼顶,

海上生明月,暮云里许多风气,都在渐渐散去。女琴师拨出一曲《落梅风》,和酷暑一起离去了。

女琴师不知道,有个和尚远远的瞧着,找了她一辈子。

“灯奴儿,如今是几个时候?”

“今日已是立秋了。”

琴师依旧在拨弦,灯奴儿挑着灯在旁侧站着,仍然是凄凄惨惨一曲《落梅风》

黄鹤楼外二三里处,大火烧了半个城,蛮子的马嘶叫声和蛮子的喊杀声音,百姓带着哭腔的惨叫,还有刀剑碰撞的声音,把琴师清清淡淡的思量,全部淹没了。

蛮子攻到黄鹤楼下,几个小厮和掌柜的早卷了铺盖细软逃了,波光与月光媾和着,凄凄切切的,说巧不巧的映入楼里。

蛮子将军入到楼里,楼里只有两个人,灯奴儿挑着双鱼荷叶灯,琴师衣素,抱着琴危坐。

“是白衣琴师否?”蛮子将军喝到

琴师点了点头

“能为我作雅颂否?”

琴师摇了摇头

蛮子将军抽刀抹了灯奴儿的脖子,双鱼荷叶灯落在了地上,合着血液一起燃起了大火

灯奴儿早就把火油置满了。

蛮子将军想走,琴师从琴里拔出剑来,一剑刺死这独眼蛮子。

“我的落梅风,你配吗?”

大风大火波光与马蹄,从二三里外纷至沓来。

琴师以头抢柱,死在了立秋的黄鹤楼。

遥远的西夏,白马和尚突兀的心疼了,

“禅师,今日北梁攻破武昌,南国实恐时日无多矣。”

“禅师怎地落泪?武昌惨遭屠城矣,百姓实惨。禅师为百姓落泪?”

寺里小和尚沙弥们议论纷纭,说禅师大概活佛。

夜里,住持来和尚房里参禅,

“应贤,我无甚禅可参,但说今日我为何落泪,你便悟了。”

“禅师可为那武昌百姓落泪?”

“禅师可为那黄鹤楼流泪?”

“禅师可为那满天业障流泪?”

白马和尚深深叹了口气,

“我实为情流泪罢了。”

南朝被北梁攻下武昌一线,老皇帝一口气一口血,一夜就驾崩了。新皇帝连夜上位,不知道是喜是忧。

“陛下,如此危急存亡之秋,是不是要去请那两位出山?”王大太监对着新皇帝躬身道。

“去见夏儒圣。”新皇帝下了第一道圣旨。

夏儒圣时年逾六十,精神朗朗,如今却靡靡不振。

“来者是应城?”

“先帝西去多时了,我是希文啊。”

“哦?是希文小子,明白了啊,天下要变了。”

“我有一个锦囊,交给你,希文小子,我今晚就会死了,明白吗?”

“我本不是什么儒圣罢了,不过捡了个便宜…”

“如今乱世,我帮你提醒一下那两位罢。”

新皇帝希文退了出去,他已然慌了。

第二天,继先帝驾崩,夏儒圣也西去了,南朝几度哀悼,以为国祚至此。

给新皇帝的锦囊里却不是什么妙计,而是去杀一个人

一个县令的纨绔子弟,姓刘。

梓州

谢不群宿在山野里,像个乞丐。

姓江的和吴虫二刚刚在山野里互骂,好像天下压根跟他俩没关系一样。

姓江的依旧为他的媳妇女儿采茶,吴虫二也依旧行踪不定。

谢不群好像算准了这两位会在这里,卧在草丛里听了好久。

姓江的爬上云头走了

吴虫二大骂姓江的不是东西,眼睛往树丛里一看,知道谢不群在那里。

他笑笑,也离开了。

谢不群半晌才爬起来,站也站不稳,一身汗如雨下。

是他把姓夏的儒圣杀了。

“姓江的,你找个这么个毛头小子做事,会不会太不厚道了。”

“我算不如天算,能学我三分剑气,天下只他一人罢了。”

“你连春秋剑也送他,真舍得啊。”

“不过一把破剑罢了。”

若有人听到江大仙人说自己配剑春秋是把破剑,一定会冲上去打耳光,江湖十大名剑之首,隐不出世十年年,且不说有多少剑气蕴含其中,光是皇帝用过,也叫人心驰神往。

然而谢不群只当这是把破剑。

而他要做的事是杀人。

“妈的,皇帝小子,竟使我作这份差事,待天下大定,揍他个小舅子”

谢不群已然离开梓州,在黄沙茫茫的北梁道上飞逝。

当天夜里,北梁就有传闻,说一乞丐血洗北都皇宫,京城二万余人无一幸免。

任谁也想不到,第二日出现在南国边境的乞丐是血洗北梁都城两万余人的屠夫。

北梁铁马还在中原,一瞬间溃不成军,被南国军队围追堵截绞杀清野。

谢不群再次见到了姓江的,

“姓江的你个臭泼皮,尽使我作些累人差事,就你还仙人啊,怎么不一招把蛮子城拆了?”

“其中自有天意,喝茶喝茶,嘿嘿”姓江的摆出一副老神棍的姿态,难以让人相信他是一剑破天的剑仙。

“踏马的不就是梓州山上摘的烂树叶啊,真当你谢大爷没尝过好茶?”

姓江的不要脸的笑了,说我这不是把春秋剑也送给你了嘛,谢不群大怒说这破布剑柄一身锈的也叫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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