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些水渍留下已有一段时间,水渍都快干了。”
“我等需要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依我看,不如我们接着追查这些水渍,也许这些水渍是我们自己人留下的,我们找到人,就能集结到更多玄镜司的人,人多才能找到离开这个地方的办法。”
就在这几人踌躇不决之时,忽然,轰!
这宝地中的天地狠狠震动了下,振聋发聩,然后,就看到周围的景象消失,他们居然全都站在一处干涸泉水旁。
而在干涸泉水之内,生长着一株已枯死的参天古木,古木树杈上吊满了一具具的干尸。
众人顿时变色。
大事不好!这是鬼遮眼!
原来他们至始至终都在成仙宫阙旁绕圈子。
那棵死人树有古怪!!
不止是他们,还有更多的人,全都站在干涸泉水旁,大家都好似没反应过来,每个人都愣在原地,好一会没反应过来。
与之同时,他们也看到了在成仙宫阙旁,有一人一黑鸽的古怪模样人物。
“都看什么看,都是自己人,大家还愣着干什么!鬼遮眼已经被日游使破去,跑啊!跑出此地!否则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荒唐的东西来!”
“这地方马上就会有一场大战!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诸位能到这里已经大道可期,此刻留在这里是白白送死!”
大黑鸽猛地一声震吼,惊醒一众梦中人。
大黑鸽吼醒一众梦中人,这帮人还在惊讶之中没缓过来。
说完后,顿时人人心头骇然。
他们之中,有些人此前并不在成仙宫阙附近,就好比大黑鸽和沈良,可当鬼遮眼被打破后,想不到他们所有人都出现在已干涸的成仙宫阙附近。
不管距离多远,只要是还在这片遗迹废墟上的人,全都逃不过鬼遮眼。
这宝地里的死人树简直强得诡异莫名!!
这些人这时看到大黑鸽后,都是露出欣喜神色。能进入宝地的玄镜司势力,自然都清楚大黑鸽的身份来历是什么。
但下一刻,他们全都心神一震,然后瞠目结舌。
刚才它说什么!
大战?!
宝地里怎么突然会有大战?
尽管还有许多疑虑,但此刻没有人质疑大黑鸽的话。
这一刻局势紧张,并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们询问详细情况,人人开始抓紧先离开此凶险之地再说。
免得拖了厉害高手的后腿。
奔逃之际,背后有轰隆隆巨响,震耳欲聋,犹如天地发威,有神魔在制造杀伐。
就连成仙宫阙的废墟里千百年未曾变化的雾气也被搅碎,光辉四耀,打得炫目灿如神光澎湃。周围的空气到处都是在如狂湖爆炸,即便只是余威迸发出来的一丝余波气息,都已经恐怖慑人非常。
众人立马感知到,连忙脚底生风,跑得飞快起来,任谁不敢回身对视,因为身后的光芒灿烂刺目一片,刺得人两眼如针芒生疼,眼泪控制不住的哗哗流下来。
这就是真正高手打架之威。
光是余波就可影响数里地之远,实在太惊人了。
就连沈良,忍不住好奇,去偷偷回头看一眼,也一样是看不清身后的战况如何。
呼啦呼啦!
这时,头顶上方有尖锐破空声传来。
雾气被战斗余波吹散的遗迹废墟上空,正有一具具干尸,脸上带着扭曲,怨恨,恶毒的神情,每一具干尸身后都连着一条树枝,阴风阵阵的朝地上一行人扑杀而来。
轰轰!
沈良和大黑鸽,同时出手,一脚踹烂一具干尸。
结果,《请仙箓》没有任何收获。
沈良变了脸色,赶紧提醒众人喝:“这是幻术!大家别被幻术干扰!它是障眼法!只需专心跑出去!”
“那株会蛊惑人心的树,又在用鬼遮眼蒙蔽我们的六识了!”
正当此时,吼啊!
震耳欲聋的怪异吼叫,破开云霄,呼啸而上,自身后的成仙宫阙方向。
紧接着,轰隆!
身后有一声巨响爆炸传出,气象地动山摇,在伴随着轰隆隆的山峰倒塌之音,天上那些干尸幻象直接爆成漫天齑粉,随后消散在空气之中。
山峰倒塌…
再联想到死人树是攀附崖壁而生长…不难想象,这次是死人树遭到了重创。
终于,一行人包括沈良和大黑鸽在内,顺利逃脱出升天,将那灾难甩在了身后。
这个时候,众人离深处的成仙宫阙已经很远,战斗余波虽然影响很远,可到了这里后,也只剩下很微弱了,所以这里又恢复了雾霭锁绕,无人能知晓深处成仙宫阙的战况究竟如何。
这就是真正的绝世大战吗?
光战斗散发出来的余威都影响这么远,这已经是非人之力了,层楼登高处,可拦天下。
逃脱出废墟的人们,心驰神往,目光振奋。
所有人都会尊崇强者。
所有人都向往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站到顶楼之上揽月入怀。
不过,这些人里,只有沈良一个人,表现得有些唉声叹气。
沈良抬起手腕,在他手腕上,绕着一根红线。
他也不知道,红衣男子一醒来后,什么话语都没说,主动将自己衣服上的一根红线缠在他手腕上,这究竟是几个意思?
意思是欠他一份人情,以后可以凭此红线找他出手一次?
只要别是记仇,听到了他与仙尸幻化其模样时,他几次占便宜,就一切好说。
不过人家毕竟是绝世大侠,自然不会这么小肚鸡肠。
不过,一想到自己是日游使的救命恩人,他日后行走江湖有人罩着了,沈良心里又有些美滋滋开。
那可是登楼高手。
以后他出去也有一份喝酒吹嘘的江湖豪言了。
“傻黑鸽,刚才前辈一醒来就马上对死人树出手,破了幻象,我还没来得及问我手腕上这红线的来历,你能看出来这一根红线的具体用途是什么吗?为何我弄了半天也不见它有什么用处,而且还拿不下来?”
实在搞不懂的沈良就只好去问一旁把脖子伸长,一直在凝重注视着废墟深处的大黑鸽。