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莫要戏言,这都进了衙门候审了,还好事呢。”
沈良直接忽略过这些流言蜚语,直接听到有用消息。
因为是酒馆里江湖弟兄们的只言片语,消息很零散,很碎片,其中还夹杂着不少乱入的一些粗鄙之语,于是沈良整理了下内容,最终有了一个比较完整的消息出来,可算是不枉费苦心。
这位打探来消息的人和习云之,都同住在一南城小巷子的地方。
今天早上,这位江湖朋友是被快马的马蹄声吵醒的,当他醒来从窗户口探头往外望时,正好看到那习云之、习云之妻子和女邻居姑娘被衙差押送回府。
那隔壁的姑娘姓王,名为王夕月。
喜欢打探一些江湖八卦,自然是他的最爱,这位兄弟通过巷子里早起晨练,瞧见了整个事情经过的老人家,很快弄清楚原由。
一开始是习云之去衙门报案说被人偷窥有性命之忧,那衙差一来,果然在习云之家的屋门墙上发现有一个新钻出来的小孔。
不过听习云之的邻居说,那小孔不大,还很隐蔽,是在墙角里,不注意看很有可能发现不了,跟个针眼大不了多少。
习云之他所以会发现,是因为那晚习云之跟自家的婆娘吵架,睡在大堂里,可他老感觉有人在盯着他睡觉,睡睡醒醒,根本就没睡好,后来半夜里起来去茅房,无意中看到大堂的一处墙角位置的灰尘有些多,然后就发现自家墙上多了个小孔,孔就从隔壁家打进来的。
这一发现,习云之自然气愤无比。
他当即就连夜上衙门报案,衙差很快赶到。
果然在隔壁的同个位置,也发现了一个孔,隔壁那个孔更大,是拿什么尖锐东西一点一点挖开的,但是到习云之家时,只剩下个针眼差不多大的小孔。
孔的痕迹很新鲜,很像是当晚挖的。
再然后,就是两人就都被带回衙门里去候审了。
此时的南城小巷子里,已经是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虽然什么样子的都有,但无非就是那几套翻来覆去的说词。
可这并非是重中之重。
有些诡异的是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习云之隔壁原本是新婚的郎情惬意两人,但衙差咚咚咚去敲开门时,屋子里只有年轻的妻子一人,也就是王夕月。
王夕月猛摇头,她并不承认偷窥的事,说她睡着了,一直睡到早上被衙差的敲门声吵醒。
这时习云之站出来说,王夕月在撒谎,他昨晚亲眼看到王夕月出门冒着雨拿押镖之物。
王夕月矢口否认,习云之又亲口咬定没看错人。
听说捕快后来去找镖局的走镖师了,也就是那在雨中骑快马的走镖师,来审问口供,到底谁在撒谎,不过这些都是去衙门之后的事了,巷子里的人之后并不知道最后审问的结果是什么。
言尽于此…
沈良此时此刻不由得皱起眉头。
那个叫王夕月的女姑娘,能在白天的阳光底下走动,莫非这次真的只是寻常的百姓纠纷,而不是鬼怪志异?
鬼邪不喜欢,也不太可能在光天化日下出现。
除非是厉害的灾祸……
但这个可能,这想法第一时间就被沈良立马否定了。
要真是灾祸,灾祸鬼现世,必然旱地千里,河水泛滥,人间灾难汹汹。
那么就是别的什么了
洞天宝地现世的时间越来越临近,所以受到波及,那些鬼物已能在白天出现!
可沈良又感觉这个猜想又不靠谱,洞天宝地现世离江城还有百里,这距离太远了,影响微乎其微。
“如果想知道答案,是不是鬼怪志异,前往南城小巷子才有答案……”
就在沈良思索间,脚下狂奔之间,人已经到了西街的衙门附近。
沈良刚要准备转身,恰在这时,有一辆马车从他身边啪嗒啪嗒驶过,直接被门口看门的衙差放行,驶进了衙门口内。
嘶…咦?
不对劲!
就在那驾马车从沈良身边驶过时,沈良那自从修道后,体质异于常人的敏锐五感,捕捉到吗车内有一股怪异的气息。
那股气息很微弱,如果不是那驾马车在他身边慢慢过去,他也不可能察觉到这一丝微妙异常。
这股气息该如何形容。
阳气虚弱。
阴气十分的重。
这可是阴盛阳衰。
可又不完全像是鬼些的那种阴气,因为这是一个大活人,而不是鬼些。
这是一种沈良从未接碰到过的诡异,阴邪参半的气息。
这时,那马车已经开进了衙门里,然后停在衙门公堂前。
隐约间,沈良似乎看到从马车上,有一名身子瘦弱的年轻女子,被几名官差押送着下来。
那年轻女子的身体,看上去有些单薄,与寻常的女孩子差不多。
可惜,因为衙门内比较远,再加上视线被遮挡的关系,沈良无法看清具体情况。若非他修道后异于常人,目视能力看得远,常人未必能看得这么远。
沈良此刻倒是很好奇。
那名女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目光一转到衙门门口的身材壮硕衙差身上,立马吓得他视线收回,不敢在门口多逗留。
赶紧苟到不起眼的角落等了一会。
果然,并未等多久,两缕淡金色元炁从衙门内飞出。
今天又是收割到二缕元炁,沈良离开衙门义庄附近后,这次并未像以往那样直接返回风水铺子里继续修炼,他在沉吟了下后,转而前往江城的另一个方向。
……
南城小巷子。
通过几番的辛苦打听,才找到,这个小巷子是不久新建,里面也都是新宅邸。
不过江城里来来往往的人多,买宅邸的人多的很,巷子里都已住满了人。
右拐一下,应该就到了。
当沈良进入拐口的巷子里,他的洞察力强大的感官,立刻察觉到此地的阴气远超过其它地方。沈良身体的感官,觉察到这个地方的阴阳变化有别于其它地方。
但这不重要。
这股阴气有些诡异,又有些与众不同和陌生。
与此同时,又似乎很熟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