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忘确了灾难般的生活背景,恢复孩子般的天性。
我的出现也让她的生活不再那般单调和苍白。
她甚至可以对我发号施令。
但她确柔情似水地对我展现女性的温柔和关爱,并让我心中漾起幸福的涟漪。
随后,我烧火,她做饭。
我搬登子,她端碗。
两个人的日子比一个人过要充实和快乐的多。
我俩又似姐弟,又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彼此分享快乐和忧伤,感悟这美好的时刻。
并有信心开启美丽的人生。
吃完饭,我俩把车里的桑叶摘完,又为蚕筐中撒上桑叶,又开始剥桑皮,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直到天黑了,王伯伯才回来。
他浑身的酒气。
有可能他太累,借酒解乏。
也可能他命中无子,捡的孩子不牢靠,借酒消愁。
更有可能别人给他庆贺,儿女双全须尽欢,贪杯所致。
反正他是东倒西歪,推着车子回来的。
不善言谈的王伯伯浑身的泥土,可能路上骑车摔倒,还不忘推车回家。
他脸色红里透着紫色,酒气很大。
他把车子往墙边一倒,便踉跄着走向堂屋。
我和大娥面面相觑。
随后大娥又忙着打一盆水,给醉酒的王伯伯擦拭脸的泥土,并抱怨着:“干活就干活呗,哪个缺德的灌你这么多酒!”
我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也插不上手。
大娥让我帮忙,把王伯伯身上的脏衣服给扒下来,又极细心地给他擦了身上。
王伯伯醉的很深,并打起呼噜,时而巴哒着嘴巴,或冒出2句呓语:“喝!还喝!……”。
我和大娥忙活完了,便随便吃点晚饭,怀着各自的心事,又觉得找着话题。
于是我走出屋外,把放在墙角的蛇皮袋子拿进蚕室。
看样子,一时半会,我只有打地铺,和蚊子为伴了。
寄人篱下就这样,能混得肚儿圆,咱已知足了。
就在我闷闷不乐,黯然伤神时,大娥走了过来,看出我极不情愿的表情。便小声对我说:“小奇,是不是不习惯?”
我不吱声。
她轻轻把手搭我肩膀上,温柔地对我说:“今夜跟我睡吧!只是……你要老实点!”
我嗅着她少女特有的,带有清香气息的体香,竟又抑制不住心底那股驿动。爽快地说:“我睡觉很老实,躺下什么姿势,醒来还是什么姿势。”
她不接我的话茬,牵着我的手,走向她的房间。
我小声问:“王伯伯知道我睡了你,生气怎么办?”
大娥心里应该很复杂,又想关心我,又怕遭数落,我又叽叽喳喳问个没完。
她也有点不耐烦了,严肃地说道:“你是想睡我屋?还是睡蚕室?”
我不敢多说话了,跟着她走进她的房间。
她屋里的灯光很暗,大约是15瓦的灯泡,不是很刺眼,反而使屋子桔黄的很温馨。
透过粉色的蚊帐,看到干净的凉席上,叠放整齐的一床夏凉被,让我郁闷的是只有一个枕头。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生怕她又改变主意,让我去睡蚕室。我也不敢上床,因为她并没有明说让我和她睡一床。我此时,无助地象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呆呆地站在床边。
她可能意识到她的表情吓着我了,轻轻叹了口气,说:“上床睡吧!明早上早点起,别被爸看到。”
我答应着,一骨碌爬上了床,和衣躺着,小心地把抌头推一边,并尽量靠墙边,预留最大的空置给大娥。
她从箱子里拿出一件毛衣,叠成枕头状,让我枕。并叫我脱衣服睡觉,让我把被子打开,盖上。
我就象一部机器,认真而生硬地执行她的命令。
随后,她熄了灯,也钻进了被窝。
这张床不大,一个人宽松,两个人就很挤。
她的头发抚在我脸上,痒痒的。
此时,有一种极美妙的感觉,我用语言和词汇难以形容,也许这就叫青春懵懂吧!
我俩身体紧挨着,我感受她身体的炽热,她的呼吸不是那么平稳。
我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生怕她说我不老实。
她随后向我这边侧身,她喘气的气息扑在我脸上,这种感觉很舒服,我身体并潜意识地在变化着,我有热的感觉。
她用手搂着我,并扳侧我的身子。
我感觉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我碰到她光滑温润的身体,她用力让我靠近她,她热切的唇吻上了我。此处省略500字。
大娥轻轻下床,到外面冲凉了。
我几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犹如一场梦,但又是那般真实。
大娥回来后,脸上那丝红晕更显迷人。
她静静地躺我旁边,问我:“你会娶我吗?”
我说:“会!”
她问:“为什么?”
我说:“你对我好,送我礼物”。
她问:“你喜欢我吗?”
我说:“喜欢”。
她问:“你喜欢我什么?”
我说:“你勤劳,善良,还有一付菩萨心肠”。
她又问:“我漂亮吗?”
我答:“漂亮,特别是一缕头发沾在脖胫上时,那表情让我痴迷。”
她笑了,那是一种陶醉,不能自己的沉醉。
她夸我说:“真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到是一枚难得的情种,嘴还甜”。
我说:“我比较诚实,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她又说:“我比你大,你娶了我,你真不后悔?”。
我装作一个大男人的模样,拍拍她的脸蛋,对她说:“女人都比男人大“一圈”,要是不大,男人才不娶她呢!我要是不娶你,我到哪再找这么好的媳妇?那我才真傻!”
我说这句话时,里边挖了一个坑,大娥没意会出来。
于是,我们就象一对老妻少夫在规划,构思今后的生活,努力的方向,怎样把日子过得风声水起。还谈论生小宝宝后,跟谁的姓。
我当然主张姓刘,这纸上谈兵倒让我们都显得那么认真。
随后,我们幸福地簇拥着对方,带着憧憬的微笑,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后,事态又朝另一个方向发展,我们措手不及。
真乃是故乡容不下肉身,异乡容不下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