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封住身躯的男子,气息都变得常虚弱。
除了仙尸之王和独耳独眼老人外,大殿内还有那名一直隐于冰雾中的曼妙婀娜女子身影。
不过,那女子倒是很少说话。
很少会接话仙尸之王与独耳独眼老人间的对话。
除非是被主动问及,才会简短回应几个字。
就在仙尸之王跟独耳老人,在言谈着时,忽然,仙尸之王咳眉头一皱。
“嗯?怎么不对劲,你们有没有闻到…空气里突然有股刺鼻的异味?”
“仙尸之王好歹也是一派祖宗,你未免太过…嗯?”独耳老人的话才刚说到一半,忽然就戛然而止了。
因为此刻就连他,也从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很怪异,熟悉又陌生。
“仙尸之王兄弟,这空气里的的确是有一种呛鼻的气味…闻起来,有些像是香火气息。”独耳老人眼睛一眯,疑虑而冷血的眸光如毒蛇一般在独眼里寒闪。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不对劲的变化,可不是个好征兆。
而且,这香火气息涌入得越来越浓了。
起初还是有一些淡淡闻到,当发现到不对之时,大殿内的三人,几乎同时屏住呼吸。
两人目光冷冽,阴沉,在破旧,荒败的诺大宫殿里寻找起来,很快便发现到异象的来源之处。
是从四面漏风的其中一堵漏风的墙外飘散进来的。
而他们也看到,在墙外的一个不起眼角落里,不知道是谁插了一把香火在那里。
但凡是世间香火。
要吗是用来祭拜死人,要吗是用来请神祈福的。
但两人先是用目光环视一圈四周,不过并无发现人的踪迹,那香火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香火?呵呵呵,这是特地烧给我们两个死人,在诅咒我们吗?我等怎么会怕了这等虚无缥缈之物,不过仙尸之王君,我的左眼又在狂跳了,我已经察觉到了,嘿嘿嘿,…我的眼珠子在那个方向,正在快速远离……”独耳老人在发现了这事后,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
那是戏虐和残忍的笑容。
他转头去有意的望向一个方向。
“我真恨不得现在就马上拍死了里面的人,拿走玄冰珠去抓那只可悲的东西。”
“哼!蠢货!你懂什么!”见识多广的仙尸之王看到鬼运香火的那一刻,顿时就面色一变。
独耳独眼老人面色不善,额头青筋跳跳,差点就要忍不住杀人。
“看着眼熟,怎么会,不是已经失传了吗?这好像是…鬼运香火!”
“不好!”
仙尸之王根本就未去理会独耳老人,表情凝重,但又有些迟疑说道:“不过,又好像不对。随着天地灵气反哺,但是不复上古的繁盛,许多天材地宝都已枯萎,这鬼运香火已有数百年未出现了。”
“这鬼运香火与我年轻时候,在天下第一山,封禅之地泰山上有幸见到的一炷鬼运香火相比,还是有些差距,这鬼运香火看着像是…像是劣质假货…应该是件唬人的东西,呵呵,看来是我多疑了,封禅之地的道门都只有一炷鬼运香火,这里却有一、二、三…不多不少刚好二十根鬼运香火,如果鬼运香火真这么不值钱,昆仑之巅上也就不会只有那么一炷。”
“而且这鬼运香火比起原先我见过的,也难看上了许多,应该就是假冒之物无疑了。”
“切莫担忧,且看他能折腾出什么本事来!”
“这是假的?”独耳老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等秘闻。
心中一惊,难怪人人都垂涎这片广阔的土地,地大物博所沉淀的深厚底蕴,足以令全天下垂涎。
此时,仙尸之王和独耳独眼老人,还在细看言谈着鬼运香火,有说有笑的谈着其中趣事。
仙尸之王见过正品的鬼运香火,不断抬高那真正香火的厉害灵性,然后贬低眼前的假冒鬼运香火。
而此时,眼前的鬼运香火上的火星子已经燃烧至一半左右。
插着香火的地上落了一小层的香灰。
此刻的空气中烟气袅袅,略带些呛鼻的味,看起来这香火比之寻常佛门道门中的上供香火都有些不够资格。
或许正是因为一切材料都采用低廉,普通来替代的关系,所以眼前这鬼运香火,跟《地煞香火》上记载的略有些不同。
比如说眼前这呛鼻的浓浓烟火,一看就很掉面子,没有寻常香或檀香的那种清香,没有那种一盏清茗,一许清风,心香自生的意境。
非但如此,反而充斥着劣酒般的那种辛辣之感。
这种气味比喝一口劣酒,鼻息被掩的还要难受许多。
这时的独耳独眼老人,似忍受不了这香火的烟气,也不见其有什么动作,手掌一抬,只见大殿之内无形的气流搅动,原地刮起一阵无名恶风来,呼啦一声!将一直缭绕不散的烟气吹散了大半。
这一阵突如其来的恶风,就连地上的鬼运香火,都忽明忽暗了下,似是要跟随这股恶风熄灭了般。
“这些唬人坑人的鬼运香火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
“仙尸之王,你信他会无缘无故,拿假的鬼运香火插在这里,是好心给我们送来”鬼运香火吗?”
当听到仙尸说眼前的鬼运香火是假的后,独耳老人再未看向这对他而言无聊至极,小把戏尔的假鬼运香火。
这位少了只左眼,面容悲惨的可怜老人,狰狞丑陋,带着阴霾和残忍之色的环顾周围。
可惜,这周围除了雾气,依旧还是雾气。
超过一定步数后,雾气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他此刻也没有发现到有第三个人的身影。
“哼,我自然是不信。”仙尸之王言语之间冷哼一声。
“不过就凭这个,他一个不知死活的后辈还能闹出什么花样不成?”
独耳独眼老人闻言自信一笑,那张血窟窿般的左眼眶,看上去是那么的凶恶与丑陋:“说得对,我也不信。”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继续回宫殿里,静观其变,莫要被那小辈给叨扰了我等的雅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